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见娘亲和李逸夫都看着他,小小人儿也知道害羞了,抱着娘亲的腿又躲回去,碎碎念着:“鱼儿要四岁了,会长更高。”
云千暮:“……,鱼儿,你刚过三岁生辰。”
“是呀,很快就四岁了。”快快长大养娘亲!
李逸夫哈哈笑了,目光清浅嘴角带笑,如上好的温玉让人动容,云千暮看得微微失神。
她从来没遇见过如玉般的男子,如此丰神俊朗,难怪人人倾慕。
只见他蹲下身子将鱼儿抱出来,眼角带着真切笑意:“小家伙真讨喜,叔叔都想抱回家去了。”
鱼儿挣扎了一下,似乎不太习惯李逸夫突然间的亲近,黑溜的眼珠子一瞪,腮帮子鼓起道:“不可以哦,鱼儿要和娘亲一起。”
“好,叔叔等你和你娘亲一起过来。”李逸夫说完,抬眼深情望向云千暮。
云千暮心中微动,悄然转移话题:“李公子,千暮有一事不知,可否指教?”
见李逸夫点头,云千暮才说的:“父亲在查逍遥令,我这好奇着呢,找到了又如何,怎么联系得上阁主。”
李逸夫笑了:“原来云大人跟你说起过?找到逍遥阁的人就能凭令牌联系上阁主,不过里面的人性情迥异不好相处,有些困难。”
逍遥阁太特殊,当朝者想抓在手中,一来可以为己所用,二来也牵制住里面之人不让他们祸害百姓。
两人相谈甚欢,气氛沉淀,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流淌。鱼儿看着娘亲和笑容满面的李逸夫,最终还是从他大手中挣出来,紧紧的将云千暮攥住。
锦葵姐姐说这个叔叔可以给娘亲幸福,他的怪叔叔只会睡觉不能娶娘亲。可是幸福是什么?鱼儿不懂,但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娘亲即将被抢走的感觉?
呜呜……都是坏人,还是他的怪叔叔最好了。
怪叔叔,你又跑去哪里睡觉了?
小包子陷入了自己另类的“悲伤”中,都不知道李叔叔什么时候走了,还莫名其妙的看到个不认识的女人过来。
那穿粉色的女子还拉着她娘亲的手呢,现在连女的也来抢她的娘亲了吗?
“暮姐姐,小家伙怎么呆呆的,哭了?”那女子正是白菱,李逸夫前脚走她后脚过来,只看见了他的背影。
她才刚说两句话呢,这孩子就泪眼朦胧一动不动瞅着她,可把她吓坏了。
“鱼儿困了。”云千暮好笑地抱起神游的儿子,将他放在床榻上,折腾了一会才出来。
“暮姐姐,听说府上抓住采花贼,你没事吧?”
白菱刚从父亲口中听闻此事,就往云府跑来,拦都拦不住。
采花贼曾去过白府,宋松对白夫人没性致,对白菱这黄毛丫头也不来劲,游走一周发现白府居然没其他细皮嫩肉的小姐姨娘,嫌弃招摇地离开。
白菱过来是单纯的担心问候,幸好云千暮知道她性子直接,不然还以为是来看笑话的呢。
“我没事,只是府中姨娘遭了罪。”
“那就好。”白菱长长松气。
云千暮觉得白菱有点好笑,她两交情不深,但白菱自来熟的把她当成闺中好友,对她毫无防备。
“贼人抓到是万幸,祭秋节那日女子也敢出门了。”
“祭秋节?”白菱想起了什么,凑过来紧张兮兮道:“我偷听父亲说,今年祭秋节要给皇子选妃。暮姐姐,你有没有办法不让我被选上?”
云千暮掩嘴而笑:“当上妃子不好么?”
白菱毫不客气地瞪大眼:“我才不要,母亲说都是勾心斗角的地方我进去肯定渣都不剩。”
她今年及笄,年纪刚好。父亲有些权势难免被惦记,要是有人看上她可怎么办。
云千暮觉得白菱迷糊的可爱,笑个不停:“你母亲都那么说了,自然不会让你被选上,你瞎担心什么呢。”
“啊……”白菱一拍脑袋:“也对,我怎么这么笨!暮姐姐,娘亲说你嫁人就不能随便出门了,趁你未嫁改日我们出去走走罢?珍翠斋出了新品呢。”
白菱叽叽喳喳说不停,云千暮无奈笑着应下。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去,云千暮绣绣嫁妆陪大姐说说话,过得安然平静。
京城又出了大事,听说采花贼和一个杀人犯越狱了,闹得人心惶惶。圣上震怒,下旨全城搜捕逃犯。
连天牢都能逃出去,简直是对皇室威严的蔑视!
大街小巷不时可见兵马禁军奔走,足足数日没找到半分线索。
也幸好犯人没再出来犯案,京城人才敢舒口气。
七月十六,云千岚出嫁的日子。
云府张红挂彩喜气洋洋,云千暮给姐姐添了妆,握着她的手,眼眶湿润。
知道那头不是良人又如何,结果还是要嫁过去,这就是女子的悲哀。
云千暮想阻止这场婚礼,但被云千岚拦下了。
云千岚说,不能耽搁了妹妹们的幸福,她始终要出嫁的,无心之人,嫁谁不是一样?
新郎官骑着骏马前来迎亲了,云千岚出闺阁前轻拍她的手,似呢喃似期盼:“晚晚,如果你觉得大姐嫁得委屈了,那你要好好过,连同大姐的幸福一起。”
云千暮潸然落泪,看着大姐大红色身影被喜娘扶着越走越远,直至踏出生活十九年的府邸,牵上红绸成了别人家新妇。
鞭炮声慢慢停下,唢呐也渐渐远去,云千暮眺望远处,觉得心里空荡荡,有种无言的落寞。
醉意楼上,二楼包厢是权势人家常来订下的位置。街上传来喇叭唢呐迎亲声,两边围着凑热闹的人,吵吵嚷嚷。
包厢的窗被推开,封拓俯视从楼下经过的花轿,眉心轻蹙。
“爷,这是云大小姐的花轿。五日后云二小姐也要出嫁了。”景山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禀告,惊讶地从主子脸上找到类似于烦躁之类的情绪,心底豁然敞亮。
封拓倒了杯酒,独自浅酌。
“爷,云二小姐和李逸夫是青梅竹马,感情不错。若云李两家合力,恐怕……”
“聒噪!”封拓哼声。
景山心满意足地退后,就怕爷你没想法,被骂也值得。
花轿抬远了,热闹声渐渐平息,包厢里除了倒酒声
-->>(第4/10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