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瓶。
薄胎瓷素来珍贵难得,而这一支花瓶的珍贵之处并不仅仅是它是官窑出品的薄胎瓷,而是在于这梅兰竹菊四君子乃是六百年前大月朝鼎盛时期名垂青史的大文豪苏文先生的笔迹。
这只瓷瓶说价值连城那还真是谦虚了,仇老怪敢保证,如果这只花瓶现世,必会引得天下富商权贵蠢蠢欲动。就算是开出天价,也有人会挣破了头。
“老大!”仇老怪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钰忍不住笑骂:“你这不是废话么?假的值得我花费这么多心思?睁大你的贼眼好好看仔细了!”
“啧!”仇老怪用力的咂了一下嘴巴,顺便把口水吸回去咽下,又愁眉苦脸的问:“您这个时候把这个宝贝拿出来,不会是为了引小的们流口水吧?”
“瞧你这点出息!”李钰冷声哼道,“我知道天下富豪对这只花瓶感兴趣的何止千万。可最最渴望能得到这只花瓶的应该是山西首富梅景耀梅老板。你传个话儿给他,只要他能给我弄够二百万石粮食,并按我的要求送到我指定的地方去,这只花瓶我送给他。”
“不是吧?!”仇老怪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痛心疾首的跑到李钰面前,躬身求道:“您要二百万石粮食找小的啊,小的给您弄三百万石,这花瓶就不要送出去了吧?”
“若只是二百万石粮食,值得我拿这宝贝去换吗?”李钰皱眉叹道:“我要的是把粮食给平安运到河套一带,你能行吗?”
“河套一带?那儿正打仗啊!”仇老怪奇怪的皱眉,“而且,那里是宁侯卫长卿带的军队啊!难道他已经归顺了咱们大周?”
“没有。”李钰皱眉道:“正是因为他还没归顺,所以我们才要费一番心思。你先按我说的去办,此事关系到大周朝千秋万代的基业,你若是给我办砸了,脑袋也别想要了!”
“是,是是!公主您放心,小的别的事儿办不好,就这种传话捎话儿,倒腾古玩的事儿一准能办好。”
李钰点了点头,又示意田棘把另一个箱子打开。
田棘上前去打开箱子上的铜锁,又掀开一块大红绫子,露出一块明黄色的玉石雕的高脚方鼎。鼎上刻百草花纹,曲折繁复,且锈迹斑斑,一看便是上年岁的古物。
“这个……小的眼拙,还真是认不出来是个什么宝贝。”
“你只放出风去,就说魏朝时期药圣孙勰给魏王煮药用的百草鼎在东陵现世就好了。当然,我不能让你说瞎话,这只宝鼎可让你拿到前面去摆放一日。但你要给我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这……这个要是摆在古玩店里,怕是不安全啊!”仇老怪有点犹豫。
“哈哈!”李钰好笑的看着他,反问:“东陵最厉害的贼就在眼前,我不坑你,你又不会监守自盗,你怕什么?”
“嘿嘿!老大您说的是。”仇老怪拍了一下脑门儿,叹道:“今儿见到两种绝世珍宝,小的这脑袋里乱哄哄的成了一盆豆腐脑儿。”
“好啦,东西你也看过了,事情你也明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今晚好好的想想,明儿后晌来府衙找我回话。”李钰说着,弹了弹衣袖站起身来。
“是。”仇老怪赶紧躬身答应。
李钰不再多说,抬脚往外走。
仇老怪赶紧的跟上去,躬身问道:“老大,这两样宝贝你不带回去啊?”
李钰好笑的问:“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给你送来了,我还带回去干嘛?怎么,你真的怕放你这里丢了啊?”
“说心里话,还真是挺担心的。”
李钰轻笑道:“放心,那箱子的锁也是特质的,一般人打不开。他们就算是偷去了也没用,要么毁了宝物,要么只能干瞪眼。”
仇老怪立刻松了口气,应道:“噢,那小的就放心了。”
李钰看着他这副怂样儿,忍不住笑着戳了戳他的肩窝,叹道:“拿出点气势来,以后你可是跟着本公主混的人,要是这么没底气,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是,是!”仇老怪立刻绷直了腰板儿,笑道:“甭管在外边怎么耀武扬威的,回来见了公主,小的就算是条龙也得盘成一条虫啊!”
对于这样的马屁,李钰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笑了笑,带着田棘回去睡觉了。
韩岳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不但要安排殷皇后进京的事情,还得密切关注云启和云少棠两个人的动向。
再加上东陵这边许久没在,具体境况也要摸实——刘长治可靠与否还在考察之中,韩岳觉得这个人太油滑,又太贪财,利益当前翻脸比翻书还快,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被别人收买。
一直忙到很晚,也拿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韩岳晚饭都没顾上用就去找李钰。然而却扑了个空。
莲雾说公主下午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她也正着急呢。
韩岳当时就火大。之前胡闹也就算了,难道忘了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东陵这边天高皇帝远的,万一有什么人图谋不轨,岂不是要了命了?!
在院子里着急的转了两圈之后,韩岳从怀里拿出一块西洋表来看了一眼,决定不再等了,要立刻召集人马全称去搜。
院门就在此时被人从外边推开,李钰和田棘两个托着一身的疲惫进来了。
“公主!”莲雾急忙迎上去拉着李钰左看右看,发现并无不妥之后才拍着胸脯叹道:“可后悔死奴婢了!”
“后悔什么?”李钰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韩岳。
韩岳恨恨的瞪了一眼田棘,面色阴郁的对李钰说道:“你以后再这样不声不响的跑出去,我就把田棘的腿打断!”
“有我什么事儿啊!”田棘不服的嘟囔了一句。
韩岳愤怒的转头看着他,沉声骂道:“你竟敢一个人陪着公主四处乱走?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就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不,不是我一个人啊。”田棘在韩岳咄咄逼人的眼神下缩了缩脑袋。
一听这话韩岳更加生气,干脆抬手抽了田棘的脑瓢一把,骂道:“还有谁?!仇老怪是吗?就那么个贼头子,真遇到刺客他个怂包跑还来不及呢!”
“哎呀,行了行了!别生气了。哪儿那么多刺客啊。”李钰真怕韩岳一起之下把田棘给废了,忙侧身过去挡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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