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会变得和你一样笨。”少年压根不懂得委婉是何物。
在沧潼眼里,封拓这两天就是笨得可以。虽然他不知道封拓为什么要将云千暮留在这里,但既然拐进来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吗?直接得到就是。
就好像他一样,不喜欢的给他吃药让他永远不会出现;喜欢的给他吃药让他永远地陪着自己。
多简单的事呀!
少年又学会了鄙夷一词,静静地将人斜勾着看。
纯洁“善良”的少年和懵懂无知的孩子乱搀和,谁也没想到原本不谙世事的逍遥阁阁主何时学会了撒谎不眨眼。
又或者封拓不过是想找个台阶拉下面子见见云千暮,于是拿着那白手帕去了云千暮房中。
少年抱着鱼儿,等到看不见人了,才鬼鬼祟祟地向前。
来到房门前,沧潼面不改心不跳地直接从外头落锁。
值夜的是景山,他见此清咳一声当作不知,抬头赏月。
云千暮听到声响已经出来了,见到封拓和紧闭一下子被关上的房门更觉怪异。
“你来作甚。”云千暮又看了房门一眼,听到咔嚓的落锁声,狐疑地将封拓上下打量。
敢在封拓头上动乱的,除了亲生的儿就剩那不知死活为何物的逍遥阁阁主,封拓也懒得计较,直接进里屋。
屋里那束兰花插在花瓶中,依旧在静静地开放着,封拓的脸色又缓了几分。
云千暮见随他的目光落在花上,有些尴尬。
“原来晚晚也不是我想的那么绝情。”封拓的心情突然变好了,深深地看着云千暮说:“收了本公子的花,那就是答应本公子了。”
云千暮美眸一瞪,她答应什么了?她什么话都没说好不!
“晚晚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封拓脱去鞋袜,和衣躺上床榻。鼻尖嗅到女子留在上边的馨香,觉得份外安心,放松道:“等马匪抓住了,便将晚晚送回云府。”
云千暮没好气地笑了:“那些马匪不就是你的人,以为易容过就能骗得了本姑娘?”
“晚晚你说错了。”封拓闭上眼睛,微薄的唇轻启道:“其一,晚晚生了鱼儿,不是姑娘;其二,本公子说马匪不是我的人,就不是我的人,明白?”
云千暮白了他一眼。
夜色渐悄,屋里突然安静下来,知道里边传来轻轻叹息。
“晚晚真倔强,就不肯同我好好说话?”
昏黄的烛火下,封拓的的表情隐在黑暗之中,语气里却带着无奈。
云千暮的心扑通跳了一下。
像封拓这般的性情,能对一个人三番四次的忍让和纵容,才是最致命的诱惑。
她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和尴尬,看着封拓手中的白帕子,没话找话说道:“你手中的是什么?”
封拓举起来,睁眼看着,笑道:“我俩的定情信物,儿子送的。”
云千暮脑中神经狠狠一抽,儿啊,你又做了什么事?!
“天色已晚,夫人还不过来安寝?”
云千暮斜睨他一眼,直接往屋内小软塌去,和衣而睡。
夜色流淌,更夫敲更的声响隐约传来,屋里两人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沉。
一丝早秋的凉风不知从何处吹进,封拓缓缓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不远处软塌上的身影。
他轻轻起身走到云千暮跟前,弯腰将人抱起放回床上,放轻动作躺了上去,拉过锦被盖上。
封拓将人环在怀中,感受到女子变得僵硬的身子,还有不知是谁噗噗乱跳的心。
终归,情不知何起,日而渐生,日而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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