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妹妹不来绿卿苑也好,还不如待在世子院儿里呢,听说世子最是大方的,平时赏赐也不少。”莺声可怜巴巴地瞅着红雨:“连我也想来与妹妹做伴呢。”
莺声哪里料到,她这头想要拣高枝儿为将来筹谋,转眼就有人将她的行踪告诉了旖景。
申正散学,旖景与姐妹们做辞,正准备去沐晖楼里挑几本藏书,秋月就附在耳边,把莺声的行踪报告了一番。
“她这会子总算是坐不住了,去松涛园定是寻了红雨,奴婢听铃铛说,莺声回来后坐在院子里头闷声不吭,失魂落魄的,连莲叶讽刺她好几句,都破天荒地没有回嘴,只是铃铛没办法跟着她进去松涛园,不知她跟红雨嘀咕了些什么。”秋月甚觉惋惜。
旖景想了一想:“只怕她看着春暮没嫁,坐不住了,探得红雨的口风后未免失望。”又问秋月:“那个五月,可曾与莺声合好?”
秋月撇了撇嘴:“我那日跟五月说了一句,当晚她就与莺声促膝谈心去了,两人险些没有抱头痛哭,后来莺声发狠,还对五月说,不过就是暂时忍耐而已,待红雨入了绿卿苑,她就有了翻身之日,到时定要教樱桃好看。”
真是做梦呢,就算红雨能进绿卿苑,不过也是个奴婢,难道还能呼风唤雨不成?秋月当时听了这话,险些没有笑得倒在地上去。
“让五月要常常去宽慰着她,尤其是莺声与红雨见面之后。”旖景笑道。
秋月脆脆地应了一声,咬牙说道:“莺声定不会消停,莫如回了国公夫人,干脆发落了她干净。”
旖景摇了摇头:“不过就是去了趟松涛园,又没有触犯我定下来的规矩,这么就打发了出去也站不住理,你依然盯着她就是,看看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主仆俩一边说话,一边沿着镜池的水畔栈道漫步,缓缓行了一刻钟,便到了沐晖楼外。
旖景微微仰着面颊,看向静立水边的五层楼阁,翘檐朱瓦均被镀上一层绚烂的金光,鲜亮耀目。
她尚且看不清,顶层轩窗里默立的那个男子,迎着阳光,目光深遂,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正在接近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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