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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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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相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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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四月四号亥时末。春。

    地点: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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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的蜡油越滴越多,羽然冲动之下,夺了稻光手里的蜡烛往身后的梳妆台上点去,欲要点燃梳妆台引起火灾,想要一死了之。

    “小姐,小姐!您要做什么?”稻光从地上站起来,上前阻止羽然。

    羽然点不燃梳妆台,又转身扑到床上,想将床帘点着,奈何动作太大,反倒弄灭了蜡烛。羽然握着蜡烛,哭道:“为什么!救不活他们……烧死自己还不行么!”

    稻影听里面动静太大,推门进来,搂过稻光冷冷的说:“杭小姐,您别叫了,再怎么叫老爷少爷也已经死了。夜半三更,不要吵得人不能安歇。”

    听到这番话,杭羽然怒从心生,一股火儿从肺而起,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黑暗中她准确无误地打了稻影一耳光。稻影被这力气打的直接摔在地上,并吐出一颗牙齿。

    此刻,即便没有烛火灯光,稻光稻影也感觉到了小姐身上的杀气。不愧是麓亲王的女儿,浑天然生出一股霸气,平日里本就不怒自威,何况现下盛怒,她身上的杀气这两个小丫头还是受不住的,连忙跑了出去。

    羽然无处发泄,于是将床前的纱帘撕扯下来,又举起圆椅将梳妆镜打碎,胡乱发泄着。过了会儿,终是没了力气。一停手,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吱嘎一声响了。羽然侧头看过去,虽什么都看不见,但她还是红着眼睛怒道:“又想死来了吗?”

    这次来的人不同上两次,此人猫着腰快速跑到羽然身边,捂住她的嘴巴说:“小姐,您不要叫,是我,我是云鹿。”

    羽然浑身一颤,悄声问:“云鹿?你还活着?”

    云鹿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是……府中的人都死了,正巧我昨日告假出府给我母亲烧纸,方逃过一劫。”她搂了搂羽然:“小姐……别怕了,云鹿回来了,云鹿会保护小姐的。”

    平日生活里,云鹿是羽然出府时的丫鬟。一等大丫鬟流月伺候羽然的饮食起居,外加两个二等的丫鬟稻光和稻影,还有一个三等的丫鬟绪桑,只怕在昨夜的变故中已经死了。云鹿则不在这几等里,她是特殊的,容貌生的柔弱,偏偏又有一身的功夫,只负责保护小姐。因身份特殊,所以偶尔会在府里受一些欺负,但她实在忠心,所以不觉委屈。只是孩子心性不会忍耐,也惹出很多不大不小的祸事,次次都是羽然替她摆平。

    羽然鼻子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云鹿比流月还要大,比羽然大了三岁整,现今已经十八,却没有出嫁,像个孩子一样,一直愿意陪着羽然。虽是大了几岁,但羽然视她为妹妹一般护着,昨夜变故突然,忘了她不在府中可逃过一劫。

    “云鹿,流月呢?她还活着么?”羽然想起自己被慕艺笙劫持后,流月似乎从房间跑出来了。

    云鹿沉默一会儿,还是说出了真相:“奴婢昨夜其实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太晚,老爷已经过世了。看到流月一身伤的跑向正院,身后还有人在追杀她,奴婢便替她杀死了身后的人。谁知她央求奴婢不要出面,说是让奴婢赶快藏起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救你。奴婢打量了她身上的伤……明白她也不能活下来,便答应了。她冲进院子,奴婢则躲在暗处。她不想让人带走你,可也没了体力,爬着阻止那个人……被旁边的杀手,插了脊椎后仍不肯死,盯着你看了一会儿才浑身发硬的死了。”

    羽然闻言呆了一会儿后,眼泪从眼角流出,却未哭出声音。云鹿抱住她,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流月和羽然一起长大,比羽然仅大了一岁之余,情分自然不同。

    “小姐放心,奴婢出城时正好带了小姐给奴婢的银两。”云鹿边说边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小姐,不要伤心了,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要快些逃出去。奴婢是用**药将他们弄昏了,怕是没多久会醒的。你快穿上这件暖和些的云锦裙,我们马上出去。奴婢身上的钱,暂时够花的。”

    “我父王的尸骨呢?”羽然并没有接过衣服,黑暗中她盯着云鹿,阴幽幽的问了句。

    云鹿顿了一顿,叹道:“奴婢本想将老爷偷偷葬了,谁知那个人带你走后,留下的那帮杀手就将老爷的遗体带走了。奴婢有跟着过去,可他们将老爷带进了宫里,奴婢再无法过去……”

    羽然低下头,勉强压下心里翻涌的疼痛。她知道现在没有时间伤心,既然没有死成,那么就活下去,替父亲兄长报仇。深吸一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泪,接过云鹿手里的衣服,咬牙道:“我们走。”

    云鹿想帮羽然换衣,只可惜自己从未做过这些事,慌手慌脚的没帮上忙,歉然道:“要委屈小姐了,奴婢不会伺候人……不过奴婢可以学!小姐莫要嫌弃婢子……”

    “说什么呢?”羽然打断云鹿,自己解开腰带,脱下短衣:“以后我不用人伺候,麓亲王府已灭,我也不是大小姐了。你更不再是奴婢,以后不用再这么说了。”

    “小姐……”云鹿心里感动,她是习武之人,从前一直随意惯了。承了老爷的恩,进府保护小姐,最开始要自称奴婢时真的很难过。可是连小姐身边的流月都恭谨小心一字不差丝毫不敢逾越,所以自己也不敢不遵规矩。

    不一会儿,羽然就换好了,她问:“云鹿,你有办法出去么?”

    云鹿拉住羽然的手,说:“是,奴婢……”

    “云鹿,改了。”羽然打断她。

    云鹿见小姐认真,侧头一笑说道:“是,我知道哪里能出去,请小姐跟我来,莫要出声。”说完,拉着羽然跑了起来。

    这一夜天空黑暗无月,连星星也没有,一铺而下的漆黑对于羽然这个大小姐来讲还是比较害怕的。可是现在她满心恨意,也无法去顾及这些。

    她们逃出来的房顶上站着一位男子,他背着一个箭筒,手里拿着弓。眼见着羽然和云鹿跑出去,于他来讲,黑暗并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

    “少侠。”房顶忽然多出一个人,他低着头,半蹲在那里稳住身子。

    “骆雨,你查到了?”

    被称之为骆雨的人身子一顿,点头:“是,慕艺笙他就在不远处的那个偏院里。看来这个院子是他为这次行动临买的落脚点,附近百姓说这里原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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