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也瞒不过他的双目及耳朵,此时他身后跟着两三个身影,即使无意间被人看到,也会认为他听闻了莫远汐与孟任又在争吵的消息而匆匆赶来。
实则这段路千行已来来回回了好几趟,也算彻底回过神来……尤记得刚开始看到尉迟零谦所说的东西竟然是活人时,心脏不由自主突突地跳动。当他听暗卫说这些人都是傀儡术暂时控制住的活人时,再看那一张张面目僵硬的脸,千行可以想象自己的面色定然称不上正常。
就在千行思索着这些动作僵硬神态诡异的人要如何骗过沐原的双目时,那被他接手的两个人竟然在他面前自然行走,僵硬的神色神色也变得再自然不过,不知是否是做给千行看,那两人竟然低声交谈起来。千行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给他打开了另一扇大门,控制活人的傀儡术,施术的主人自然能够控制一个已经被他控制的傀儡。
千行下意识觉得那扇门内未知的东西太多,太神秘也太诡异,处处隐藏着深水千尺、悬崖万丈,一不小心便落得尸骨无存……
从凤凰台西北角转入凤凰楼后,圆敦花门后便是后院。
圆敦门之后花廊之前,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看着面前背对着他的身影,瞳中一股股惊疑隐晦。
一抹疾风闪过,那小厮连反应都不及,一切发生的太快,毫无征兆地一只手已紧握住他的勃颈。
小厮下意识地想惊呼,这才发现喉咙火辣辣的疼痛,对方手指的力道竟有有将他喉咙捏断的感觉。
小厮睁大双目惊恐地看向面前的人,即使暴雨将他冲刷的极为狼狈,但那双看向他的漠然双瞳却俞显得漆黑,眼底深处仿佛有着漩涡,直吸引着他的灵魂引入深渊。
深入敌营的眼线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但他看到面前这双太过于平静的双目忽然间竟生出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真正的颤栗……
这人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谢嘌呤手指瞬间收紧用力,暴雨之中一声错骨的脆响仍是如此清晰。
“扔下去。”谢嘌呤低声对身后道了一句,举步离去。
李卿看了眼倒在地上尸体,异常扭曲的勃颈让人一阵毛骨悚然。他毫不留情的扯过尸体的手臂就这么拖着在花廊的掩饰下向悬崖走去,这已是第三个,沐原当真好手笔!
尸体随着暴雨一起被抛入万丈悬崖,待李卿再回到花廊前,正听到前方传来或许是被冬季暴雨冲去柔气的漠然声音“天王盖地虎。”
那华服打扮的微一错愕,显然不知谢嘌呤将他带过来突然问此话是何意,但他还是毫不迟疑地或者是已入记忆深处下意识地便接道“小鸡炖蘑菇。”
谢嘌呤点头,看了走到身旁的李卿一眼,转身离去。
华服的将士看着谢嘌呤毫不停留的离去,回头看向李卿十分疑惑“李先驱,这……”
“先随我入后山,具体晚上再讲。”李卿有些囧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被招来引人了……
将士毫不迟疑的点头,随他离去。既然这么做了,必然是有目的的。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除了莫远汐与孟任又打了一架,被千行带来的消息阻止后都愤然离去之外,再无插曲。
城主病重,大将在城主府为城主医治,一时无法脱身,特让我代言于孟将军:结果如何,一切皆在孟将军一念之间,寻或者不寻我,明日都会相见。
注定无事却无眠的一夜。
千行敲响了左相的房门,不出意外的下一刻门便从内打开,因为这房内的灯火并未熄灭。
红衣男子果然又在掌灯夜读,千行抬目一扫,便见客厅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摊开的纸上笔墨清晰可见并未干涸,因此千行露出一抹歉意“真是抱歉,又打扰到苏公子看书了。”
苏引弦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千将军客气了,外面天寒,快请进来吧。”
千行点头,随他入屋,并未急于向内室走去。
苏引弦取出茶杯,为他倒了一杯热茶,再开口时无意间带着一丝急迫“千将军此次前来可是御龙将军配制出了救家父的药?”
千行虽不口渴还是接过了茶杯,放于手中取暖,闻言温和一笑“苏公子勿急,右相的情况已经得以控制,大将这次让我来便是问一下,右相情况可有好转?”
问他此言苏引弦神色明显有一丝萎靡“家父并不见好转。”
“苏公子不用伤怀,治疗右相的药就差了最后一味入药,在等两日成果便出。”
橙黄的灯光绰耀在千行身上,苏引弦不知道这世间为何会出现这么温和却又如此疏离的人,不由得便想起那风/流倜傥的人即使隔着冰冷的银色面具也能感觉到真挚的灵魂。
他轻缓摇头,不知是回答千行,还是赶出心中的触动“我已听闻御龙将军连夜赶去城主府为城主大人医治,家父虽久病不治,让我确实心忧不己,但此次听千将军带来的好消息,已是感激不尽,怎能再让御龙将军为此药日夜劳累。”
千行闻言,有些失笑的摇头轻笑“你定又听了小厮见风传信,哪里是连夜,昨日傍晚去的,一夜治愈一夜料理,近日暴雨往返不易,大将才会暂住城主府。”
苏引弦面色微微一红,也不由轻声笑起“是听了小厮谈话,说来自从我与家父来到月城,我却一直未代家父去拜见城主,实在有失礼仪,城主大人病情可还好?”
“并无大碍,大将已传言明日便会回来,城主的病情定然已好,苏公子无需担心。”
见苏引弦点头,千行放下手中茶杯,示意屏风后“我能否去看看右相?”
“自然可以,千将军随我来。”林凌走后,这两日的药都是千行送来的,苏引弦也知他会每日看看父亲面色摸摸脉门再传信告诉沐辰。
暴雨仍在下,却似乎小了一些,凤凰楼依旧灯火通明。
火红色的灯火中,苏引弦目送着千行下了楼,才收回目光。即使这暴雨小了,站在回廊仍会被溅上雨水,一阵较大的冬风吹来,即使凤凰楼面向南,这夜晚冬初的北风也已能渗入骨中。
苏引弦轻轻呵出一口热气,淼淼白色雾气便随着呼气形成了。苏引弦怕冷,即是在最燥热的酷暑他身上也没有一丝温度,所以他最喜一身红衣,像火焰像热血一般的红,仿佛能带给他一丝温度。
苏引弦恍惚又想起那日那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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