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经柳如烟提醒,便回过神来,开始吊唁。
所谓吊唁,白了就是遗体告别和开追悼会。李长卿作为长孙女,虽已嫁人,可这规矩也少不了,一般是在晚上亥时初(九)开始的,绕着衣冠冢正三圈,瞻仰遗容,期间需大声哭方可。前面柳如烟是做了榜样了,哭得死去活来的当儿还不忘使眼色让她跟着学。
李长卿此时心情乱如麻,这哀乐声吹得凄惨,孝子孝孙,大臣姐,也被感染的流下几滴眼泪。
李长卿这时候,就想起来孩子,她的孩子没了,连个乐声都没了,只剩下那么一滩血水,最后还是素姑姑命人在后山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连那个木盆一同埋了。这一想,就眼泪止不住断了珠子似的流下来了。
越哭越凶,连前面走着的柳如烟都给吓着了。慌忙命身旁的婆子去安慰安慰,怎知李长卿这次却真的是怎么止都止不住了。
哭到最后,眼睛哭的像个核桃似的肿胀,身子哭的都没力气了,就这样哭昏过去。
而一旁那些不知情的大臣姐贵夫人们,暗地里不禁竖起手指这毓德王妃没想到是个性情之中,更是个大孝子,祖母去世,你瞧这哭的多难过多伤心多煽情啊,哭的连他们这些流不出泪的人,末了,都流几滴出来了。
李长卿这一昏死过去,便真的出大事了。
活着的时候,和这老太太不怎么亲的,可这老太太死了,也要诅咒她不得安稳。
就在这哭死过去的两天里面,上京发生了大事。
李老太太下葬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李长卿哭昏过去的那天。
轩辕勋的驿院里面发生了火灾。
那时候,轩辕勋陪着老皇帝去了李府,而轩辕灵珠便和春暖在院子里面。
大火是莫名其妙发生的,漫天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整个上京的天都被照亮了。百姓们因为都去了李府外面看热闹,这边起火的时候啊,就没没人了。
再区区的驿院,侍卫能有多少,而轩辕勋从长安带过来的大军又不驻扎在这里,倒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大火起的时候,春暖机灵,将被子浇湿将自己和姐裹了起来,冲了出去,可是到底没走得快,一根柱子下去,就把春暖的腿给砸伤了,加上柱子上带了火焰,这一下去,可真是不轻呀。
轩辕灵珠虽娇柔的不像个长安城里的彪悍女子。可那也是看着那些彪悍女子长大的啊,这一下子就冲过去,拖了不断让她先走的春暖硬是给拽了出去。
到了那生死关头,春暖也被感动了,就想一定要报答新主子。
虽然心里也有些怨恨她让自己割了手指,可命比十个手指都重要啊,这命要是没了,何谈其他。
于是乎,春暖再未昏死之前,便给轩辕灵珠又出了个主意……
而老皇帝在李府突然离开,就是奔着这事去的。
快马加鞭到了驿院,轩辕灵珠早就被随之赶来的侍卫救下,而春暖也被抬走养伤去了。
此刻,整个驿院光秃秃的只剩下灰烬,连一可以寻找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了。老皇帝只能命人转移阵地,要将灵珠先送到皇宫去。
可轩辕灵珠也只是胳膊被烫伤一些,受了惊吓,危险都被春暖挡完了。此刻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像只无害的白兔,在老皇帝跟前哭哭啼啼只恨不得让老皇帝将她送到心爱人跟前取暖去了。
轩辕勋站在老皇帝后面,虽担心女儿,可看到基本上没什么大事,就是胳膊肘那里似乎被烫掉了一块皮,看起来血淋淋的掉着,其余道没什么事儿。不过,他看到女儿扭扭捏捏的样子,心下也急了,慌忙问道:“灵儿什么事情赶紧给你皇伯伯呀。”
轩辕灵珠被父亲这样一催,整个人便来了胆量了,闭上眼,就要住进毓德王府!
老皇帝便有些为难了。
有些勉强的开口:“这怕是不好,祈儿刚刚成亲没几个月,你就进去,我怕他不乐意。”
老皇帝诽腹,何止不乐意,怕是连他这个父皇都要怪罪上了。
“皇伯伯,不如这样……”轩辕灵珠着,便将整个想法了一遍。
老皇上一想,也正是啊,这六皇子府的张大夫可是比他皇宫里面的太医们都厉害,又常年给祈儿看蛊毒,这自是不一般的了。如今只让灵珠假装一下,吃该吃的东西,不就顺势送过去了吧。
况且,他是实在对那个长安郡主没什么好脸色,都死了两年的人突然起死回生回来,原本还指望着她能令他们父子关系好儿,可惜了,如今倒是痴心妄想,就唯独成亲后向他请了个安,甚至于连茶水都没请,便走了。
事后,老皇帝越想越气,越气便箹不爽,越不爽,就越想这个机会惩治惩治这个丫头。如今,机会来了啊。
他只是略作沉吟,便抓住了这个机会。
“好,皇伯伯可以送你去毓德王府,可是后面的,就靠你自己了,朕就不能再管了。”老皇帝这话的好似给了个天大的恩惠似的。
不过,这轩辕灵珠可是高兴了,忙使劲头:“谢谢皇伯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和父亲大人都不会怪罪皇伯伯的。”
老皇帝一听,顿时也安了心,扭头朝轩辕勋一拍:“这事情,就看你们了,若出了其他的幺蛾子,也怪不了朕了。”
轩辕勋此时能什么,看着女儿好久都不绽放光彩的脸上,此时挂着娇艳无比的笑容,便只能重重了头,算是应允下来。
这一合计,轩辕灵珠也不知吃了什么,反正就是昏死过去了。
而她便被轩辕勋护送,老皇帝下旨,浩浩荡荡的连着春暖那丫头都一并送去了毓德王府。
此时,李长卿不在啊,岂不是被钻了空子了吗?
轩辕祈在李长卿从王府离开后,便命素姑姑将屋子里所有的孩子衣物全部收拾到包裹里面,然后带着去了揽月山庄,他一直不敢再度来到这里,是怕触景伤情。可这次,还是咬了牙来了。来了之后问了侍卫孩子的墓碑在那里,亲自烧了纸钱,洒了酒,才将五大包的包裹拆开,一件一件的给孩子烧了去。
堂堂七尺男儿,平生几乎很少流泪,此刻却跪在的坟冢之前,流了下滚烫的泪水。
轩辕祈一坐便是一晚上,等回府后,轩辕灵珠已经进去了。
整个毓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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