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的早晨,陈家祭祖的人群后面,十几个年龄不等的少年少女表情凝重而又有些期盼,一个个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关注着大人们的动作,唯恐轮到自己的时候出糗,第一次来参加族内十年一次的祭祖仪式,少年们好奇总是难免的。
陈家在华国算不上名门望族,居住也比较分散,难得有机会聚集到一处,因此每次的祭祖活动少有人不来参加,人群里坐着轮椅过来的都有好几位,据说祭祀活动还是陈家后辈得到祖宗神秘传承的一次机遇。
念祭文、上香、叩首,仪式并不复杂,只是老旧的祠堂面积太小,每次容纳七八个人进入都显得拥挤,加上小辈们心里都渴望得到祖宗眷顾,祈求那难得的机会能落到自己身上,总要在里面多耽搁点时间,因此队伍推进的速度也就越发慢了起来。
陈诚跟在人群的最后,机械的挪动着脚步,在他映像中,多年以来父母除了和长安的老太爷以及京都的三叔家经常走动外,陈家其他亲戚似乎已经没什么亲情可言,人情的淡漠还不如相熟的邻居,老一辈如此,小一辈更是不堪,这次如果不是在父亲的强迫,他是坚决不会参加这种祭祀仪式的,太沉闷!
就在陈诚盼着快点结束的时候一阵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刺激着他的耳膜,陈诚确信声音是传自祠堂,心里莫名的感到有些诡异和惊悚。
他留意周围堂兄妹以及长辈们表情庄重自然,貌似并没有听到那奇怪声音一般,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马上离开的念头,好歹自己也是个十八的爷们,哪能当着这么多人被吓尿啊!
“难道祠堂里面真的隐藏着陈家的传承?而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吗?”陈诚想着想着脑海中突兀的冒出一段经典搞笑的电影台词,差点让他笑出声来。
“小兄弟,我看你根骨奇特,他日若打通任督二脉,必成大器,也是我与你有缘,我这里有九阴真经、九阳神功、如来神掌、乾坤大挪移、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易筋经
独孤九剑……”
没有人注意陈诚的表情变化,即便长辈们看到他心不在焉样子,也能理解这些生在新华国长在红旗下的少年对封建迷信有抵触情绪,后辈们对陈家所谓的传承之说最多是觉得好奇罢了,想让他们信服那才是搞笑。
两个月后陈诚即将面临高考,同时也是他年满十八周岁的日子。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自打他进入高中起身高哪怕增加一厘米都成了一种奢望,再配着那看上去无比单薄的身体和同龄人相比陈诚显得越发瘦小,唯一能够让他聊以**的是生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颊,还有那漫画人物般的长发,超酷!超帅!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小诚!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过去,马上就轮到你们几个了!”陈父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肩膀上,把他从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中拉回了现实,听到父亲的提醒陈诚才意识到自己掉队了。
“不能好好说呀老爸!他们几个也真是,走这么快都不知道叫上我!”陈诚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肩膀,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对父亲的突袭很有意见。
陈诚他们是进入祠堂的最后一拨人,同在一起的还有三个堂兄一个堂妹总共五人,因为比别人晚来了一步,他只好站到了最边上的位置。
抬眼望去祠堂中的陈设并非他想象的样子,这里既没有供奉菩萨更没有先祖的雕像,唯独正前方的墙壁上挂有一幅装裱精美的长衫男子的画像,画卷的颜色早已陈旧发黄,看上去确实像个老物件。
画卷下方的桌子上密密麻麻摆放着上百个刻有姓名的灵牌,陈诚赫然发现自己爷爷的名字也在其中,他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许多。
“好了,就剩你们几个了,来之前家里人应该教过你们那几句祭文吧,记着第三次叩首的时候自己默默念一遍就行了,都听清楚了吗?”负责祭祀的一位长辈面无表情的对几人说道。
陈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花盆大小插满香烛的香炉,显然是方便三人同时上香,不过叩首却只有一处固定位置,那是一处深红色大理石打磨的石台,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岁月却依旧平整而光滑。
陈诚依旧排在了最后一位,轮到自己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他心里还有点小激动,进了祠堂后那个奇怪声音也跟着消失不见,陈诚还以为是最近复习功课太过用功,大脑出现了错觉。
当陈诚脚步踏上石台的那一刻,他发现周围的一切瞬间被隔离开来,祠堂外面嘈杂的谈话声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同时一股难以捉摸的力量好像压迫着他的身体,迫使双腿不由自主的向前跪了下去。
陈诚感觉自己心跳的速度骤然提升,体内血液像沸腾了一样,浑身燥热无比,同时脑袋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陈诚想要起身呼救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始终发不出一丝声音,一股诡异的力量控制着他的身体做着和其他人相同的叩首动作。
当额头接触到石台的瞬间,陈诚感觉脑袋像被高速飞来的足球砸中了似的,“嗡”的一声后陈诚便失去了知觉。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这是陈诚最后的念头。
“国韬的儿子晕过去了?”
“你没见那小子瘦的跟麻杆似的,一脸的病秧子相。”
“瞧瞧那头发剪的跟个小瘪一样,怕是被酒色掏空身子才是真的!”
“尽瞎说,好歹也是亲戚,有那么不堪吗?”
陈诚的意外落在旁人嘴里各种猜测都有,到了最后甚至有人说是因为他不虔诚,完全是受了祖宗责罚的缘故。
雨停了,阳光透过窗户玻璃上的水珠,散发出七彩的光芒。天江市人民医院的病房里,陈诚的母亲冯静怡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儿子的病床边睡着了,这两天为了照看儿子她已经太累了。
这已经是陈诚晕倒后的第三天。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躺在病床上的陈诚骤然睁开了双眼,眼珠转动着看了下四周,可他并没有着急活动身体,也没有发出一点响动,就那么呆呆傻傻的静静躺着。
几分钟后忽见他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吸溜一声,感觉痛楚还是那么真实,陈诚心里抑制不住的想要大声嘶吼,可是母亲正在熟睡,他又不忍心去吵醒,“麻蛋的原来内伤都是憋出来的!”
陈诚缓缓揭开被子支撑起身体,想从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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