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身子骨好的很，还轮不到这些魑魅魍魉出来作祟。”
“是——太后千岁。”陈皇后拉长了调子，调皮一笑，“没有人能逃出您的手掌心。”
慈宁太后严肃的脸上缓和了几分，“你这孩子，惯会哄哀家开心。”
“那是姑母体恤雪儿。”
慈宁太后轻笑了两声，突然话题一转，“孙嫔，你的大宫女昨晚为什么会不见了？”
众妃的目光顿时焦聚在孙嫔身上，或戏谑，或幸灾乐祸，或诧异。
孙嫔脸上苍白，双目无神，厚重的脂粉仍然无法遮挡她的憔悴。她抬头看了慈宁太后及陈皇后一眼，哭诉道：“回太后话，臣妾往日都是带着琥珀出门的，但昨日她身子有些不适，臣妾便将她留在了永宁殿，带着璎珞出门，后来臣妾回去之后便发现琥珀不见了……太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不见了，”淑贵妃冷笑，“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吧……”
孙嫔低头拭泪，“臣妾实在不知。”
“哼。”
“派人找过了吗？”
“姑母，”陈皇后道：“孙嫔昨夜已经派人找过了，儿臣今早也派人去永宁殿附近找了一遍，没有发现琥珀。”
“在永宁殿到尚仪局，永宁殿到御花园这两段路上再仔细找找，那些侍卫也招来问问，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
“是。”
“肃贵嫔如何了？”
柳贤妃起身答道：“回太后话，肃贵嫔昨晚便醒了，只是伤心得厉害，好几次都哭晕了过去，臣妾今早出来的时候她还没醒呢。”
慈宁太后长叹了口气，道：“难为她了，贤妃，你离得近，哀家就将肃贵嫔交给你了，让太医好好医治，药材不拘什么都用上，一定要让肃贵嫔尽快好起来。还有，告诉她，哀家定会为她讨个公道。”
“臣妾遵旨！”
慈宁太后环视一圈，问道：“昨夜，你们可有发现有何异常？”
众妃面面相觑，昨夜异常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比如皇后“献美”，肃贵嫔流产……
“臣妾倒是发现了一桩异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刘容华开口道。
“说来听听。”陈皇后道。
“是，”刘容华看向孙嫔，“肃贵嫔出事那会儿，臣妾并没有瞧见孙嫔。”
“哦？”陈皇后犀利的目光直刺向孙嫔，“孙嫔，你有何话说？”
“臣妾身子不适，便先行回宫了。”
“什么时候走的？为何没人告诉本宫？”
“王贵人受赏后不久，”孙嫔低着头，“臣妾想着岂能因这点小事打扰娘娘，便带着宫女先行回去了。”
“何人可为证？走的是哪条路？”淑贵妃突然道。
孙嫔抬头看了淑贵妃一眼，道：“出了泰华门，经过重华宫，再到永乐宫。”
“没走建华门？”走了建华门便会经过坤宁宫，那个时候经过坤宁宫，有些事就不好说了。
“贵妃娘娘说笑了，”孙嫔直起了身子，“明明泰华门近些，臣妾又怎会舍近求远？”
“这可就难说了……”淑贵妃笑得意味深长。
陈皇后看着孙嫔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请安过后，慈宁太后及陈皇后派人走访各宫，询问昨夜的人员去向，躲懒的、找不到证人的，前者送进了辛者库，后者压进了审刑司。
整个后宫人心惶惶。
第二日一早，还没等后宫诸人从肃贵嫔流产一事回过神来，又发生了一件稀奇事，御花园的碧波池，浮起了一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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