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你就啥啥啥了?”
封拓神经突突直跳,不知她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本公子是那种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把你给上了?”云千暮惊诧地半撑起身子,眼眸黑亮黑亮。
原来自己也曾彪悍过?太逆天了!
“再胡思乱想小心为夫把你给办了。”封拓平静的话音中满满是威胁。
云千暮无趣瘪嘴:“不是这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封拓嗖嗖的眼光落在云千暮身上:“原来晚晚记性这般不好。”
云千暮心虚,什么记性不好,她压根就没记住过。
天,如果她坦言说不知道睡过的人是哪根葱,封拓真的会将她给办了!
云千暮一见势头不对,乖乖趟被窝里去,嘴里却不认输地在埋怨:“你那么多事情我都不知晓呢,问你一两句还脾气上来了?”
云千暮越想越理直气壮,这些时日被封拓给宠着,连当初嫁过来的目的都给丢天边去了:“都说你封二公子神通广大,我看不过如此,若不是沧潼你会知道鱼儿是你儿子?”
见封拓不作声,云千暮又说:“如此便罢了,记得第一次见你,你还说不是什么女子都碰呢,怎么又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云千暮越说越好奇,伸出胳膊肘撞了封拓几下,忽视某人哭笑不得的目光:“是不是觉得自己不长命了,捡个儿子来送终?”
封拓险些被她气乐,多年来第一次体会如此复杂的情绪转变。
他将云千暮死死搂住,俯首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住。厮磨的耳鬓,鼻翼间女子诱人馨香,还有那甘甜温软的唇险些让他失控。
“晚晚这嘴巴够毒,就这么想夫君死去?”封拓撤回身子,微凉的手留恋地来回抚摸着湿润的唇瓣。
云千暮的眼光暗下:“都是事实不是吗?沧潼说……”
想起沧潼的话,云千暮觉得自己的无来由地有些闷。
她弄不懂封拓的意图,这是她最懊恼的地方,难道封拓娶她,真是为了让她帮他守寡?想想都觉得好笑不是么?
封拓却像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低哑着声音道:“如果晚晚爱上了为夫,会因为夫性命太短而不想不念掩饰自己的情绪?”
“至少……”
“至少不会成亲,平白浪费了一生?”封拓眼光暗沉:“晚晚很聪明,但是人都逃不开自私的心性,如果真有那日,晚晚能放下曾对我的所有爱怨,依旧会带着鱼儿好好过下去。”
云千暮心中莫名一酸,她张张嘴:“都是你自己想的,你如此自我霸道,不顾我的意愿设法娶我,不是更自私?”
“所以我们才是最般配的。”封拓闷声笑起来,一下一下抚着女子柔顺发丝,温柔至极。
云千暮无奈轻叹。
说来也是,谁又怨得了谁呢?
他们两个,颇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味道。
换种心绪重头看看,似乎这一切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有个人喜欢上了你,想着法子娶到了你,给了你责任温情甚至纵容,也不是件没法接受的事。
云千暮觉得自己的心蓦地敞亮开了,她试探着将手环上封拓结实的腰间,眼光微闪:“既然嫁了你,你总该跟我说说,鱼儿为何成了沧潼口中的南域人罢?”
封拓的嘴角噙上笑意,也不知是不是云千暮的小动作让他愉悦:“晚晚的祖辈是淮州人,那儿子承袭的自然是他父亲的血统。”
“你……”云千暮惊讶地张开嘴。
虽然心中早就下了定论,但身边之人亲口承认,还是让人觉得诧异。
“夫君你不是封家的子嗣?”
封拓将她揽进怀中,不留一丝空隙:“不错,我姓封,但不是靖国将军府这个封家。”
云千暮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感觉要窥探到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御国原本没有封姓,是百年前从南域那边传来的,当初南域还没有被灭,几国鼎立,相安无事。”封拓轻声说话,就像说着别人的故事,不带丝毫多余的情绪。
“千百年来,南域国自给自足,极少与他国往来,为了维系血统的纯正,也不容许国人与他国通婚。”
云千暮点头:“当时我听说,鱼儿的小酒窝也是南域人特有的象征,是因为不通婚,所以御国这边没有那样的遗传?”
出乎意料地,封拓摇头了,他轻笑了声:“晚晚对南域好奇,便该多看点书。”
云千暮懊恼地掐了他一把,封拓这是在笑话她呢。
“封姓在南域不是一般的姓氏,晚晚去查查,就知道酒窝这东西是南域那边什么人才能有的。”
封拓不肯说出来,云千暮被他吊起了瘾。
在她看来,小小的一个酒窝还能有什么奥秘,前世见得多了,不就是遗传的问题吗?
御国和南域的人合起来也不少,怎么可能定好了只有谁谁谁能长酒窝,真是怪哉!
不过也是,穿越时空的事情都能有,还不能让个酒窝也耍耍来头?罢了罢了。
“那你是怎么成了京城封家的公子?”云千暮疑惑。
封拓一下又一下顺着云千暮的发丝,嘴角噙笑:“晚晚这是要打听为夫的秘密,做好了跟为夫去祸害朝野的打算?为夫心中甚是熨贴。”
云千暮狂汗,她不过是问问,你至于将你想祸害谁的想法跟她说么?!
她干笑:“还是不了,看夫君整日忙碌,我只想过清闲日子。”
“那真可惜了,今日晚晚陪为夫谈心,我这都想告诉你呢咋办?”黑暗中,封拓的眼中满满的逗弄之意。
“那夫君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当初和你那啥的那人?”云千暮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封拓笑意一僵。
他伸手到云千暮腰间,无声长叹道:“晚晚身上长花了,为夫自然认得。”
云千暮嘴角抽动:“不愿说便算了。”
“听说过国师吧?”封拓没有止话的意思:“当初国师预言,晚晚是那惑国的妖孽,你说凭的是什么证据?”
云千暮气笑了,黑夜中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总不会是凭你说花儿罢?真是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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