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来了。”老人抬头看着管家,那鬓角的白发变多了呢,自己也老了吧。
“爷爷。”温柔的能化出水来的声音,进来一个女子,二十来岁的样子,黑色长发及腰,白色衬衫,黑色高腰短裙,黑色高跟,再看那双眼睛,似要将人吸进去般,凌厉却温和,深沉却灵动,怎样一个矛盾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睛?
“回来了?”老人脸色有些苍白,轻轻的问着:“你姑姑?”
女子眼中陡升出一丝不忍,随后隐去,仿佛从未有过。
老人是何等人物,叹息一声:“舞依,为什么,不过是抢了单生意,那是你姑姑啊,你真的就狠绝如此吗?”
女子眯眼看着老人,温柔的声音依旧:“爷爷,爸爸妈妈当初那次车祸,您不会不知道是谁吧?”
老人猛地抬头看着女子:“你?你知道了?”
女子一声冷笑溢出,眼睛闪亮,那自信傲气瞬间释放,本就美丽的不可方物,那一笑更是无比的光华闪烁,饶是管家和老人,也是一惊。
“爷爷,您太小看我了。”女子收起笑,转身走向楼梯。
“舞依,那是多年前的事情,如今,十五年了,我失去了儿子,只有这么个女儿了啊。”老人仿若一下子又老了很多,声音变得颤抖无力。
“爷爷,本来我想着您了,尘天也劝我放弃报仇,我打算放过他们的。可是,尘天,那么温柔的男人,昨天,被枪杀了,您觉得是谁呢?”女子顿住,手握紧,仿若用尽全身的力气。
“尘天?你说尘天?他?他昨天?”老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孙女那无力的背影,急切的问着。
“死了。”舞依依旧温柔的声音,却令人心冷:“尘天一直劝我放弃报仇,我放弃了,他救了姑姑一家,就在昨天以前,可是,好人不长命呢,爷爷,你说,姑姑该死吗?”
老人颓然坐在沙发上,看着孙女无力的上楼,一种快窒息的感觉冲上来,他可怜的孙女,泪,在老人的眼角打转,心痛着,重重叹了口气:“高管家,还记得舞依刚来的时候吗?”
“自然记得,那时候小姐才14岁。”管家答着,看着楼梯口,满眼的悲伤,“那时候,少爷和少奶奶刚去世,已经是博士的小姐被接了回来。”
凤舞依呆呆的走进来,抚着玻璃棺材,沿着父母的轮廓,面无表情的摸着,脸上眼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是静静的,淡淡的。
“丫头,以后我们就是你的监护人了,要听话。”女人的声音传来。
凤舞依转脸看着那个女人,妖艳,美丽,满眼却是算计,聪明如她,问了句:“你害死他们的?”
“你!你说什么!”女人皱眉,一巴掌煽过来:“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众人惊讶之余,凤舞依只手握住那要煽过来的手:“姑姑是吗?您怕是不能如愿了呢。”说着,笑了,笑的单纯可爱,笑的璀璨,笑的温柔,众人再惊。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我是凤少的律师,也是凤家企业的律师,现在我来宣布遗嘱。”
听完遗嘱,众人再惊,竟然是要将快要上市的凤氏交由凤舞依,一个十四岁的女娃娃。
“不可能!是要毁了凤氏吗!”女人吼叫。
“姑姑,对不起了呢。”说着,华丽的转身,走向场中唯一的老人:“爷爷?”
“舞依。”老人看着这个小女孩,这便是他的孙女,一直念书从未回家过的小女孩,单纯可爱,漂亮自信,可惜太小,凤儿也太大意了,竟然交给这个孩子吗?
可是接下来,令所有人大跌眼镜,凤氏五年内不但上市,而且世界闻名,凤舞依也捡起了自己的兴趣,舞蹈,武术,除了公司,便是练习,三年后,成了舞后,那一年她遇到了尘天,相知相恋,七年了,宣告要订婚的第二天,竟然,死了,新郎。
老人叹息着:“女儿啊,这凤家乃至这世界,谁不知道凤舞依的手段?你竟然还敢,你竟然还忍心,你真是,真是!”
“老爷。”高管家担忧的看着老人。
“去把外孙女接来吧,父母进了监狱,她,唉。”老人拿起报纸,继续着那一页,凤氏一夜收购顾氏,顾氏夫妇因罪拘留,他女儿的姑爷便是顾家呢。
楼道上,宽敞的卧房,落地窗前,月光温和的铺进来,凤舞依站立着。
那是个幸福的春天,当她收集好所有证据,想要将她姑姑绳之于法的时候,她遇到了他,那个温柔如水,雅致如春的男人,她在台上,他在台下,她在跳动,他在弹琴,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们,她知道,那天就知道,他们是注定的,命定的。
在他的良善温柔下,她逐渐放下了仇恨,沉浸在幸福中,七年的爱恋,终于得成正果,他们订婚了,却在第二天,他走了,去了父母去的地方,再不回来,尘天,你的良善,得到的是什么呢?姑姑因为这家业,夺走了父母的命,现在是你的,为什么不连我的一起呢?对啊,他们想了很多办法呢,也只有你,尘天,你那么善良,所以,被他们骗了呢!你这个傻瓜,你说要爱我一生,怎么现在先走了呢?你说护我一世,怎么现在我这么孤单了呢?看着手上的戒指,闪耀着刺眼的光,为什么那么刺眼呢?今天姑姑跪下来求她了呢,求她放过她的女儿,放过她的丈夫,那谁放过爸妈,放过尘天了呢?姑姑,你是凭的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你呢?呵。
仰头看着天上,是尘天呢,他在笑,他在招手,他在弹琴,他在对着她唱歌,然后伸出手。
璀璨的笑瞬间溢出,凤舞依伸出右手,那戒指的光芒闪过,凤舞依竟然透过玻璃飞向空中,站在门口的老人和管家惊讶的叫了出来:“舞依!”
“爷爷。”凤舞依回头,笑道:“其实我撤销了诉讼,动了手脚,姑姑不会有事的。”
“舞依?”老人瞪大眼睛,再次流出泪来,“你?”
“爷爷保重呢。”说完,一道白光闪过,凤舞依已然消失。
“如儿,是女儿吗?”男人雄厚的声音传来,女子虚弱的答应着。
“恭喜凤将军,是位千金。”稳婆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
“真好,哈哈,想我和夫人终于如愿了啊!如儿,如儿,真是太谢谢你了。”男人不顾稳婆说话,抱过婴儿箭步冲了进去,后面跟着两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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