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白篱。”微风中的少年翻起了刘海,一个白皙的脸蛋光洁的额头一双明亮琉璃的眸子,他渐渐走过来,我吃了一惊,因他能准确无误的来到我身边,并在我旁边坐了下来,那神态就像是在掩藏着一个亘古的秘密一样,那样弥久悠长。
“白篱你逗呢吧!”二话不说就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记:“白篱你可别骗我,我都知道的,你就招了吧!”
“未夏……”那特有的语气又开始了,好像个无辜的猫:“我没骗你。”
“切,你肯定能看得见,是不是在博取大众同情呢?这样做可不地道哦!如果是这样,我就打爆你的牙——”说着,我就伸出手故作轮了一个圈正要砸在白篱的脸上时,我发现他只是侧了侧耳朵并没有躲闪,幸亏我及时收住了手,再晚一步,我就刹不住车了。
“未夏。”
“说。”
“那个……”
“什么?”我不耐烦地倒了下去,又衔起草翘着腿看着天空。
“你喜欢?”白篱有些促狭的口气,这不禁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什么喜欢?我喜欢的东西多着呢!你说的是哪一个?”
“我是说……”
“什么!快说啦!”和这个家伙对话可真累。
“我是说……我会……吹笛子……”白篱微微低下头又抬起头有丝微微的得意。我白眼,毫不客气的给了一盆冷水。
“那有什么?顾安辰还会拉小提琴呢?你会么?”我发现白篱的眼神暗了暗但又重新明亮起来,他侧着耳朵,脸蛋看着我。
“我也会。”微微的,白篱的脸上无比坚定。
“那你都会什么?弹钢琴么?拉大提琴?口琴?中提琴?”我翘着二郎腿依旧讽刺的嘲讽他。白篱并没有生气,只是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这么说未夏是喜欢会同上的人了。”
“没有,就是觉得会玩音乐的很酷罢了。哈哈,都说你不会吧!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乱吹牛了,你我还有什么好撒谎的?”我像个打赢了杖的将军,正在谆谆教导我的士兵的语气在教导着白篱。
“刚刚那个怎么唱?”
“什么?”我睁大眼睛,发现白篱正看着天空手里已准备好一片绿叶。
“《鸽子与少年》。”
我说道,心里却坎坷起来。这个家伙在搞什么?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麻烦你在哼一遍?”
“白篱你搞什么?你少蒙我,只要一遍就可以记掉曲子?你骗鬼啊!”
“那我们打一个赌怎么样?”白篱有些好笑又有些储定。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啊!赌什么?”我赢定了的做起来然后掐起了腰。
这个家伙是绝对赢不了我的。我确定。
“一盆水怎么样?”
“一盆水?”意思是输了喝一整盆水吗?
哈哈,白篱就是白篱。真够奇葩的。
“听好了。”
于是,歌声开始了,我发现白篱的大眼睛渐渐地迷了层云雾,他就那样看着我,眼睛一眨未眨活像个真人版芭比娃娃。
风吹过,我的蓝色裙子随风飘起,我们坐在青草地上的山坡上,彼此的头发被风吹的左右摇摆,白篱身上的白色衬衫也随风摆动起来,他太瘦了,清瘦的有些俊逸。
“好了。”我停下来,看着他,白篱快速别过脸去,然后拿起树叶。我看到,树叶被他攥的有些发皱。
这样的他,可以吗?
“等等。”我捂住了胸口,万一白篱赢了那对我的打击该有多么的大,所以我……
“3,2,1。开始。”我闭着眼睛,所有一切都随风飘散吧!爱咋咋地。
白篱的头发像是个在空中的芦苇草,略有些苍白的脸说不出来的飘逸。
他真好看,像个女孩。
我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消瘦的肩有薄荷还有淡淡地青草香。一点点,硌的我有些痛。
我的头发飞起来,白篱的头发飞舞着,我轻靠着他的肩膀坐在青草地的山坡上,山下一片碧绿,而山上,有白篱。
白篱,白篱,白篱。
你有些瘦,但会瘦的很美。
我闭上眼睛,风翻飞了刘海,白篱也同样闭上那与世绝伦足以倾国倾城的眼睛。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靠着,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儿,似乎忘了所有。
我仿佛忘却了全世界,那里有什么?我都全不知晓,只知道,记忆力,有小白篱的吹树叶的声音,他真好看,他真聪明,他们说他是我的哥哥,而我,却从未当做我们一只飞翔的鸟儿。那里有白篱,还有他的树叶,那一片片,我飞了起来一片蔚蓝,蓝的有些忧伤,我想要哭泣,那声音。依稀记得,很多年以后,我还会学着他的样子在春天的山坡与一个男孩在咬着嫩草,嘴里哼着久石让的音乐。
“未夏……”
“未夏,我吹完了。”
“未夏……”
“未夏,你在听吗?”
“未夏……”
“哦!原来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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