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不是还会对着沈星辰冷讥热讽,也会不时给越君行些许冷白眼,但是对着青嫣和南意欢还是亲热的不行。
南意欢笑看着这一切,她知道,其实沈星语内心早已接受,只不过这两兄弟间早已习惯了这种吵吵闹闹的相处方式而已。
南意欢私下和洛青嫣有聊过,谈起以前在南楚相识的点点滴滴,俩人满心皆是唏嘘。
谁都没有想到。
俩人兜兜转转,却会在这种谁也想不到的因缘际会下,以着完全不同的两个身份,再次相逢,想知。
也许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莺飞草长,也许刹那就风云变幻,看似山穷水尽,却许瞬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
一场欢喜并惆怅地告别后,第二日早间,在沈星语的指令下,东祁所有战船护着沈星辰的龙船,齐齐撤出北越两郡,往东祁国内驶去。
南意欢和越君行也终于踏上了返回玉倾城的路途,这一次,冷天凌也收到了宗帝的旨意,一同回京述职。
五日后,所有銮驾入京。
这次入京当日,越君行过府门而不入,直接令銮驾驶入了宫中,与南意欢和冷天凌一起直接入宫面圣。
宗帝得到消息,早早地在御书房候着三人。
“儿臣见过父皇。”越君行和南意欢说完就要下跪行礼,却被宗帝亲自走来扶起。
宗帝和气无比地笑道“免礼,免礼,行儿一路辛苦。”
他又看了看南意欢,笑道“星染也辛苦,朕怎么看着好像瘦了些。”
南意欢同样打量了下宗帝,心中微有些诧异,她记得一个多月前在金殿之上见到宗帝时觉得他面色晦暗,气色极差,像是气力不济的样子,可如今却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她将不解揣回心中,敛了神色,默然道“儿臣忧心夫君和皇兄……”
宗帝像是反应过来,不由也收了面上笑意,黯声道“沈皇的事朕听说了,这次多亏了他相助,能这么顺利地灭了那帮海寇。”
他又深深地了叹息了一声,面有悲痛地道“是朕亏欠了沈皇,累他受伤。”
南意欢眼中微有泪意,道“父皇何出此言,既然星染嫁给了夫君,那么东祁与东祁两国便是血肉之亲,互相扶助那是应当,再说东祁黎民也为这群海匪所苦很久,所以皇兄此举不仅是为了北越两郡,也更是为了东祁万民。”
“话虽如此,但沈皇毕竟是因我北越而受此大难,而且朕也听说了他那封禅位诏书,朕心甚是不安啊。”宗帝犹自悲声道,满面也是愧疚不已的样子。
南意欢吸了吸鼻子,宽慰宗帝道“父皇实在无须自责,太医说皇兄如今性命无忧,只需将养些时日即可。皇兄幼年即位,多年为东祁操劳,也正好有意趁此机会歇一歇,方才提出说禅位给星语的。”
宗帝这才面色也稍稍缓和,点头道“嗯,星语那孩子朕今年春年时也见过,虽说人顽皮了些,但朕看着觉得日后也定然是个大才。”
“星语要是知道父皇您这样赞他,估计该高兴坏了。”南意欢也轻笑道。
“嗬嗬,朕说的是实情啊。”宗帝说完,目光扫向站在南意欢身侧的越君行,似欣慰地道“行儿也长大了,这次差使办的很好,真正有我一国太子的风采和担当,日后这万里江山的基业交给你,朕放心。”
越君行听他这样说,急急忙忙退后一步,跪下惶恐道“此次大胜完全是冷世子带兵有方,儿臣不敢居功。且沈皇受此重伤,儿臣也难辞其咎,父皇不为此责怪儿臣,就已是万幸,又岂敢受父皇如此称赞。”
宗帝薄唇含笑,弯腰将他扶起“行儿也不必过谦,天凌给朕的奏折朕都已经看过,这次能如此顺利地解决隐忧,如今两郡和天下万民民心收拢,你功不可没。”
他目光幽幽地转到越君行脸上,道“刚才星染也说了沈皇辛劳多年,其实朕在位这些年也实是觉得疲累不堪,等哪日朕也学了沈皇那样,将这江山托付给你,朕也过几年舒心日子,出去走走看看。”
越君行依旧一脸慌色道“父皇正值盛年,这江山还需您……”
“诶……”宗帝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转身笑对着南意欢道“朕啊,就想着改日卸了这幅重担,无事一身轻,出海去看看你东祁海外风光,也好再去探视下星辰老弟。”
“父皇……辈分错了?”南意欢笑着提醒道。
“哦……哦……”宗帝看着掩唇而笑的南意欢,一拍脑袋,低笑道“你看朕这糊涂的。”
“微臣叩见皇上。”三人一阵笑闹,冷天凌到了这个时候才寻到空隙向宗帝见了礼。
“免礼,免礼。”宗帝转首含笑看着冷天凌道“你这小子,在这一旁站这么久也不说话。”
冷天凌微笑着“皇上与太子天伦之乐,微臣不敢打扰。”
宗帝重重拍了拍冷天凌的肩膀,笑骂道“少跟朕贫,从小长大的这一批小子里,就你最皮,不过,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冷天凌笑着应了两声。
宗帝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视线在南意欢的肚子上扫了两圈,低笑道“星染丫头,刚才天凌小子说什么天伦之乐,这真正的天伦之乐没有大胖小子怎么行?”
南意欢似是没想到怎么突然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还是这么个羞涩的话题,不由脸涨的绯红,整个人也往越君行身后躲去,跺着脚,口中不依道“父皇,哪有像你这样当面问人家的。”
倒是越君行面色如常,莞尔笑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一定努力。”
“你!你!”
越君行话音刚落,南意欢更是羞得没地钻一样,干脆将整个人脸都埋入了他怀里,粉拳轻轻捶着他。
“哈哈哈哈。”看着俩人这一副小儿女状,宗帝哈哈大笑,却也转身回了龙椅上,换了话题,又问了冷天凌一些战事上的细节。
冷天凌都一一答了。
宗帝听完满意地笑了笑,取过桌上的茶盏轻抿了口,随意道“天凌啊,你长年征战,常年不在府里,正好近日你父王也回了京,朕允你三个月假,你就在京中好好休养休养再回华池吧,权当顺便也陪陪你父王。”
“是,微臣遵旨。”冷天凌应完以后,迟疑了会后又道“皇上,此次匪首丰子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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