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盼点好事儿?”云启拿了帕子伸手擦她鼻子上的灰。
李钰一把抓过云启的帕子来在脸上抹了两把,皱眉问花满楼:“不是……能有什么大事儿啊让他跑到这里来?”
“属下哪里知道,他在奉县衙门里等着呢,公主见是不见?”
“都追到这里来了,我能不见吗?”李钰挫败的坐在草地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那,我让他在衙门里等着还是……”
“让他等着吧,我晚上回去。”李钰说完把帕子丢给云启,又继续拿了匕首哗啦差不多已经灭了的火炭。
“好吧。”花满楼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他能追到这里来,肯定是挺要紧的事情,耽搁到晚上,会不会不妥?”云启蹙眉问。
“管他呢!天塌下来也由父皇顶着,我们好不容易幽个会,容易么?”李钰哼了一声,继续去扒拉火堆的灰烬。
“韩胄就是上次跟你去东陵的那个人吧?他现在是户部的主官?”
“户部左侍郎……唔,快说香不香?香不香?”李钰把一个泥巴团从炭火里拔出来滚到一旁的草地上,转身找了块石头轻轻地砸开泥巴,顿时有一种特殊的香味飘散开来。
“嗯,这味道是挺特别的。”云启满意的点头。
“二狗子说这个叶子叫五香叶,炖鸡肉的时候放上,会又香又嫩。”李钰拨开一层层被鸡油烫熟的叶子,露出里面香软的鸡肉。
“真的好香啊!”云启由衷的感叹。
李钰拿帕子擦干净匕首,把一只鸡腿割下来递到云启嘴边:“快尝尝我的手艺。”
云启也不伸手,只在李钰的手里咬了一口,然后连连点头:“好吃!”
“好吃吧?”李钰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也‘啊呜’咬了一口。酥软的鸡肉带着一点点焦糊的香味,除了因为没有腌制而略觉的淡之外,还是蛮美味的。
云启吃完又抓过李钰的手来啃了一口肉,赞道:“真的很好吃啊,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李钰得意的笑:“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以后让你慢慢领教。”
“嗯!那我可要好好地领教领教了!”云启索性从李钰的手里拿过匕首,把另一只鸡腿割下来啃。
“人家说,想要抓住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李钰笑嘻嘻的看着云启。
“嗯?这好像……说反了吧?咱们俩比起来,你还是惦记我的吃的比较多一些。”云启好笑的说道。
“你府里的那些美食虽然精细美味,但却少了一分拙朴。精雕细琢的东西虽然好,但天然去雕饰却另一番味道。就好比这叫花鸡,不过是盐巴和几片五香叶子,鸡肚子里再赛点野山菌,就独城一番风味。”李钰说着,拨开鸡肚子用匕首挑了一块野山菌送到云启的嘴边,“再说了,你府里的那些美味又不是你做的,你炫耀什么?”
“君子远庖厨。”云启张嘴咬下匕首尖上的那块野山菌,理直气壮的嚼着。
“切!”李钰给了云启一个大白眼,丢下匕首起身去山泉旁边蹲下身去洗手。
云启坐在草地上看着她的背影把手里的鸡腿啃完,也起身过去洗手。
咕咕的泉水清澈见底,云启掬水洗脸,李钰侧着脸看他,不由得感慨:“你说你一个男人,长得这么细腻干嘛呢?”
“细腻?”云启抹完了脸,转头看她。
李钰伸出手去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轻笑:“皮肤真好。”
“放心,我的胃已经被你抓住了,所以不会嫌弃你的。”云启湿漉漉的手指也蹭了一下李钰的脸。
“哎呦呦!我好荣幸啊!”李钰朝着云启挤了挤鼻子。
“再做这副怪样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云启抬手捏她的鼻子。
“啊呜!”李钰猛地张嘴去咬他的手指。
他却不躲,乖乖的让她咬住。
李钰本来是想着吓唬吓唬他,觉得他肯定会躲,所以也没怎么用力。熟料一口竟然咬住,她便下意识的吸吮了一下。
“呃……”云启顿觉一道电流从指间迅速蔓延开来,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李钰却咬住他的手指得意的笑。云启此时全部的知觉都汇聚在指间,全部用来感受她唇间的柔润,一股邪火从小腹之处熊熊燃起,把所有的理智都化成了灰,随风飘散。
他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肩膀直接把她摁在地上,欺身上去把她压住,墨色的瞳眸深深地锁住她,似是有一团火在烈烈燃烧。
李钰一时被这团火烧得有些发晕,傻傻的眨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样。
云启的手指从她的嘴里拿出来,用力的捻了一下,她的唇立刻变得樱红。
他迅速低头,狠狠地吻住。
这次完全不同以往,这次他简直就是野火燎原,是惊涛骇浪,是暴风骤雨,总之就是摧毁一切的激情澎湃。没有技巧,没有章法,只有咄咄逼人的掠夺,似乎想要吸出她的心才甘心。
终于有了一丝间隙,李钰下意识的调出大脑里备份的理智,低笑着问了一句:“你是想要野合吗?不过,就是有点冷啊!”
他顿时愣住,然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长叹一声伏在她的身上,滚烫的脸颊紧贴在她的耳边,闷声笑道:“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你都这样了,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李钰轻笑。
云启缓了口气慢慢的起身,才发现她的衣襟已经被自己胡乱撕扯开来,早就是春光乍泄。
李钰看着他炽热的目光,也不急着整理衣襟,只是笑问:“看够了没?”
云启的目光陡然撇开,然后伸手胡乱的拢了她的衣襟,哑声斥道:“你还真是不怕?”
李钰轻笑:“怕什么,我巴不得生米煮成熟饭呢。”
云启忽然扯过自己的披风丢在她身上,迅速的站起身来逃也似的离开。
看着他慌乱的脚步,李钰抱着他的披风轻笑:“还真是不经逗啊!”
……
山林深处,幽林碧草之间,茅檐草舍,篱笆竹墙。月华如水浸润着大地万物,合抱粗的柳树下云启一袭白衫随风清扬,清瘦修长的背影甚至比月华更加清华出尘。
长策踏着月色匆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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