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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网络游戏“剑与魔法与旅途”的“苍空之环”服务器的部分在线玩家,因为不知道的原因被传送到了一个与游戏中的世界相似、但是更为广大的异世界,并继承了自己在游戏中的角色,样貌、种族、等级、技能、属性等等……
而我也是这一批不幸(或幸运?)的在线玩家之一。
我选择的角色是个人类牧师,角色名“科洛蒂亚_溪之歌”,性别……女。嘛,这可算是把我害惨了。不过和我境遇相同的玩家实际上还有不少,这多少也让人找回了一点可悲的“平衡感”。
这半年以来,虽然“游戏的剧情”还在不断发展着,但是我们却仍然没有找到从这个“虚假又不虚假”的世界里面脱离、返回原本的世界的方法。无奈之下,大部分“玩家”也都在这个剑与魔法的异世界里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居民”。
而这“大部分”之中自然也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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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镇。
这是人类王国“骄阳”的首都附近的一座人口不足百人的小镇。
原本“剑与魔法与旅途”的游戏地图上是没有这个镇子的,不过我们穿越到的这个异世界实际上要比游戏中的世界大上许多——别说小镇了,就连城市都多出来了很多座。
交通方便、安静平和,这是我之所以会选择这地方作为落脚点的理由之一。
事实上,原本我就打算在游戏中找一个类似的小镇,在那里买下的一处地产然后建一座房子呢,只可惜一直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钱攒了不少却也花了不少——于是到最后也没能买下来。
要知道,地产什么的,绝对是这个游戏里面最重要的维护货币稳定的手段之一。
这么说吧,我们穿越的之前游戏刚刚开服不到三个月,那时像我这样能够满级的玩家尚且不多,而能买得起哪怕是最便宜的地产的,也是少数玩家中的少数——而这少数中的少数中的大部分人,还都是冒着被官方封号的风险,用现实世界金币交易的方式拿钱砸出来的。要是按正常的手段来的话,一个满级玩家就算是每天不花钱、只是做各种日常任务也得攒上两三个月——这还是算上在做任务过程中拾取了小怪的掉落而且还爆过一两件还算不错的装备的。
就更别提现在了,穿越之后的世界相比起游戏世界来说,无论是升级还是其他什么,整体节奏放缓了不知道多少倍。更加难攒钱是妥妥的,而且身体还会累……嗯,心也会累。
不过,我虽然没有钱买一块自己的地产,但我现在也算是解决了住宿问题,不必每天都睡又破又硬的旅店的木板床,也不必花大价钱去租那些条件只是稍微好点的房间。作为“科洛蒂亚”的我是个等级很高的牧师,在晨钟镇的小教堂里找一份工作也就不算什么很难的事情,因此我也得到了住在教堂里的资格。
说到我的工作,其实也是个挺清闲的活儿。
只需要每天在教堂里待着,做些类似于“陪镇子上的人聊天”啦、救治一下伤患啦、带一带镇子上的熊孩子们学识字啦之类的工作,又或者是照顾一下教堂后面的小菜园子,种点银边花、尖齿草或者白菜、西红柿什么的。
总之,说了那么多,大家也都看出来了……我其实就是属于“混吃等死”那种类型的。能过得清闲一点就过得清闲一点,什么探险啦、战斗啦之类的事情,我其实是一点心情都没有的。真正来到“剑与魔法的世界”里面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对“剑与魔法”啦、“探险”啦之类的东西,完全是一种叶公好龙的状态。
然而,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人有着旺盛精力和强大的行动力。哪怕是穿越到了异世界也还做着他们的英雄梦的家伙其实也不少。说实在的,我也挺羡慕那群家伙的精神劲儿来着——如果他们别来打搅我的话。
这里是教堂的后院,站在我面前的呢,则是一个哇……大光头!好吧,我是说这个服务器几个最大的公会之一的“旅者之泪”的会长大人,“安敦_北风”。
通常来讲,创建人物时大家都比较倾向于建一个比较帅气或者比较漂亮的角色。毕竟那是游戏过程中要一直盯着看的啊,所以大家都希望屏幕里的小人能尽可能地符合自己的审美观。不过,偶尔也会有人会反其道而行之,比如说,嗯,一个怎么看怎么猥琐的大光头,这酷炫的发型,整个就突出一个“亮”字……
忍住每次看到他时都暗自生出的想笑的冲动,我装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还没等他开口就先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没兴趣。”
然后继续用水壶浇灌我的银边花。
这玩意儿是挺常见的初级草药,是用于调制各类治疗药水的基本配料。如果是专门去读过那本“初级草药学”的训练书的话,还会知道银边花是偏向于风系的植物,药性温和,特性是“复苏”,因此经过一些魔法的提炼、其他配料的刺激之后,它能够产生让伤口愈合的效果。顺带一提,直接嚼着吃味道其实也不错,清香甜美,我试过的。
很显然,我表现出来的“对于花的兴趣还高一点”的态度让这位知名公会的会长大人稍微有点难堪。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还真不是我不给面子。正所谓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而这位死皮赖脸度高达四星半的会长大人此时已经是第五次来我这里了。
“你不会是真打算一辈子都在这里种花了吧?”
“是又怎样?”我反问道。
“反正你现在也没公会了,还不如来我们公会,保证你今后吃香的喝辣的。跟主力团,副本打最难的,装备穿最好的。”他劝诱道。
“得了吧,说什么吃香的喝辣的,我还怕危险呢。”
“有什么危险的?反正又死不了。”
“但是挨打了还疼呢,不干。”我停下手头的事情,提高声线,扬起眉毛反驳道。
“切,我个当坦克的整天在前面挨打还没喊疼呢。”他倒是一脸不屑的样子,“小科啊,你这样根本不爷们。”
“不爷们就不爷们,反正你看我现在哪里像个爷们?总之,免谈。”
我不想再和他谈关于“疼”的话题了。
诚然,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某种被称作“记忆式回档”的特殊机制,我们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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