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快看呐,就在那!”
惊魂普定,这才发现,震撼自己的原来不过是倍显惊诧的嗓门,是一女人在对另外那女人说话。大概过分地和自己靠近,加上这女人尖利嗓子,就好像在对着人的耳膜一般叫喊。
“看他,看他什么意思嘛,郁闷!”那女人抱怨地回答。
这女人忙揭示地说道;“嗨,你怎么回事,就是我刚才说的家伙吶。咦,那个女**!”
“怎么,女**啊?你快指给我,看一下那**究竟怎么个,了不得勾人嘴脸!”
“呵呵,可不是说女**本人,是那贱货的哥。就那边,从我手指这方向你注意再看——”
几乎是本能,季生才也随女人手指的方向看了。可是这大街上,这密实的人群中,究竟谁可能领享到妇女所说的那殊荣,就算怎么看他也难以分辨。
幸而对方及时的嚷破了迷津;“看到了吗?对面呐,斜着向这边走来,看上去特别肮脏那家伙!”
“肮脏吗,怎么看也都不明白呀?”
“哼,肮脏的家伙他全身都是灰。真的,就好像刚刚从灰里爬出来的一个人!”
“哈,看见了啦!是他吧,真可怜,像这样也大街上走,闹不好还当他神经病!”
“可不是神经问题,而是因为那女**。女**的哥嘛,嘻嘻!”
妇女们一边说话,同时也在和季生才拉开了距离,但由于二人接着并不掩饰的说话,使得他仍然听见了她们嘴里的嘻笑。
“说你吧,就刚才说那话。”
“本来女**嘛,可不是我说的下流!”
“是吗,那扒灰什么意思,你说过的!”
“讨打呀,我有这样说过吗?”
“听说和公公住一个屋檐下,可不要啊,特别遭了扒灰这种事——”
女人在捂了嘴‘吃吃’笑着躲开,而她的同伴却红了脸,同样笑着地在向着她挥手追打。
笑闹中的妇女转向了另外的街道,而十字街头,她们谈论的那人和季生才却是逐渐在缩短距离。
彼此接近了,季生才也特别注意了这个人。
看来刚才那妇女并不是夸张,这人的确是脏,他浑身上下,几乎都在被灰色的粉尘所淹没。甚至在他走过的空气中,似乎也因为充斥了这身上脱落的尘屑,黄昏一下子变得特别地浓重了起来。
但他给季生才最深刻的印象,还不是这浑身的污垢,而是灰尘后面那种阴暗和说不出的冷漠。尤其他那唯一干净的眼睛里,特别那阴郁的眼眸,就好像了无生趣一般,仿佛他一生下来就没有过愉快。
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出于怜悯,感慨过后,季生才甚至还难免禁不住地质疑:难道一个人,就因为有了那样的一个妹妹,他也就跟着一切都要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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