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月儿……”
洛永煦口中喃喃着竟也不顾自己重伤的身子挣扎着想要走上前去,可到底却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跌回坐到软椅上,双眼却像是生根了般,怔怔地盯着那女子。
“冯氏!”孟氏面色难看沉声,“不,你,你到底是谁?”
“大胆贼人竟然胆敢冒充望月郡主,来人呐,给我拿下!”司徒安静也是眉宇微微颦蹙,随即轻喝一声。
其余人愣怔有之,惊讶有之,更多的却是迷茫和枉然。
那女子却是淡淡地笑着,瞧着洛永煦,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随后将视线定格在洛永煦身上,“月牙儿虽对太长公主言听计从,可性子何其刚烈;你与冯素烟之事,她早已知晓,便是曾经爱慕又如何,她待冯素烟如亲妹,又如何肯插足妹妹的婚姻抢走她的心上人。”
“你,你到底是谁?”
洛永煦的声音颤抖着,尤其是听到她说当年冯望月曾经爱慕他的话,更是心头一颤,酸甜苦辣百味杂陈。
女子却是轻笑一声,“我是谁?哈,哈哈,朝夕相伴十余载,洛候爷可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怎么婆婆可是忘了,当初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一万三千二百两金票;还有太祖皇帝御赐的东珠和血珊瑚,当然还有许多,可需要我一一道来?”
“不,不,你,你……”
孟氏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太祖皇帝钦赐的东西,按理是不能转赠她人的,所以当初她便是从冯望月哪里拿东西的时候都是明里暗里地暗示,然后让冯望月自个儿将东西送去,也都是瞒着其他人的。
女子淡淡的笑着,转头看向咬牙切齿的司徒安静,“十五年前,冯家与镇北侯府联姻,月牙儿牵挂冯素烟,留下书信离家出走;可婚期在即,太长公主不得不想出这个李代桃僵的办法。”
“那,那你到底是谁?”司徒安静沉声却是问出无数人心头的疑惑。
女子轻笑一声,抬手,沿着黑丝的发际线,轻轻一扯,一张人皮面具落下。众人却是猛然睁大了眼睛,看向那张熟悉的脸。
“文家大小姐!”
“什么,竟然是她?”
“文韵诗?”
“……”
一时间整个镇北侯府主院内闹闹嚷嚷,洛倾雪低首垂眸,眸底却是满含着泪珠。
“大胆文韵诗,你可知道你犯的那是欺君的大罪!”司徒安静轻喝一声,“望月郡主已经亡故,甚至是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下葬,岂容你狡辩。”
文韵诗也不反驳,反而是怔怔地看着司徒安静,“在来之前我早已经想好自己的下场,也没有想着活着回去;原本以为这件事情能够瞒下来,能够看到月牙儿的一双儿女长大成人我也算功成身退,却不想竟然被你们发现了。”
“……”众人都沉默着。
“那元帕上的血迹,是我的。”文韵诗深吸口气,亲口说出那令女子羞辱的话。
洛倾雪的心里却是陡然“咯噔”一声,朝着文韵诗,殷殷切切地呼唤一声,“干娘。”
“月牙儿这一生,幼时富贵,经历万千宠爱;可长大却是过得孤苦伶仃。”文韵诗瞧着洛倾雪淡淡地笑着,“看到你和倾寒如今长大成人,又这般出息,干娘总算不负你娘所托;听你唤了那么多年的母亲,这声干娘却是最让我开心的。”
洛倾雪低着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过的话?”楚二夫人不依不挠。
“元帕保存洛家祠堂十数年,此事焉能作假,大家若是有任何疑问,直接让人取了我的血液去检测便是。”文韵诗仰着头,一副生死无畏的模样,“更何况,当年的事情,除了我,当年负责接生的接生婆也都是知晓的;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不管倾雪和倾寒如何,你们别忘了,他们都是月牙儿的亲生儿女,太长公主的亲外甥,身上也留着云氏皇族的血!”
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如果各位不信,大可问问,当年负责接生的王氏和李氏。”文韵诗深吸口气,整个人仍旧端庄,那身冷傲更是为她平添了不少气势。
洛倾雪却是满脸震惊,一脸的不敢置信,转头望着文韵诗,眼角挂着凤城歌。
“哦?”司徒安静瞧着跟在洛青云与洛倾寒身后的两位战战兢兢的妇人模样的女子,“刚才文小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王氏和李氏顿时“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贵人饶命,贵人饶命;都是老婆子当年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事情来。那两个孩子,的确是府上一个嬷嬷抱回来的。”
“那当年她生出来的孩子呢?”司徒安静抬手,直直地指向文韵诗;“你们可是仔仔细细的想清楚了,欺君,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李氏和王氏跪在地上的身子顿时一颤。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当年那孩子真的是府上一名嬷嬷从外面抱回来的。”李氏头不断地磕在地上。
王氏也身子颤抖着,“当年虽然名义上请我们接生,可是我们只是在孕妇产房里呆着,直到府上一名嬷嬷将孩子交给我们;是民妇不该贪心那三百两的好处,可,可是民妇真的没有说半句谎言,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
“……”两个人的话让司徒安静更是面色难看,千算万算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仅仅只是在产房作假简单,可她是如何瞒过皇帝、甚至孟氏和洛永煦接二连三请来的大夫的;那些大夫不会纯苯到连是不是喜脉都把不出来吧。
文韵诗低着头,只是轻笑两声,带着无尽的哀伤,无尽的悲戚,“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洛永煦可莫不是你也忘了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洛永煦嚅了嚅唇,却到底没有发出声音来。
“呵呵,你们忘了,我可不敢忘!”文韵诗陡然嗓音拔高,双眼迸射出浓烈的恨意,死死地盯着孟氏,“当年我身怀六甲,眼瞧着就快产子,呵,呵呵……世人只道望月受尽恩宠,有圣上宠爱,太长公主呵护;可有有谁知晓在这镇北侯府所谓的侯爷夫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孟氏自知理亏,低着头却没有说话。
“十五年前,我怀孕七月时,我尊敬的婆婆想要看六月里最美的芙蕖,点名道姓非要我亲自去摘。”文韵诗瞧着孟氏,“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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