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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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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交锋,嫁郎当嫁阴寡月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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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很好!

    “同知各地车马行,若是留意到与我描述相同的人,务必扣留下来,打不过,也要给爷拖着,等爷亲自来处理!”他随口下着命令,“再同知各路绿林、山寇,看是否见到这两人,袁捷,此事你亲自去办!”

    绯衣人一勒马缰下了马,姓洛的不顾九儿声名做出此等事情,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抓住这小子不打他一顿,不能解心头之气!

    “爷我暂住这里,一有消息马上汇报!”

    “是。”众人得令便着手操办去了。

    卫箕从华胥楼出来,便是策着马,一路苦着脸回去了,好好的,九爷怎地就得罪了洛营的,洛营的那个少将军怎么三番两次的缠着九爷不放?莫非……

    这官对民的好理解,莫非那少将军也知道了九爷是女子?

    他握着马缰的手滞了一下,这男人对女人还能有什么心事?

    想到这里,卫箕默默的为主子捏了把汗。九爷,你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

    若是这样他那命途多舛,破落身子的主子便是不得活了……

    “她没有回来?”寡月出了院门见独自赶着空车回来的卫箕柔声问道。

    卫箕惶恐的摇摇头,又不想阴寡月心生疑惑,忙道:“主子说要同华胥楼主细商声幽台舞乐一事,今日恐是不能回来了,哦,九爷还命我明日载公子去万安寺……”

    去万安寺,九爷确实提了,不过是今晨载着九爷进城的时候的事了,也不知九爷现在如何了,那个洛营的少将军有没有对九爷做什么……卫箕闭了下眼,不敢再往下想。

    抬头时,见主子的身影已消失在长廊处。

    “咳咳咳……”长廊处传来少年的轻咳声。

    他只是披了一件素白的长褙子,便是赶出来接驾了,可是不见伊人。

    万安寺是要去了,明日便去吧,穿过长廊的时候,他心里想到。

    清晨,一场小雨过后,天阴沉沉的,当扬州城杏花村外十里的宅院里,少年少女已撑不下去了,各自打着盹的时候。

    梅绘着梅花的马车,驶出梅花庐,路过如今枯枝残叶的桃林,车轮在泥地里踏出两道深深的车辙印。

    “主子,你坐稳了,卫箕慢些行。”车帘外的蓝衣少年偏头朝车内柔声道。

    “咳咳咳……不碍事。”车内传来少年轻柔的应答声。

    “驾——”卫箕一扬马鞭,骏马便奔跑起来。

    马车内寡月伸手拿起一本账本,南衣名下的商铺不多,生意也做得不大,刚刚够梅花庐和靳郑氏宅院里的一帮人生活,生活自给自足不成问题。

    他年少苦读经典,对经商之事并不在行,这些日子,简直就是费力费心的恶补了一通。

    玉石坊的生意不错,如今顾九所办的毓秀坊也是正上了轨迹,且不说红红火火也算是小有名气了。钱财虽乃身外物,只是若是日后入了仕途,也少不得需要钱财打理。

    车外细雨微朦,泥土的气息随着寒风钻入车内,他不适的轻咳了下。

    突然间,马车顿然停下了。还好寡月手快伸手扶住了车壁。

    “赭……赭石,你来这里做什么?”卫箕惊出一身冷汗,千算万算算着早些出门,没料到这小子这么早就来了。

    “我来找九爷啊……坊里来了好多人苏娘和姑娘们都……”

    “够了赭石!”卫箕冷汗直下,却是强装着镇定道,“昨日九爷不是说了要同华胥楼主商量些事情的吗?”

    “可是……”(赭石)

    车帘被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挑开,车内的少年脸色苍白的凝着二人。

    他一手用帕子捂着唇咳了下,才道:“怎……怎么回事?”

    “主子”卫箕见寡月出来忙要伸手去扶,寡月轻巧的避开了。

    卫箕的手落空,就这么悬在半空中,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失落。

    寡月松开扶着车壁的手,朝赭石扬了扬,道:“你过来……咳咳咳……”

    赭石听寡月这么一唤,身子颤了下走了过去。

    “少,少爷。”

    “跟我说说,昨夜九……爷怎么回事?”他柔声道,温柔的眉目深处是无人可见的冷凌。

    赭石抬眼看了眼卫箕,才将目光对上寡月。

    “少,少爷,赭石还有苏娘昨夜随九爷去华胥楼,《思帝乡》表演的时候九爷还在,歌舞快演完的时候主子便离开了,再就没有瞧见过九爷了……等歌舞结束的时候也不见九爷出来主持大局,按理这场歌舞九爷用心筹备了好久,可是宾客散尽后还是华胥楼主出来主持的大局,苏娘和赭石也被华胥楼主安排回坊了。”

    阴寡月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却是对赭石笑道:“你且回坊里,同坊里人说九爷在庐里休息便是。”

    赭石骇了一小下,挠了挠头后作揖离去。

    卫箕凝着寡月,小脸苍白,握着马缰的手颤抖了数下,唇蠕动地道:“主子……”

    周遭的气息沉闷而压抑,卫箕的小心脏七上八下的,主子不出声他也不敢动,他瞥了眼远处已经走的老远的赭石的背影,似听闻自己心中的呜咽声。

    半晌,他才听得马车上那扶着车壁的少年,呼吸有些紊乱的开口道:“卫箕,我待你如何……”

    素白色衣衫的少年问道,轻闭了凤目。

    卫箕似乎是“普通”一声跪在了车板上,他低垂着头,双手相扣趴伏在地。

    寡月眉眼一动伸手要去扶他,这一动牵动了身体的痛感,又猛地咳嗽起来。

    “主子,主子……”卫箕泪眼朦胧的去扶寡月,又在车厢里找药,药瓶找到他递与寡月。

    那人却是来了脾气,伸手将卫箕手的手与药瓶推得远一些。

    他咳嗽着似要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才甘心,却依旧固执的张口说话:“你们何苦这般三番五次的合伙骗我……咳咳咳……”

    纤长的睫羽沾满了水汽,他清澈的眼底似有氤氲之光。他的心抽痛了下,倒吸一口凉气,顾九、慕华胥、或者肯为他舍命忠心的小卫箕,他们骗他,他也没有发过火,可是何苦这样一次又一次把他当成呆瓜蠢货……

    他不计较,不代表他不在乎;他真的不能再承受,这种一次又一次将人逼至绝望边缘的无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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