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龙华210年。农历五月十日。春。
地点:宁博城 /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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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稀薄,还有一丝冷风,羽然几个人聚在月来客栈门口,相互道别。
“然儿,有机会再来宁博城玩儿,下次赶在冬天来,九梅山上全是梅花,什么样儿的都有,到时候咱们踏雪寻梅。”月娘有些不舍,站在客栈门口已经说了好久的话。
羽然笑道:“那定是美艳无比,若有机会,小妹自会前来叨扰。”
“小姐,都收拾好了。”云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说道:“行李已经放好了,月娘给咱们的食物药品也都好了。”
月娘鼻头一酸,走近羽然两步握紧她的手:“此去一定保重。”
羽然点点头,心中略有感触。她这一路走过来会遇到很多人,还好遇见的好人居多。尤其是月娘,她对自己这样好,不嫌弃自己身后有杀手,还对自己依依不舍期盼再聚。
“月娘,谢谢你。”羽然感动不已,侧头一笑,看着月娘的脸庞,也有些不舍。
月娘怕自己再多说一会儿就会哭出来,急忙扶着羽然上车:“罢了罢了,咱们说这些做什么?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就送到月来客栈门口,你莫要生气,我不喜城门送别。”
“我晓得。月娘也要保重,待我下次来时,你定要实现对孟弦许的愿望。”羽然上了马车,依旧从小窗里和月娘说话。
月娘眼眶都红了,眼里存一汪眼泪,不慎落下。她摆摆手对驾马的云鹿说:“走吧,照顾好你们小姐。”
“我会的,月娘,这几日谢谢你。”云鹿笑着道了句谢,扬起马鞭,车轴转动间离月娘越来越远。
宁博城已属北方,即便是盛夏时节的清晨也会略带寒冷,何况现在只是春季。可是京城,并不如此,此刻已经穿暖花开,衣衫轻轻。
京城,梦归楼。
“掌柜的,药熬好了。”
“等下再喝吧,先拿回去热着。这孩子方才又梦魇了,刚睡稳,让她再睡会儿。你先去把药温着,再拿一块毛巾进来。”虹歌坐在床边,照顾着躺在床上的孩子——秋喜。
年阔应了一声,先出去把药温着,很快便取了毛巾递给虹歌。
虹歌替秋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叹道:“这孩子命真苦,若不是那日送诉卿去了一次驿站,只怕这孩子真会被活生生打死。”
年阔安慰道:“秋喜不会死的,即便咱们没有去那个驿站,杭小姐不也交代了她实在不行就过来寻咱们么。”
虹歌摸摸秋喜的头发,说:“真不知她干嘛咬牙挺着,早来几天,早不就好了?哪里还会被打成这样。那个婆娘真狠,等诉卿回来,定要让诉卿毁了她的驿站。”
“掌柜的莫要心疼了,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有关联。现在……只怕还是担心一下杭小姐比较好。”
虹歌闻言,说道:“我倒是不太担心羽然。虽然驿站那个婆子被那个什么慕艺笙逼问说出了羽然和诉卿的事情,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往哪里而去。驿站在北边,故慕艺笙会猜到他们会往北边而去,可是去往北边的路有那么多,不一定能那样容易的寻到。假使寻到了,我也相信诉卿的功夫,定能护好然儿,他现在一定已经追到然儿了。倒是这个孩子……为了拦阻婆娘说出羽然的下落挨了不少打,养了半个来月都不能下床,真是可怜。”
年阔也叹道:“是啊,若不是为了告诉咱们杭小姐的事,若不是因伤势过重而昏倒,只怕她还会回到那里忍着吧。”
想想十多天以前,秋喜蓬头垢面浑身是伤的跑来梦归楼,找到年阔后语速极快地说清楚了事情,说完就想回去。年阔见她满身是伤拉住她,询问为何会弄成这样,秋喜刚想回答便昏了过去。事后打听,才知道秋喜当时为了阻拦那个婆子对慕艺笙说出诉卿和羽然的消息而挨了不少打,慕艺笙走后,那婆娘又不怕闹出人命的打了许久,待她回屋喝口水的功夫,秋喜便紧忙跑来告诉消息。
想到慕艺笙,年阔疑道:“掌柜的,那日秋喜过来,有提到慕艺笙叫诉卿少侠为师弟,且她形容慕艺笙时,有强调其相貌极贴切温文尔雅这个词……你说,会不会是当初诉卿少侠的师兄?”
听他这么说,虹歌也觉得奇怪,说道:“你说的也对。辞翠山上的清耘道长可是只有三个徒弟,除却诉卿诉兮兄妹外,好像还有一位慕容诉湘,只是从未见过。倒是听诉卿提起过,的确是他的师兄。如此说来,真的应该是诉卿的师兄。”
“如果是少侠的师兄,为何会带着杀手追杀少侠?掌柜的,咱们梦归楼会不会被他们搜查?”年阔有点紧张,之前慕艺笙就全城搜查了一遍杭羽然,也派人来查过梦归楼。如果要再来搜查一次,他一定要提前做些准备。
虹歌摇摇头说:“想来应该不会,当初清耘道长和诉卿跟我承诺过,定不让别人知道我的行踪。清耘道长只教诉卿和诉兮兄妹弓箭,在几个月前,连诉兮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何况那个什么慕容诉湘。诉卿他连诉兮都没有告诉过,诉兮可是他的亲生妹妹,故此他不会对慕艺……”
“什么?您是说,那次来的那位漂亮的女子,是少侠的亲妹妹?”年阔不再想慕艺笙的事情,连声问:“您真的是指那位眸子像水晶一样的女子么?”
虹歌回答道:“是啊,就是几月前诉卿带过来的那个女孩,她在台上表演功夫来求见我一见的。当初咱们不就是知道她是诉卿的妹妹,才敢让她见我么。”
年阔听后,简直哭笑不得:“我还以为,她只是诉卿少侠的师妹。她跟诉卿少侠感情那样好,我本以为,他们情投意合……”
虹歌闻言大笑不止,指着年阔,不知要说他什么好。
“年阔啊年阔,你也跟了我八年了,认识诉卿的时间不比我短多少,怎么这样糊涂……”虹歌笑的控制不住,连肚子都痛了。
年阔无奈一乐,也不反驳不恼怒。他从未见过虹歌这样高兴,所以只是默默的看着虹歌大笑。低声说:“是啊,八年了……我陪在你身边,八年了。”
虹歌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并未听清年阔说什么,追问道:“你嘀咕什么?”
年阔不敢说出刚才说了什么,只得借口道:“掌柜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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