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回来看你们!”
甘亮就这样糊里糊涂进了匡家门,至于是恋人是媳妇儿身份、算不算过门?性质就暧味了。匡家婆婆见孙儿媳妇又小又嫩甚是喜欢,至少婆婆的概念认定是孙儿媳妇身份了。,拉过甘亮品尝着,连道:“好,好!咋不叫婆婆呀?”也是的,甘亮还没有礼节习惯,进门连公爹、公妈都没叫一声。哑巴娘当然懂得兴师动众是怎么回事,见甘亮,叽叽哇哇笑得更憨。
甘亮整天就是玩耍,匡家也不在乎她勤不勤快,甚至她的衣服也交给哑巴娘洗,别看是哑巴娘,虽未受过孔夫子伦理教育,却懂得儿媳妇本份是什么,比划着刨脸,意思是衣服还要公婆洗,又不是在坐月子需要人护理,羞羞!
不过,十天时间很容易过去,匡少天得乡邻关系,随去西安建筑工地打工当学徒,婆婆说甘亮身怀有孕就在家里,就别跟一路去了,这还不把甘壳憋死?坚决要去,婆婆说:“也好,不行的时候把孙儿媳妇再送回来。”
甘亮随匡少天“出征”,临近西安时,车窗外晃过的与乡村截然不同的大都市气势令她生出对世界的拜服、敬畏心。哇,我的妈也,这么广大的楼群啊,想像着城市人的气质并向往之。她觉得自已离校那一步走对了。
工地临郊区,住宿是简陋的,甘亮被指派轻省活儿,指挥塔吊开电闸。天气还寒冷,她几乎忍受不了,现实哪有想像的那般浪漫?浪漫的环境也是工人艰苦劳作而得,辉煌的外表建立在血汗之上。生活开集体灶,衣服得自已洗。匡少天不支使她洗,她是没有主动意识的。
二人自然同居一独立陋室。
夏末,眼见甘亮的肚子越来越圆了,匡少天也不懂得照顾她,只感到累赘,要送甘亮回家,好叫婆婆、娘照看。甘亮不乐。僵持了几天,二人终于大吵起来,甘亮哭了。工友们劝说应该回去。甘亮勉强答应。
匡少天将甘亮送回家,呆了一天就要走。甘亮哭得像小孩子似的。
真的,她还是个孩子。匡少天说:“我光守着你怎么办?屋里有婆婆、娘,放心吧,我不会失踪的。”婆婆劝阻道:“甘亮,别扯男人的后腿,男人要学手艺挣钱养家,屋里有我们哈,乖,听话!”
匡少天又上车了。
从家门去西安没有直达车,如有一天可到。匡少天中午在乡西县上了火车,当然买硬座即可,生龙活虎的十八岁年龄嘛,况且软卧价贵。也可坐长途汽车直达西安城,但一天就一班,只有人等车没有车等人。
火车上,他身边坐了个美少女,约同龄,似独行,老是欣赏着匡少天。匡少天习惯地一扬头,也不带笑容地问:“美女哪去?”少女大方地反问:“帅哥哪去?”匡少天笑道:“该你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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