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顾自的练习。”
“你馆长说的没错,真正的强者,不是一味的苦练武功。”羽然点点头,赞同那位馆长的话。
云鹿叹息一口气,勾起嘴角,幸福满满地继续说:“是啊,只不过并不是馆长让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是别的人。那一年,我十岁,那个人十三岁。他是和他的师傅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师弟师妹。在武馆的时候,他看到我练武那么拼命,似乎很在意。他过来问我,你会写字吗?我那时自然不会,连连摇头。他拿出他的行李,里面竟有笔墨,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习武之人,为何偏偏要带着笔墨。他教我写字,教我书法,于那些笔墨文采中,我终于得到了一种心安。最后,他还是离开了,当他离开的时候,留有一书,是送给我的,并叫我不许告诉别人他写的那句话。他给我的时候,眼神很无奈。我一直认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不想他竟会有那样的神情,第二日,他就走了。”
“原来你写得一手好字,是因为这个人?他是谁?”
云鹿摇摇头,道:“我并不知他真名。他只说,他叫墨书,他说以墨笔成书是他最开心的事情。”
羽然低喃道:“以墨成书,看来这个人只求一份安逸生活啊。”说完,转头问道:“云鹿,我能知道他写的那句话是什么吗?”
云鹿低声笑笑,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不希望被师傅和师弟师妹知道而已。那句话是【舞剑洒血终无趣,挥挥墨笔书心安】。”
闻言,羽然觉得奇怪:“他很想一生笔墨,书法余生?那又何苦习学武术?既觉得武术无趣,何不就早早改了?”
云鹿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只说:“云鹿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每次拿起笔的时候都很幸福,放下笔的时候,表情很无奈。像是有什么不能左右的事让他习武一般。”
羽然默默地点了头,望向远处叹息:“人生多有无可奈何,甚难更改。”
“小姐?”云鹿小心地看了一眼羽然。
羽然连忙一笑,安慰道:“无事,那后来呢?你如何到的王府?”
云鹿甩了下马鞭,平静地回答道:“因为我父亲,他欠人赌债想要用我赎债,还好老爷相救,发现我有一身武功后便将我送到了小姐院中。方便保护您。”
羽然苦笑一下,伸手拍了拍云鹿的肩:“对不起,此番事件连累你了。不然如果你没有进王府,如今也不用跟我走这种不归路。”
“小姐切莫这么说。”云鹿急忙说:“若当初不是王府收留,云鹿早就不知要如何了。”
羽然勉强一笑,缓缓站起来,默不作声地进了马车里。
云鹿知道她心里难受想独自一人呆一会儿,便没有阻拦,由她进了马车里。
天光云白,碧色无限,此景美不胜收,可人生多为不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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