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也只能看到整栋楼的上段三层。
穆凡沿着铺石走道行去,渐渐的光线变得昏沉起来。通过一扇厚重的石门,沿着石梯缓缓的深入地下。
炼丹,是一项极其复杂的工作。决定丹药成功率的不仅是炼丹人的经验与手法,还跟用来炼丹的火焰有关。火焰的品质可以决定丹药的成功率和品质。…,
穆家为了提高炼丹的成功率,花了几代人的心血,终于在落凤山之下挖出了传说中的地心之火。地心之火是由地心火精凝聚而成的,在炼丹界足可以排名前十的神火。
火焰的等级越高,炼丹的成功率就越大,炼出来的丹药品质就越高。以前,穆家以普通火焰炼丹,就是炼制一品丹药,最高才可达二成的成功率,但自从有了地心之火,炼制一品丹药的成功率可高达五成之多,为穆家造下永久的福利。
当然,地心之火能位列炼丹界排名前十的神火,自然不是想挖就能挖出来的。这就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数千年以前,穆家的先祖在此地建造望江城的原因之一便是看重了穆家后山落凤山。落凤山虽然高不过两百丈,但整个山体暗红,传说在遥远的上古时期洒落过神鸟凤凰的血液。山内出土上等的赤铜矿,锻炼出来的落凤赤铜是炼制兵器的上等材料。整座山的温度较之周围高出了许多,身在上面如同坐在烤炉上一般。穆家的先祖通晓风水地理,探测出了地下诞生出一缕地心之火。
后来以数代人的力量挖地三十里,挖出了传说之中的地心之火。当时的地心之火还很弱小,被穆家的先祖种下灵魂烙印,自此便归顺了穆家,成为了穆家炼制丹药的神火。
穆凡熟悉的行走在石梯上,渐渐的,整个地下空间的空气都好似要灼烧起来一般,即使不是第一次来,穆凡依旧感觉全身不适,可是他此时才进入地下三百米不到的深度,真不敢想象三十里下是什么情景?
深入三百米,一块空旷之地出现,只见一道大石门紧紧的关闭着,在石门不远处,一个大汉正趴在一张长达三米的石桌上呼呼大睡。可见其全身大汗淋漓,但依旧睡的很香,不得不让穆凡暗自咂舌,还真是硬汉一条。
石门后便是通往各处等级不一的炼丹室,在穆家,非炼丹师没有资格进入。穆凡就此止步,缓缓的走到大汉近前小声的叫唤道:“这位大哥。”接连叫唤了三次,大汉才悠悠醒来。
“吵什么吵,没见老子正在睡觉吗?”大汉满脸络腮胡子,**着上半身,起来瞟了一眼穆凡便粗声粗气的大吼道,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其双瞳之中,竟隐隐泛着红点,显然是长期在此地中了火热之毒。
“这还真不是人呆的地!”穆凡悻悻的在心间暗道,此地温度太高,到处游离着火元素,而且寂静如死,恐怕脾气再好的人,在此地呆久了也会变成一个暴脾气。
“有屎快拉,有屁快放!”大汉不耐烦的瞟了一眼穆凡,是不是因为长期没和人说话,他的声音异常的大,都震得穆凡耳膜有些发疼。
“我是来炼制丹药的。”穆凡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可受不了大汉的大嗓门。
“几品丹药?”大汉打量了一遍穆凡,只是声音依旧一如既往的洪亮。
“一品丹药培元丹。”穆凡回答道。
“放下原料,炼制一份丹药的价钱二百两银币。”大汉看着眼前之人有些眼熟,声音渐渐的放低了少许。
穆凡半年前来过一次,自然知道这里的规矩,炼制一品丹药,以炼制一颗丹药的药量为准,每一份要交二百两银币。穆凡总共携带来六份炼制培元丹的药量,总共要交一千二百两。当然,以穆家炼丹房的成功率,是不可能炼出六颗培元丹的,最多能炼出三颗。…,
在外界市场,每一颗培元丹叫价一千两银币,相比之下,穆凡还是觉得自己采药来家族炼丹室炼丹比较划算。
把该交的钱交上,大汉提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张字据给穆凡,便挥挥手,又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穆凡哑然,大汉还真是个异类,在如此环境之下还能安睡,不得不让他佩服。
穆凡也不打扰,收好字据便转身离去,只是没走多远,他又走了回来,“请问大哥,这次需要多久时间?”穆凡问道。前次他来只带了炼制三份培元丹的药量,用了一天的时间,但也只是炼制出一颗丹药。
当时为了炼制丹药的那六百两银币的费用,穆凡可是没少忙活,在药王山采摘了数十种药材来出售才凑够费用。此次还好杀人越货得了大批的钱财,不然光是一千二百两银币的费用,就得让他头痛了。
如此不得不让穆凡为之感叹,在穆家,等级越高的弟子,待遇越优厚。入门弟子炼制一品丹药,每一份收一百两银币,核心弟子才五十两银币。反而他们出身低微,家庭贫困的外门弟子要收高达二百两银币的费用。像筑基丹,淬体丹这等丹药又是修者所必须的,如此苛刻的条件,后天注定了外门弟子几乎没有出路。穆凡若不是得到三角铜块,不仅修炼速度是同阶别人的数倍,智慧也随之开启。不然恐怕一辈子也进不起这炼丹房。
不论其他,光是这炼丹费用的优待,就不得不让穆凡加倍苦练,期待自己能晋升为入门弟子,这样炼制一份培元丹就可以节省一百两银币,这对于出身奴仆家庭的他而言,是一笔庞大的财产了。
“三天后来取。”大汉都懒得起身,懒懒的说完不再发出一点声响,穆凡心想:“三天后来取,那这空余的三天我可以闭一次小关,这次得到十多颗筑基丹,可以好好的炼化一下体内真气中的杂质,希望这次能直接突破至武境三重的境界。”
心里想着,穆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此处只剩下大汉一人趴在石桌上大睡,很快便鼾声如雷,再无人来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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