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越往上走,便越压抑。对于灵气的克制也愈加厉害。即便是每登一阶压力只增加一点点,到最后那压力也定然会增加的相当巨大。茫茫天梯似乎没有尽头,而十丈老人的故事也还没有讲完。
“后来,有人终于发现了师妹特殊,要我们天云宗交人。我们师兄弟横行惯了,自然不肯。况且那时候师妹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来。只不过身体内的火,越来越旺。让她备受折磨。而境界反而比我们升的还要快。”
“事情越闹越大,后来终于那些人闹上天云宗和师父狠狠的打了一架。那一场战斗打的很凶。双方互有损伤。但还好师妹仍被保在宗门之内。”
即便老人不说,文晓也能感受到。那一场战斗是如何的恢弘。天云宗乃是南国第一大宗,天云六贤的师父定然也不是凡夫俗子。敢和天云宗暗地斗法的又是何人?
文晓不解,便张口问道:“谁这么厉害?居然敢和天云宗斗?”
“呵呵……我天云宗底蕴深厚,有天书培养后辈,在南国乃是第一大宗。不过放眼清灵域,终究还是有些小了。这天底下的能人还是有很多的。而那一场战斗就把那个人引出来了。”十丈老人的脸上出现了神往的表情。显然对他口中的那个人也有些敬佩。
“小师叔在那场战斗里也出手了,自那之后一战成名。于是便有了东仙西神北佛南天谕的说法。南是指的南国,天谕指的便是天谕上人了。论境界自然是比不了那些人,但是小师叔的神算能力第一次展示出来,一下便震惊了世人。可惜仍是不敌那个人天国的那个仁者。”
“东仙西神北佛南天谕,天国一仁者。”文晓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
“那之后,师父和师叔都受了伤。但师妹却更虚弱了,她心中愧疚甚至还出走了几次。师叔有些感伤,也是住进后山不再露面。”
“师父重伤在身,一日不如一日。便打算送师妹出去,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一处极寒之地,名曰七彩冰岛。打算让我们几个送师妹去修炼。以便克制她体内的恶火。但是这一次三师兄清丹却出来反对。因为师父当日是以天书为注,答应那些人五年之内解决师妹身体里的火,才让那些人退去。送走师妹无疑是脱离了那些人的视线,会让人觉得这是违约。对天云宗不利。由此便据理力争。”
“争论之后,师父依然决定送师妹出去。因为那处极寒之地,环境险恶,自然要我们几个人一起护送。而且师父说要克制那火,至少需要我们六人一起修炼寒功帮助师妹才行。也许正因为是这样三师兄才会那么不情愿吧。但就在这个时候,小师叔突然发现了河沙世界。一个更加恐怖的未来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天云宗或者说是整个灵界的面前。这件事小师叔告诉了师父,并且拿出了一卷无名功法。因为之前三师兄清丹的反对,所以师父只告诉了清心和清灵两位师兄。而那时节我和清树、清墨都还在外面也并不知。也许是注定让天云六贤受些磨难吧。恶魔要出世,必须有人去寻找天命之子。但师妹危在旦夕,又需要我们六个的帮助。事情就此陷入了僵局。”
“一边是最可爱的最受宠的小师妹,让别人陪伴我们自然不放心。一边是关乎到整个灵族命运的功法。交到别人手里二位师兄自然也无法安心……”说道这里十丈老人停顿了好久。
梯上的飓风愈加凛冽,对于文晓五人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走了多远,行了多高?几个人的心中并没有什么计算。只能从所承受的压力来判断。但所有的压力都被十丈老人承受住了。老人一直挡在文晓等人的面前,文晓知道这肯定是有什么蹊跷的。
文晓明白那个久远的故事里几个年轻人的挣扎,一边是道义,一边是情义确实无法选择,对文晓来说选择可能并不难,因为在他的心中身边的安危永远是最大的。但对于师父来说是么?他和他的师兄选择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他在这里就说明了一切。
文晓不禁默然。
十丈老人又开口了。“拯救灵族的使命,呵……两位师兄其实没有犹豫很久。只是想什么办法悄悄瞒过那些人的眼睛。他们早已经决定去帮助小师妹了。两位师兄怎么舍得丢下洁儿。”
恩?!事情的发展似乎出乎了文晓的意料。
“就在他们两个准备把这件事告诉我们其余几个师兄弟的时候,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也知道了这件事。口口声声说师父和师兄不顾大义,为了一个魔女要陷整个清灵域于危难。并以那个赌注为借口索要天书,还要打那卷功法的主意。”
“一场恶战眼看就要开打的时候。这时候小师妹出场化解了争端。她不想让师兄为难,也不想陷天云宗于危难。于是……”
“她自己冲进了恶魔洞。”
说到这,十丈老人再次缓了一口气,这样沉重的回忆耗费了他许多的心神。
“这样救她和拯救清灵域就变成了一件事。”十丈老人看了一眼文晓“都需要找到那个天命之子。”
“那些人再无借口,也就没有理由再打天书的主意了。师父伤心,亦由于旧伤。就此归去。三位师兄领师命而去,开始了漫长的寻找……”
回顾往事,并不入烟,当年情景似历历在目。文晓能想到师父的挣扎和痛心,亦能感受到那个小师妹的决绝和勇气。但更多的则是愤慨。
事情的源头看起来是由这河沙世界中的魔头而起,但归根结底其实不过是贪恋天书和这卷无名功法罢了。天书和这卷功法非俗人不能视,即便如此也同样会引起人们的贪婪。
“使命……呵呵。不就是个幌子罢了。”文晓轻轻的说道。十丈老人沉默不语,未置一词。
“能告诉我那些人都是谁吗?”文晓仰头看着十丈老人的背影说道老人停了一停,继而又迈开步向上走去。“不能。”
文晓一愣,顿时明白了十丈老人的心意。
仇恨不应该传递,过去的事就应该让他过去。
但是真的能过去吗?
对于前贤之事,文晓不好妄评。
这时,坐在永奎身上的依依突然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当年答应师父要照顾师妹,不好食言,所以自然要来照顾她了。”十丈老人风轻云淡的说道,但这件事却没有他所说的这般风轻云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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