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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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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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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夏的太阳总升的特别早,人也越发的慵懒。在正式上课的第一天里,就有一整栋楼的人迟到。

    在6点半的早读铃音准时奏响时,多半的人还在被窝里告别周公,不过要特别赞扬的就是我们的徐妃和易娇七。这两位在应该用功读书早起晚睡的时候不准守纪律,但偏偏这一天,一早就起床吃了早饭,不紧不慢上到六楼3班的教室里时,分针才刚刚指到了2上。

    这应该是徐妃和易娇七难得共享的一顿早餐吧。

    虽然孟初寒一早就料到会有人迟到,但没想到四十五人的班级准时到的不止十个,剩下的陆陆续续到来。孟初寒忍着脾气给班里的人发了笔记本,说是要大家把这几天学的内容都记上去,还在屏幕上放了几首诗,要求抄下来和背诵。徐妃就敷敷衍衍的草草写了几笔,然后看着桌子发呆。

    大概是等到早读快结束的时候,班里的人差不多都到了,孟初寒开始气愤的训斥。等到铃声响起,孟初寒才写下课程表离开。

    早读和第一堂课只有5分钟时间休息,徐妃跑到赵新柔那里,要了点东西回到座位上。这时的张俭,也才刚刚进教室。

    第一堂课是语文课,进教室的是一个满脸雀斑的女人。徐妃看了一眼没有记起是谁。徐妃本就不爱听课,并且当年教书的那个人不一定到现在还在教书,于是就低着头看着刚从赵新柔那里要来的座位表。

    王心远在一旁问道“那女人是谁啊,你记得么?”

    “李诺”

    徐妃看着座位表上李诺的名字念出了声来。声音不大不小,本班同学没有一个听不到的。

    徐妃处变不惊,眼睛看着刚从赵新柔那里要来的座位表。

    王心远听到这,确实是惊了一下,然后就笑开了。

    徐妃看了一眼王心远,很鄙夷微笑了一下,说:

    “别误会”

    “我知道,哈哈,李诺嘛!”

    王心远语气怪怪的低语着,徐妃也不多解释,把自己的笔记本扔给王心远,然后嘱咐王心远

    “这是早读的时候老孟让抄的诗词,还要背的,听王心远说这笔记本是记课堂内容的,好像最后还要交上去测评的吧,我也不是太清楚,你看你想写不吧”

    说完徐妃就很认真的抬起头听语文老师自我介绍。

    王心远听徐妃说要交上去测评,就准备抄写,但徐妃的笔迹潦草杂乱,根本看不清内容,就让徐妃告诉他。徐妃就很好心的对王心远说

    “老孟让写的是李白的长恨歌,我自己也没抄完,正百度呢”

    说着徐妃拿起了手机开始摆弄。王心远见状也开始拿手机准备抄写。

    王心远在认真的抄写诗歌,徐妃无聊,就心不在焉的听课。讲课的好像是曾经教1班的薛老师,听说是当年教徐妃的老师退休了。徐妃听着听着就走神了,接着就趴到桌子上睡着了。直到张俭碰了碰她,她才发现老师已经走了过来。

    徐妃对张俭很轻声的说了句谢谢。

    “他抄一节课了”

    张俭眼睛瞥了一下徐妃,静静的说到。

    徐妃转头发现王心远还在抄,就拿过王心远的本子说

    “没有那么多,我帮你写吧”

    王心远一听就用极度感激的眼光看着徐妃,徐妃另起一页用王心远看不懂的字体将晏几道的《少年游》写了三遍,然后就给王心远了。王心远说了连说了好几句感谢就撕下之前自己写的,开始抄这节语文课的内容了。

    张俭看着徐妃,笑着问道

    “要让写的是什么?”

    “你也要写么?”

    “你说呢?”

    张俭话刚落,徐妃就突然那笔很认真的记笔记。张俭见状就下意识的抬头看老师,发现薛老师在讲台上低头读教本,等张俭再扭头看徐妃,发现徐妃又是趴在桌子上看着她,然后笑着学张俭刚刚的语调

    “你说呢?”

    张俭看到自己被徐妃玩弄了,就冷笑了一下,很淡定的回了句

    “你说呢。”

    接着就是两个人相互对望的笑着。

    对徐妃来说,这一幕是她十年前做梦都希望的场景,直到在毕业三年从没见过张检的情况下,徐妃也希望和张俭能这样娴静美好的相处。她并不奢望什么,她只要她能在张俭面前自然的呈现自己,不紧张,不畏惧,不矫情,不刻意,她只要这样就好。

    可你既然喜欢一个人,怎么不会怦然心动的失控,怎么不会头脑空白的忘记只言片语,怎么不会想和他在一起,怎么不会处心积虑的迎合他心意。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你越喜欢一个人,你就越卑微,他就也越不在乎你的原因吧。

    现在徐妃面对着她的檀郎张俭,她仍然是满心的爱慕,却没有十年里对张俭年年月月朝朝暮暮的奋勇。就好像是一直不出众,不香艳的花朵,一心的期盼蝴蝶,花开又花落,一年复一年,等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在蝴蝶飞来时纵使紧张万分,但真的见到了那只蝴蝶,这支花朵却不在意蝴蝶是否真的飞到她身边,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的花开好。反正最差不过就是在日复一日的等下一个春天。

    徐妃的张俭没有变,变得是徐妃自己。

    在喜欢张俭的岁月里,徐妃渐渐的蜕变,但却渐渐的找不到了一个正确的方向,她不断地遇人,也不断的遇人不淑,到碰见陈秋水时,徐妃已是满身疲惫。

    陈秋水用简单温馨的的方式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徐妃紧闭的心门。

    徐妃在明知道陈秋水有家有室的情况下把心拱手给了对方,并暗自不介意的嘲弄自己,还笑成只是玩玩而已。

    但如果是玩玩的话,我想徐妃也不用拿出自己的眼睛玩吧。

    是等了一晚上终等到陈秋水姗姗来迟的那双方寸大乱的眼睛;

    是摆好了碗筷却等不来陈秋水一个爽约的通知的那双心灰意泠的眼睛;

    是穿上了新衣等来陈秋水一个甜言蜜语的失陪借口的那双乐极生悲的眼睛;

    是拿着辞职信等来陈秋水发妻一耳光的那双笑中有泪的眼睛;

    徐妃曾读过一首李白的诗,中间有几句是“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徐妃一直觉得对于现在的诗歌鉴赏,多半是在不准确的表达作者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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