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怎么教育,和我没什么关系。”许诺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准备下床。
“许诺——”顾子夕伸手拉住了她,看着她低落的情绪,低低的叹了口气,跨过顾梓诺坐到她的身边,捏着她的脸轻声说道:“我知道我语气不好,别生气了?你说,要我怎么赔罪?”
“没那闲功夫生你气呢。”许诺扯下他的手,怏怏的说道:“我去洗澡了,今天流了一身的汗呢。”
“倒是,只是,觉得你身上的汗味儿特别好闻。”顾子夕笑着伸臂将她圈在自己的胸前,低头轻轻的吻住了她:“今天还没吻过你,是不是?”
“喂,顾梓诺在旁边呢,你快放开我。”许诺忙转头去看顾梓诺,他背着他们两个,睡得正香。
“你说不生气了,我就放开。”顾子夕耍赖着说道。
“说了没生你的气呢。”许诺转过脸看着他,眼底的情绪仍是那么明显。
“还没生气?脸上一点儿笑容也没有。”顾子夕轻叹了口气,搂着她轻轻吻了下去。
两个人的身体,慢慢的往下滑去,到最后,象叠罗汗似的,他的身体完全覆住了她的,那个吻,也越发的缠绵深入起来……
如果说,一男一女一上一下的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发生,似乎不太可能。
好在,旁边还睡着个瓦数不太高的小电灯泡,这在事后,让许诺和顾子夕都感到庆幸。
…………
当他的吻越来越热、越来越深、越来越重的时候,许诺那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的蠢蠢欲动,用力的推了推他,却只觉得他沉重得似有几千斤重。
而这几千斤的他,她推不动,他甚至更加用力的往下沉压着,让他和她之间,再无半点缝隙;而隔着薄薄衣衫的身体,那相互间的热度直透彼此的肌肤,烫得她有些头脑发晕起来。
“许诺,或许,我们可以有个更好的未来,你说,好不好?”在她的唇间,他含糊的低语着,轻轻的喘息里,大手扯开她的衣襟,那样准确的握住了她的……
她忍不住的低吟出声、他滴着汗将热吻进行到底,甚至……
…………
“爹地,好玩儿……”
顾梓诺的声音就在耳边,被情欲冲昏了头的两个人突然吓出一声冷汗,齐齐的侧头去看顾梓诺——还好,他仍是背对着他们,刚才只是说着梦话。
两人又齐齐的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彼此,良久,直到坦露在外的肌肤感到微微的凉意,许诺才回过神来:“放开我的手。”
“好。”顾子夕轻轻松开捏着的她的手,慢慢的坐起身体,伸手帮她将衣服拢好——只是,大手碰触之处,仍是心悸神动。
“喂!”许诺轻恼着,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控,却又脸红着。
“对不起。”顾子夕急急的从床上下来,低低的说道:“你先去洗澡,我下去买些宵夜回来。”
“恩。”许诺轻应着,直到他离开房间,才慢慢的坐了起来,转身看着熟睡的顾梓诺,轻声说道:“小东西,谢谢你。”
…………
洗完澡,换了身自认为安全的衣服后,许诺仍觉得脸孔有些发热——若不是顾梓诺,今天晚上是不是就会发生些什么?
原来,恋爱中的男女在一起,当真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是该保持距离,让这段感情更长久一些?还是顺其自然,让该发生的全部发生?
这才来了两天,就有两次差点儿城门失火,接下来的时间,谁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
只是,他不是因为梓诺的事情骂了自己吗?自己刚才不是在生气吗?为什么最后会变在两个人在床上这样子?
许诺用力的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烧的脸,只觉得这事儿发生得不可理喻——不止是在浓情蜜意的时候会发生,原来,就是在争吵生气的时候,也能发生呢。
…………
“过来吃点东西吧。”顾子夕将点心放在桌上,对坐在沙发里的许诺说道。
“哦。”许诺这才抬眼看了看他——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白天那么古板了。
“一个男人,在爱着的女人面前,偶有失控,你应该原谅。”顾子夕温柔的看着他。
“我没怪你,只是这都两次了,我是不是很危险?”许诺也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说道。
“我们,晚上保持距离。”顾子夕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许诺低着头笑了——虽然他屡次失控,对他,她仍然相信。
必竟,于他们来说,那不止是情人间的热烈与冲动而已,那还是他们之间相互的承诺。
…………
“因为梓诺妈妈身体不好,而情绪也会影响她的病情,所以梓诺从小就很注意克制自己的情绪,也会懂得逗人开心。”顾子夕牵着许诺的手,两人一起在房间后面半圆形的观光露台上坐了下来。
许诺原本不想再提白天的事情,见顾子夕主动提起来,便轻轻的说道:“我看他这么小,就懂得用自己的行为去换别人的开心、就懂得察言观色的调整自己的行为,就是觉得心疼。”
“我父亲在我和许言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们跟着妈妈和奶奶生活。因为生活压力,我妈妈脾气一直不好,所以,我和许言总是小心冀冀的,怕惹恼了她。”
“我们总是在她看起来还算平静的时候,才敢开口要钱,哪怕要钱是为了给奶奶买东西;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一个星期,我们两个都不敢和她说话。”
“她走的那个晚上,和我说了许多的话,回答了我许多的问题,我以为,她很开心……很开心。”
许诺仰头看着天,将眼泪生生的逼了回去,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后来,她就走了。”
“我后来和许言说,我们一直那么懂她、那么会看她的心情,那次,却看错了。”
“后来家里,就只剩我们姐妹和奶奶,奶奶身体原本不好,妈妈走后,反而慢慢的好了起来,可以搬很重的东西,也赚钱给我们上学、给许言治病。”
“直到她在煤矿死去,我和许言才知道,她的病从来没好过,只是一直瞒着我们。”
“我后来和许言说:妈妈离开,我们看错了;奶奶的离开,我们也看错了。这一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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