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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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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歌见主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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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都会爱,绝不会因为走出暗阁而变心,若不爱……只怕早就不爱了吧?”羽然叹了一口气:“何况我也隐约觉得,会不会我帮了虹歌,我自己的事情,也会有人帮忙,不会落得无果呢……”

    诉卿见羽然神情落寞,不禁有点儿心疼。她已经家破人亡,还如此善良,想要举手之劳帮助他人。并且她已经无助到开始寄托于冥冥之说,觉得此时帮助了虹歌,来日会再报应回来。杭羽然,已经体无完肤,何必再让她上台献艺?这不相当于在她伤痕累累的基础上再给她泼了一盆盐水么?让她受辱委屈,让她觉得就是因为父亲哥哥不在,她才被人欺负……

    “诉卿?你怎么不说话了?”

    诉卿思绪转回,打算不跟羽然说虹歌要她献艺的事情,只笑道:“没什么,羽然你等一下,我去打点酒,然后我们今日就先回去。”

    “嗯?你不要箭了么?”羽然盯着空空如也的箭筒,觉得奇怪。

    诉卿不由得苦笑,凭虹歌那性子,说道做到,羽然不表演,自己休想拿到箭。

    “不了,我打算换个地方买。你等下我。”

    诉卿拿起牛皮水囊走向柜台,他不知道,自己刚一离开,年阔就向羽然走了过去。

    “小姐,您想不想来一杯醉虹茶?”年阔弯下腰,在羽然耳边轻声说道。

    羽然略略一惊,急忙回头看了一眼,发觉是那个和诉卿打哑谜的店小二后才放松下来,笑道:“好啊。”

    年阔亦是一笑,边替羽然倒茶边说了虹歌对诉卿说的话。

    “所以小姐,如果可以,还请您上台表演。”年阔顿了一顿:“我……也想让掌柜的看开此事,不然这一生,怕是真要弱烛无助了。”

    羽然闻言心里一跳,看向那个刚才自己还觉得好奇的台子,矛盾起来。不论怎么落魄,自己也是亲王之女,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表演。可是……如果表演了,就有机会可以帮助那个暗阁里故作坚强的女子,也可以让自己觉得,自己以后也会有人相助……并且,还可以帮诉卿拿到箭支。习武之人,不可以失了自己习惯的兵器,不然稍有不妥,便有丧命之险。

    羽然好像犹豫了很久,但其实也不过一瞬间。她脑海里重复一些场景,或是一夜大火,或是暗阁弱烛,或是诉卿拉开弓弦的身影。总之,在不长不短的时间过去后,她走向了那个台子。

    诉卿正在柜台打酒,忽然听到一声琵琶声,闻声望去,竟在台子上看到了戴着半面纱的羽然。

    琵琶声音由弱到强,就像诉卿的心情,从开始的发愣变到震惊。

    “羽然?!”诉卿水袋都掉在地上,不肯相信她居然会放下身段,走向那个取悦大众的台子上。再说,她为何上了台?自己并未和她说什么啊。

    “夜来沉醉……”羽然张口,声音空空悠悠,韵律准确,抓人心扉。只见她手指拨动音弦,速度颇快。

    “她会唱歌?”诉卿痴痴然地走近台前,望着端坐在台上,穿着一身白色裙子的女孩儿。她只露出一双如雾一样的眸子,浑身气质如仙子一般,飘渺空远,连声音也是如此。

    羽然的歌声很美,曾被人赞过天上传音不见仙。如今声音不变,但仙子,就这样抱着琵琶坐在台上。

    “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挪残蕊,更拈馀香,更得些时……”一曲唱完,羽然手指加速,琵琶发出如珠帘碎裂满地碎珠的声音,引人入胜。

    琵琶停,歌声停,台上台下陷入一片安静。

    羽然不在乎大家的反应,略一鞠躬,抱着从梦归楼借来的琵琶下了台。等她走下台,台下才鼓起掌来,如浪潮,不休不停。

    “如此,我可以进了么?”羽然躲在台后把琵琶还给年阔,问了一句。

    “是,还请小姐稍等。”

    年阔说完就要走,羽然唤了他一句,叫他略等:“我把面纱给你。”羽然将面纱缓缓摘下,她放在手里叠着,边叠边说:“多谢你告诉我,虹歌说的话。”

    诉卿找过来正好听到这句,疑道:“莫非是年阔告诉你的?”

    羽然点点头:“嗯,难道你想空着箭筒回去?”

    “你不必做的这么委屈……”诉卿觉得羽然现在一定很难过,顿时觉得心疼不已:“我武功不错,不差箭支胜敌。”

    羽然把面纱叠好也还给年阔要他去告诉虹歌自己的成绩,又对诉卿侧头一笑:“哪里委屈?虽然上台之前有点犹豫,但现在,只觉有趣……”说着,她伸伸胳膊:“从离家起,我也算是要跑江湖的人了。这点事情,不算什么。”言毕,羽然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以后,才是真正委屈的时候……

    诉卿不知羽然心境竟然如此,不由得又惊又敬,呆了须臾才仰头笑道:“也罢也罢,原来我竟不如一介女子有所胸襟觉悟。”顿了一顿,他眼眸含笑的看着羽然:“看来,我的江湖算是白混了。以后还请羽然姐姐多多提携,今后我就当了骆雨的职子,给您当个跟班儿,只求提点一二。”

    羽然被他逗得笑了半天:“你今日怎么如此油嘴?”

    “我并没有。”诉卿站在她身侧,比她高了不少。诉卿突然觉得心暖,不仅暖和,还带着一点点满足感和一点酸涩。他默默地看着羽然,过了一会儿叹道:“羽然,你琵琶弹得真好,歌也真好。”

    羽然眨眨眼,露出点俏皮相:“那是你们江湖人不知道,我素有一美称,许多亲贵之家都晓得。”

    “哪里的理论?我们江湖人什么打听不到,你且说说,是什么名儿?”诉卿不服气。

    羽然摇摇头,故意不说的样子。

    诉卿伸出手指想要敲敲羽然的脑袋,但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付之行动,他只是说:“我以前听人说过京城有一小姐,歌喉如仙。但那小姐深养娇闺,不显露才华,只有一次在别人家做客,与人家小姐打了赌,最后输了被人家要挟唱曲歌儿,故唱了一曲,由此得了一良名。”

    羽然心里一惊,慌了些许:“当真?你也知道此事?”

    “自然知道,我还不是知道的不够清楚呢。我是听骆雨学来的,并未仔细听是哪家小姐,我并不感兴……”诉卿一顿,睁大眸子:“莫非是你?!”

    羽然无奈之至,哭笑不得:“就是我……只怕这回,行踪暴漏了。”

    “莫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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