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蓝天,大海以及雪白的山顶,比朝阳霞光还灿烂,比雪山清泉还明净,是她最喜欢的样子,她握着他的手贪婪的看着他,说想要生生世世跟他在一起。
只是还没等到云启说好,她就猛然间醒来,睁开眼睛的同时也坐了起来,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云启?~”然后翻身下床,却因为腿上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公主醒了!”莲雾欣喜地上前来扶着李钰慢慢地起身,“公主慢点儿!您连着睡了三天,身上定然是没有力气的。”
“三天?”李钰惊讶的看着莲雾,“我睡了三天?西南王怎么样了?!”
莲雾忙到:“公主放心,王爷已经醒过来了,身体也恢复的极好,现在已经能够下地走动了,倒是公主这次可真真是累坏了!”
“其他人都怎么样?师傅,介川,还有铎儿和西月姐姐,他们都怎么样?”
“都好。公主放心。公主三日没吃没喝,不能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奴婢炖了鸡汤,公主先喝一点,等会儿再吃白米粥。”莲雾扶着李钰去一旁的椅子上落座,又碰过一盏不热不冷的鸡汤来喂李钰,一边解释。
原来忘尘道长说李钰因为数日一来一直焦灼难安,原本有一股内火压在心里,之后因为心爱的人病重而忧心忡忡,更加重了内火。后来他虽然用针法疏导了,但李钰担心云启更是时刻都揪着心,担忧焦虑,以至于损伤了身体的本元,轻者造成失眠什么的(严重的话会精神失常成为神经病,当然这话莲雾不敢说),所以他才让李钰跟着他一路从豫州走到陵县,让李钰的身体极度的疲惫,以至于忘却所有的烦恼睡个好觉,这样她的身体会自我治愈……
“哎呀,反正奴婢也说不很清楚,公主睡了一天一夜都不醒的时候,韩将军直接拿着刀指着忘尘道长,说是他害了公主,道长才跟韩将军解释了那么多。”莲雾一边说着,一边喂李钰喝了半碗鸡汤。
“嚯!”李钰靠在椅子上好笑的叹了口气,“原来那老头子不是故意玩儿我?还是为了我好?”
莲雾拿了帕子给李钰擦拭嘴角:“道长已经医治好了王爷,奴婢想着他应该不会故意跟公主过不去。”
“算了,只要他能治好王爷的病,就算是跟我过不去我也认了。”李钰叹道。
六月底,往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三天两头下雨的,今年居然除了大太阳就是大太阳。抗旱依然要继续,李钰连夜写了书信送去帝都,跟皇上说了豫州的事情。
皇帝收到这封书信后大发雷霆,当时就下旨把豫州知府押回帝都待审,另外又点了一名户部的五品侍郎前赴豫州上任,并连夜发下粮食和药材,又调了太医院和国医馆的医师一并送去了豫州。
李钰醒来后缓了半天的功夫,喝了半碗鸡汤又吃了一碗鸡汤面,力气就慢慢地回来了。有力气走路之后,便匆匆去看云启。
云启经过这一场大病身体更加虚弱,李钰干脆跟宁老侯爷要了三十粒百草鼎炼制出来的补心丹,每天给云启服用一颗,据老侯爷说不但强身健体还美容养颜,保证西南王服用一个月等到八十岁还是这么个俊俏模样。
李钰听了这话忍不住苦笑:“还是拉倒吧?如果真的能够美容养颜让云启青春不老一直保持这样的容颜,将来自己老了可怎么办?!”
云启也失笑道:“还是不要了,能跟钰儿一起老去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我可不稀罕当百年不老的妖精。”
李钰顿觉幸福满溢,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样的情话能比得上这一句?
又是七夕,七夕素来又有雨节之称。传说中牛郎织女一相逢,必定是要哭一场的。所以这天一早起来天就是阴的。一早起来李钰便听见外边喧喧嚷嚷的声音,原来是百姓们都放下手里的活计自发的去村外的城隍庙里磕头求雨。由此可见正在经历一场严重旱灾的人们对这一场雨是多么的渴望。
李钰虽然知道这些拜神烧香的事情对老天爷下不下雨是完全没有作用的,但却没有阻止的心思。
人不过就是活的一个希望罢了,愚昧有愚昧的好,至少能少些烦恼。
村外的深水井依然再往外抽水,求雨归求雨,水还是要抽的,除了人和牲畜要喝水之外,现在陵县的深水井还负责灌溉周围的农田,夏种虽然有些晚,但也比颗粒无收要好些,所以百姓们便在水井能够灌溉的地方都播了谷种,希望七月里能下几场雨等秋后也能收获一些秕谷。
水井旁边的一颗老槐树下,李钰叫人铺了一块白缎,缎上铺一层毯子,再摆上一张小几,和云启二人坐在树下喝茶。
“如果老天爷今天能给咱们下一场雨,咱们就可以圆满回京了。”李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感慨道。
云启靠在身后的大靠枕上看着李钰微笑轻叹:“什么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殿下也会说这样的话了?”
“公主又不是神仙,也有烦恼的时候啊。”李钰则躺在毯子上,脑袋枕在云启的腿,眨着眼睛看着老槐树茂密的枝叶。
“很快就过去的,现在不但有井水,还引了金水河的水。只要下一步把各地的水利修建重视起来,将来就不会再遇到这样的难题。”
“修水库,通河道……说得容易啊!我们一没有人,二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这水利修建又是烧银子的事儿……唉!”李钰一边摇头,一边沉声叹息。
“这是工部和户部的事情,有你的两员大将杨时昀和韩胄,钱的事情有皇家银行,人的事情……话说有沈著和苏阔两个小将打前阵你还有什么可愁的呢?”
“说道沈著,我觉得他可以升一升了,你觉得呢?”
云启微微摇头道:“像他这样的人才,弄回帝都去在那些老京官油子手下反而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还是守牧一方更能让他施展自己的才华。”
“只是,一个州县已经不足以留用这样的人才了。我想升他为知府。”
“知府?去哪个省?直隶,山东?还是河南?或者豫州?你觉得你父皇会答应吗?”云启的手指抚弄着李钰的发丝,低声叹道:“我不明白,你父皇对你的才华能力已经颇为忌惮了,你为何还要操这么多闲心?”
李钰轻笑道:“我也不想操这份闲心,我巴不得每天跟你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可是你也看见了——不管哪里,只要出了事儿,父皇首先想到的还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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