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龙华210年。农历五月初四。春。
地点:马曲镇 / 宁博城。
————————————————————
太阳从山脊间跳跃出现,一抹清冷淡淡的阳光洒在山间,那片苍翠此时染上几点嫩黄,配上清晨微凉的风,竟像是秋天一般。
“少侠,咱们下了这座山就到马曲镇了……你看,那儿就已经看到街道了……”骆雨真是要累吐血了,他们从初二那天就开始彻夜快马加鞭,日夜不休,随着现在太阳的升起,已经到初四了……
诉卿脸色憔悴,面无表情的环视着马曲镇的街道。
他们站的高,马曲镇又不算太大,主要的街道尽在他们眼下,余下一些细小的巷子虽看不清,但也能看个大概。
“少侠……你在干嘛?”骆雨见诉卿半天不说话,问道。
诉卿状似无神的又看了会儿,忽的他盯着一条街不动,看了须臾后勾起一抹笑容:“骆雨,我找到慕艺笙他们住的客栈了。”
“啊?不是吧,你怎么找到的?!”骆雨本来都昏昏欲睡了,闻言登时一精神。
诉卿伸出手指,指向那条街:“凭慕艺笙在怀山住过的客栈规模来看,他定会选择当地最豪华的客栈来住。那家客栈从挂的灯笼就能看出与别家不同,并且你看他家的马房,有那么多匹马,还有那辆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奢侈的马车。想来,应该是慕艺笙不会错。”对骆雨解释完,诉卿高兴道:“还好我停下来看看马曲镇的街道,险些就直奔许波镇了。”
骆雨不如诉卿的武功高,内力不足,看不出那么远。只是听他形容便觉得无奈:“少侠,您找云鹿她们的时日再多些,都可以去当神探了!”
诉卿很肯定那家客栈住着慕艺笙,不想多耽误,一甩马鞭斥道:“少说废话!给我跟上!”
骆雨翻了个白眼,眼睛也不看路,随手抽了一下马。
进了马曲镇,诉卿直奔那家客栈。那家掌柜见他来势汹汹还面带杀气,颇为惧怕,连连求饶的报出慕艺笙的房间名儿。
“切,一个大男人还住什么隐香居,真是不嫌害臊。”诉卿听到房间名儿,忍不住呸了呸。
“爷……那是小店最好的房……”
“闭嘴!我们爷没问你!”骆雨把火全发到了掌柜的身上,还凭空挥了挥马鞭。
那掌柜的登时不敢说话,休了声儿当哑巴。
诉卿那好弓箭,直接上了楼找那间隐香居。骆雨虽然没精神,但见诉卿一副要开战的样子,也不得不提起精神跟上。
话说除了马曲镇这个房间叫隐香居外,还有一个地方也叫隐香居。
宁博城,月娘的客栈——月来客栈,隐香居。
“哼,老娘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竟还得把我的卧房让出来给你的两个小娘子睡!”月娘走进司马亦白的房间,边关门边发牢骚。
司马亦白从床上站起来,苦笑道:“还是月娘心善,一听我说那两个妹妹被人追杀便将人护到了隐香居。谁都知道,宁博城的月来客栈的苏月娘最是个温柔的人儿。”
“少拿话哄我!你说,为何你一去不归,你不是说你只是去买包梅脯么?!这买的可真久啊~都两个多月了!”月娘可不是个好哄的,她一手叉腰,一手拎起了司马亦白的耳朵。
司马亦白连连求饶:“唉!月娘月娘,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买梅脯走丢了么……”
“呸!你当我是傻子么?!”月娘奋力把司马亦白甩到地上,伸出手直指司马亦白的鼻子说道:“我才不信你那些虚言,我只告诉你,我已经许了人家,你不要再来勾我!我还有三个月便出嫁,你快些滚!”
司马亦白揉揉耳朵,赖在地上没有起来:“哦?月娘许配给了谁?让我去替你查看查看,看是否是个能托付的……”
“你快滚!你去看?被人家知道我月娘和你相处过,我就不用嫁了!”月娘气的打断他的话。
司马亦白还没来及说点什么来反驳月娘,门口就出现一个小二敲了敲门,轻声说:“苏老板,谷红玉行的郝老板来了。”
闻言,月娘登时换了一副样子。理了理钗子和裙摆,端庄了起来。还未再照照镜子,就有人推门而入。
“月娘,我带来了一块好玉,你看看可喜欢不?”
进来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此人真是浑身上下一点都没有特殊之处。司马亦白满脸嫌弃的打量着,脸?平凡。身材?平凡。声音?平凡。啧啧啧,这简直就是个凡夫俗子么!
“啊,子豪,你怎么突然来了?”月娘细碎小莲步走过去,丝毫不见打骂司马亦白的杀气。
司马亦白浑身汗毛全部竖起,深觉当时月娘跟自己在一起时,也没有这样说过话。
郝子豪,谷红玉行的老板,半月前与月来客栈的苏月娘订婚,于三月后举行婚礼。
“呃……我就是想送这块玉给你。话说月娘,这个坐在地上的人是?”
“哦,他是我表兄,昨天刚来,他来看看我。”月娘惊呼一声,转过身子蹲下,扶起司马亦白关切道:“哥,您怎么坐在了地上?”
“我是你表兄?”司马亦白指着自己,声调刚扬起来就被月娘掐了一下胳膊。于是司马亦白态度急转,对郝子豪笑道:“对对对,我是月娘的表兄。郝子豪,你名字真是好,看来你不觉自己平凡,还活的好个自豪啊!”
“表兄~”月娘手下加力,咬牙切齿地笑道:“您是不是累了?月娘扶你坐下吧!”
司马亦白疼的皱起眉头,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表妹只管与郝老板说话吧,表兄不累,我出去逛逛。”
说着,司马亦白便走出了房间。走出房间后,司马亦白飞快进了隐香居,一进门也不理羽然和云鹿,而是对着镜子狂照。
“司马公子,您老在干什么?干嘛一直看着镜子?”云鹿正在替羽然抹药,见他冲进来二话不说一直看着镜子,觉得万分奇怪。
司马亦白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半天后才回答道:“我觉得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俊美啊……为何月娘选择了那么一个普通的家伙?”
云鹿听完,气的哭笑不得,如果不是在替羽然抹药,真是恨不得要踹司马亦白一脚:“你还好意思说呢!你惹得风——/流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