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她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记得还是不要用轻功了,走回去吧。对你身子好。”
白君易眯着眼,仍旧半信半疑,只是傅凌初的表情太过正经,实在也不像耍他的样子,他只得了头,收了内力,缓步走了出去。
眼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院中,傅凌初嘴角不由噙了一抹邪笑,虽然不知道这里距离千鸟阁有多远,但她相信绝对不近,她向来不是个善良的人,睚眦必报是她的本分,一个体弱多病被人伺候惯了的娇少爷,走上一夜的路,怕是没什么好受的。
一想到白君易要吃些苦头,傅凌初心中大块,在院子里赏了会儿月,想了想风权卿,才慢悠悠的回房睡了。
这一夜,睡得倒是安稳香甜。
一直到第二天那卫兵来喊她,她才从床上爬起来,用了早膳,胖军医,便来找她,手里捧着一套做好的竹筒罐。傅凌初拿起来一个个仔细观察,心中不由叹道这胖军医虽然长得大大咧咧,这手下的功夫倒细致的很,几个东西被他做的都赶上专业的师傅了。
胖军医见她一脸佩服,心中也有几分骄傲,道:“这种玩意儿倒也好做,我随便动了几下手,你且看能用不能用吧。”
傅凌初自然听出他的骄傲,笑了笑,道:“东西做的十分精致,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连日来倒是辛苦你了。”
“你这话倒是见外了。”胖军医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不觉问道:“用这个给白家那子治哮喘,真的行吗?”
傅凌初抚着那罐子,想到风权卿此时还躺在青州,敛了敛目光,像是跟他又像是给自己听:“必须可行,只有治好了他,我才能拿到鹿血。”
胖军医见她如此模样,想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化作唇边的一句鼓励:“我相信你。”
傅凌初回头看着他,笑了笑:“不这个,既然这火罐做成了,不如我先给你试试,就是没病,这东西也能将体内的湿毒排出来,用过之后,包你疲惫尽除,一身爽利。”
胖军医一听,眼中一亮:“当真?”
“那是自然。”傅凌初看了他一眼,心知这几日,胖军医也是疲惫的,这火罐既然做成了,自然不能先便宜白君易那个狐狸。只是,还未等她给胖军医拔上火罐,就又出了状况。
白君易他,犯病了。而且此次十分危急,怕是不行了。
傅凌初听到千鸟阁的人来报,先是愣了一下,失态紧急,也不好通知其他人,只得先抱起火罐,拽上胖军医,一同随报信之人回千鸟阁。
昨夜白君易他一离开就犯了病,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戏耍了他,让他走了一夜夜路,被秋天的寒气伤了?一想到此处,傅凌初又否定了自己,白君易的身子还没差到走一夜路就能犯病。
如此来,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是装的。
只是他为什么要……傅凌初实在不明白这个病怏怏的少主到底是想做什么,倒是胖军医见傅凌初一路上紧皱着眉,还以为她是担心白君易,不由出声安慰她:“那子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死,总不至于刚刚出现能救他的人就死了,那也忒没福气了。”
傅凌初摇摇头:“他此时的病来的突然,我怕有别的事情。”
胖军医不明白:“别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伸手掀了马车上的车帘,傅凌初苦笑道:“上次刺客的事情还没完呢,你忘了?”
这么一,胖军医也紧张了起来,胖胖的脸上横肉也跟着颤抖:“那此次你我走的如此匆忙,连傅将军和三皇子都没告诉,万一真的跟上次千鸟阁的刺客刺杀你有关,我们此去不是凶多吉少吗?”
傅凌初相信白君易没那么无聊,昨夜才谈了,今天就又后悔,不像是他的作风。只是胖军医此时紧张的摸样倒是十分滑稽可爱,她忍了忍没忍住,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胖军医一见她笑了,脸色不由更黑了,道:“生死关头你还笑得出来,我们此去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呢,你倒是笑些什么?”
傅凌初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伸手拍了拍胖军医的肩膀,道:“放轻松一些,你如此紧张,倒不像看惯生死的大夫,再,就算真的是有诈,我陪着你一同死,你也不亏不是。”
原本听到前边的话胖军医心理松了一松,但听到后边,他的心就又被提了起来,伸手拍开傅凌初,怒道:“少咒我,我还没活够呢,再来你的医术我还没学完呢,你也不能死。”
傅凌初见他是真的生气了,赶紧收了嘻嘻哈哈的模样,正经道:“你放心,你和我一同出来,我会护你周全的,再,我还有要救的人,自然也是不能死的。”
胖军医见她这么,才放松了神色,道:“那你也警惕一些。出门的时候就该带毒药。万一遇到危险也能拼他个鱼死网破。”
傅凌初实在不忍心打击他,想了想,含糊道:“鱼死网破不好,我们争取网破,鱼别死。”
胖军医表示赞同,了头:“那咱们就争取网给他弄破,鱼给他活着。”
一路两人笑笑,紧张的气氛很快一扫而空。转眼就到了目的地。
感觉马车停了下来,胖军医立刻又紧张了起来,倒是傅凌初想知道白君易的情况,伸手掀了车帘,就要下车,结果还没踏出去,就见白君易那货如众星捧月般站在不远处。
她皱了皱眉,看着他,咬牙道:“刚刚你的手下去跟我,你可是病的厉害,要死了?怎么,这不是精神着呢吗?”
她的话刚完,白君易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身侧的一个侍卫已经替他开了口,怒喝道:“大胆,竟然对我家少主如此无礼。”
傅凌初愣了愣,随即笑了笑,道:“我同你主子话,你插什么嘴?难不成千鸟阁都是这样的规矩?”
那人还想什么,却被白君易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只能瞪大眼睛盯着傅凌初。
“是我千鸟阁无礼了,傅大夫,先请吧。”
白君易这一套先礼后兵做的甚好,傅凌初却不领他的情,坐在马车上远远的看着他,却未动分毫,只做了惊讶状,道:“十日之约还没到,你请我来这千鸟阁是什么意思?你先明白了,我再下去,不然命都没了。”
白君易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是想要你死,你此刻便已经是死的了,还能由着你在这跟我一同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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