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吃点东西再睡?”骆雨处理完全部伤口便把棉花和纱布收拾起来,只这么一会儿,回过头就发现诉卿躺在床上,破烂了的衣服都没脱,腿也没有抬上去。
诉卿脸色不好,没应声,只是摇摇手。
骆雨以为他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手劲没控制好,外加九芝膏虽是好药,但上药时伤口又辣又麻,很不舒服。“那你躺好吧,要不要换身衣服?”骆雨抬起诉卿的腿,想让他舒服一些。
诉卿没有告诉骆雨,他现在觉得后心骨和肋骨疼痛难忍,且腹中恶心绞痛,头晕目眩,并不敢动。摆摆手,说:“我有点累,你让我歇会儿,别碰我。”
骆雨有点担心的问:“要不还是请个郎中?”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诉卿很自信,深觉无事,睡一觉就好。
身上的伤的确没什么,凭诉卿这种自小习武的身子,根本不算什么,也就是稍微疼点。但是马踹那一脚,并不可小觑,那一脚才是诉卿难受的原因。这种伤,就是换成司马亦白那个变——/态内功也会忍受不住,何况诉卿的内功本就不如司马亦白。
日上三竿,风景无限美丽,尤其是那苍翠山脉之间。
羽然睡醒时发现云鹿并没有在马车内,掀开帘子一看,见那丫头正坐在马背上梳头。
阳光正好,这个丫头梳头的姿势略显笨拙,背景是一片苍翠碧蓝,时不时掠过一只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云鹿发现鸟儿时,会停下梳头,扬起手对鸟儿挥上一挥。这样好的时光,这样好的景色,这样好的女孩……
羽然就这么一手挑着帘子,静静的看着云鹿的背影,面色忧郁,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司马亦白被阳光晃醒,已经舒服不少,看到羽然坐在帘子旁边,本想恢复本性的打趣几句羽然,但是瞧见羽然眉眼间的愁意,不由得没有出声。
云鹿或许是为了舒服一下,将长长的头发全部都披散下来。奈何头发过长,中间有地方纠缠在一起,梳了几下都没有梳开。羽然不禁一笑,拍拍云鹿的肩膀接过木梳说:“笨丫头,我来帮你梳。”
“小姐?”云鹿急忙下马把木梳扯回来,连连摇头:“不可,怎能让小姐做这样的事情。”
“有何不可?”羽然执意拿回木梳,坐在云鹿身后替她梳起来一抹到底的长发,轻声细语的说:“麓亲王府已经是过去,我再也不是千金大小姐,与你,又有什么区别?在王府里的时候,你明明像个孩子一样不管不顾,活的比现在自由不少。如今日子这样颠簸,你还肯跟着我,不弃我而去,反而成熟认真的照顾我。这一路,你受了太多委屈。”羽然叹了一口气说:“云鹿……要不你还是走吧,我们到一个繁华一点的城镇?或者,直接回你的家乡?我给你买一个宅子,买几亩地,买两家商铺,你过的自由一些吧。若遇到心仪的人,细细考量他的人品后,跟了他就是了。再不用颠簸,岂不美哉?”
云鹿听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使劲儿摇头,握住羽然的手说:“小姐,你不要说了。你从来没有给别人梳过头发,现在却在为我梳理,云鹿真的觉得很感激小……”
“云鹿。”羽然打断云鹿,将云鹿的手放下,继续轻轻柔柔的梳着头发继续说:“我这次很说这些,和昨日在路上说的不一样。昨日,我是感谢你跟着我,亦心疼你。今日,我真的想让你离开我。你已经十八岁,按理早该成为哪家的媳妇了。当初王府还在的时候,我本想将你再留一年和我一起嫁出去,许配给夫家的管家。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为你打算了。像昨夜那样的生死时刻,以后还会有很多,我自己一人也便罢了,这是我的命,我得受着。可是你,我不想拖累。你好好想想,就当是我求你,到下一个城镇,只要你喜欢,我就给你买个宅子,买几个铺子,买几亩地,你好生自己过活吧。”
云鹿拼命摇头,哭出声音,双臂抱住自己说:“小姐,求您了,云鹿不想走。流月死了,稻光稻影背叛于你,绪桑可能也死了,你身边,只剩下我了啊……我云鹿自打被带回王府,就是小姐的人,小姐命里该遭的苦难,云鹿都要陪着一起承担!”
“云……”
“小姐!”云鹿跪在羽然面前,长发包裹着她的身体,她语气坚决的说:“云鹿昨日表明过心意,只是怕小姐伤心,未曾深说,只说过云鹿很感激进了王府,觉得很幸福,一定不会丢弃小姐而去。小姐可还记得?”
羽然叹息一声,双手握住木梳,点头道:“自是记得。”
云鹿闻言似乎很是委屈一般,眼泪滴滴答答的掉在车上:“那小姐今日为何说出这话?既然明白云鹿心意,为何还如此?”
羽然叹了口气:“说实话,刚家变的时候我慌张无措,直到看到你我才安心些许。我曾有些依赖你,也怕你离开……虽然那时候我也知道,你离开我,可以平安。但是我害怕,我并不想失去你的保护。可昨夜,我发现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凭你的武功,并不能保护我一路平安,既然不能,那么何必让你跟着?让你跟着冒有丧命的风险?我自己一人任性,我又何必带着你跟我一起拼命呢?”羽然眼睛也红了,音调发颤,似乎下了决心要把云鹿赶走。
“小姐,你当真明白云鹿心意?”
“我自是明白,也很感激。”羽然再一次说道。
云鹿不管这个答案,保持着姿势,再问:“小姐!您当真明白云鹿心意?!”
司马亦白听到这里,在车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丫头,竟是个有血气的……
“云鹿?”羽然不明白云鹿为何一直重复这句话。
云鹿抬起头,直视羽然的眸子,没有流泪,字字认真的说:“既然明白云鹿心意,那么小姐也应该明白,云鹿在表明心意的同时,就做好了跟流月一样为主赴死的心!不管麓亲王府是否存在,你杭羽然,就是我云鹿的唯一主子!当日老爷带我进府之恩,云鹿永生不忘,我云鹿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羽然愣在那里,不知要做什么反应。静了几秒之后,才干巴巴的说:“你,你已经把我从慕艺笙手里救出来了一次,已经救我一命,恩也算报答了……”
“老爷当日救云鹿于赌——/场门外,亦是救了云鹿一条人命!”云鹿一头磕下去朗声道:“不论谁救谁命!请小姐尊重云鹿做出的觉悟!云鹿愿为保护小姐直至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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