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河和周峰立刻凑过去,四个人咋咋胡胡玩儿起了牌。
五局打完,刘永河与高峰输了,一人出了二块钱。马四拿着四块钱,骑上他那辆破自行车,到附近村里买片片去了。
马四的位置立刻由一直站旁边看牌,瘦小枯干的李俊顶了。他们接着玩了十局,输赢是一条十块钱的烟。
几个打牌和看牌的人,都抽烟。而且是一根接一根地抽。所以,整个办公室,始终都烟雾弥漫。等马四买回片片,烟雾中,又加入了片片的味道。
整个上午,牌一直在打。有课的,放下牌退出来去上课,没课的立刻又顶进去。打牌的规矩基本相同:五局,二个片片;十局一条烟。
片片买回来,大家共享。剩下的,被人明的,或暗的揣进口袋,准备回去单独享用。烟买回来,规矩是赢家每人拿三盒,输家每人拿二盒;但事实是除一两盒被揣起,准备回去抽外,其余都被众人分享掉了。
所以,一直到吃中午饭,整个办公室都有烟抽,都有片片烫。人来人往,像个市场。
我上午 第 019 章 和 第 019 章 去上课,其余的时间都在看他们打牌。
中午,吃完饭,离下午上课还有半个多小时。我先将办公室地上乱扔的烟头扫进簸箕。然后,躺在自己床上睡了一觉。马四和周峰两个人挤在另外一张床上睡。
马四下午 第 019 章 有课,躺了没一会儿,上课铃就响了,他口里嘀咕一句:“他妈的,连个觉也不让好好睡!”提了书和教案上课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周峰两人,一直睡到 第 019 章 课下了,李二平进来通知事儿,才起床。
李二平通知的事儿是:明天上午,教育局教研室的领导要来学校检查工作,可能要听课;所以,明天上午凡是有课的老师,都要精心准备一节课,接受上级领导的检查。
“检查个鸟!我看又是解馋来啦!”周峰躺床上,吐着烟雾,愤愤不平地接了一句。
“没办法,人家要来,咱们就得接待。”李二平笑眯眯地回道。
“是所有人都听,还是只听一部分人的?”我问。
“说不定听谁的!这就和抓奖一样,看各人的运气啦!”李二平笑眯眯,拍拍我的后背,转身又到别的办公室通知去了。
我打开课本,看到明天该讲的内容是:数轴。书上的定义是:一条规定了正方向,长度单位和原点的直线,叫数轴;原点左面的,是负数,右面的是正数。
一句话的事儿,这有什么好讲的!我心里嘀咕了一句,将课本推到一边儿,从办公桌中间抽屉里拿出《复活》,走到床边儿,躺上去,看起来。
没想到,我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却给我后面的工作埋下了隐患。这件事,给我的经验是:再小的事情,也是个事情!是个事情,就应该认真对待,认真准备,认真做,而且尽力做好,除非你不做!
《复活》,我已经看过两遍,所以,并没从第一页开始看,而是随手打开一页。那页,写的是聂赫留朵夫要把他名下拥有的土地,无偿分给农民,想让自己从一个靠土地剥削农民生存的大地主,变成一个无土地的自由择业者。
大多数人,将拥有众多财产,作为人生最大追求;作为人生幸福的标杆;可是,聂赫留朵夫却为自己拥有众多财产感到难受,良心倍受折磨;宁愿放弃财产,获得灵魂的安慰。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