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苹很不客气,这李志强居然也在笑。几乎厚颜无耻地笑,在这混合了月光的路灯下,似乎挤压得鼻梁上那道疤痕,也像一下子含糊了不少。
“何必嘛,怎么说也老朋友了是不是。关心一下,可以吧?”
“就凭你,也不看一下自己。快滚啊,能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虽然胡苹已经提高声音,几乎是尖了嗓子地喊,这李志强仍然嘻笑的脸地说;“嘻,居然发火了!不会就连朋友之间说话,这样也不行了?”
“呸,难道你和我,现在还有话好说吗!”
“有啊,当然有,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呐!哥们至少不像刚才那个人,就连嘴他也不肯向你张一下。”
胡苹一怔,接着气愤地说道;“李志强,原来你是跟踪我!”
“跟踪,什么跟踪,话可别说得这样难听啊。不是说了吗,哥是关心你!”
“把跟踪别人说成关心,谎话早就见识多了!”
李志强摇头;“唉,怎么还是不明白。不是有人反对,看不惯你乱交朋友吗,你不听,结果怎么样。说实话,真正能够和你交朋友的,究竟应该谁,该是你明白的时候了。”
胡苹嘲笑道;“就你这种人,知道朋友,可能衡量出这样两个字的分量吗?你肯定不会!”
“那些说起来玄的东西不实际,因为我们这朋友,不是一直都是存在嘛。”
胡苹摇了摇头;“看看吧,和你存在的那都是一些什么?损人害己,丧尽天良。不会,我再不会你那样,不要做白日梦了!”
“要梦,因为你是我一直的梦想啊!胡苹,想一想我们,特别我们这身份?”
胡苹冷笑道;“让你费心了,真的。不过,做你这种人,危害社会的东西,可能还有意义吗?没有,因为就连正常的人,你根本也算不上!”
这人苦笑了笑地说;“算不上,我是算不了什么东西。但我还是要劝你,胡苹,别干傻事,特别不属于你的,你还是明白一些吧?”
不属于你,仅仅这几个字,刹那间,胡苹这心却是猛地刺痛一般,脸色黯然的眼圈也禁不住红了。
但她马上又是醒悟,却是显得厌恶地喊;“李志强,不想再跟你废话,要再不滚,别怪我叫人了!”
“可以啊,说得清楚的。”
“你这是纠缠,你要胁我!”
“别天真了,我们是什么人,你又不笨!”
“试一下,你恐吓不倒我!”
“唉,不过想劝你,为什么不看清楚我们自己,特别又什么样身份——”
虽然也看了他一眼,但胡苹的头却低下了,某种的失落沮丧,让这心也禁不住地颤栗了。格外的软弱中,似受不了这样的夜寒,她不但身体哆嗦,还禁不住用双手环抱了双肩。
“听劝吧,胡苹?”李志强就像恳求地说道:“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就不能清醒一点,睁大眼睛看一看你今天的现实。想一想你是什么,正派人,别人眼中的规矩人,当然都不是嘛!”
胡苹将自己的身子抱得更紧了,尤其内心里那种无助,还使得她的头也更加低垂了下来。
而她此刻这反应,却给了这人不小的鼓舞,于是他接着的说话,也更加地起劲和卖力的在滔滔不竭。
“真的就不知道吗,他们那些人,包括小孩都怎样在看你?可以说,就算你想和他们一样,你也根本算不上人。当然,可能有那么个心好的看上你,一时热情冲动要你当你人了,但这又能怎样?先不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首先他父母那你就通不过。还有他那些兄弟姐妹,大爷姑伯,他们又将对你如何,当一朵鲜花?不,恐怕有人说你一个正派人,他们也只会耻笑!
“难道现在了还不知道吗,其实他们那些人看我们,除了不当你是人,心里早就当我们是苍蝇,是臭虫,是耗子!以为真的就是看上你,做梦去吧!你最多不过是他们在路上捡来的野花,不要钱捡来玩呗,玩厌了后来还是一个扔!
“当然啰,这还是个别有那雅兴的,实际绝大多数的人就连多看上我们一眼,那心里也不是味儿。巴不得哪一天早上醒来,发现我们全都给抓起来,关进牢房道子。要不的话,最好一枪一个,彻底消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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