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娘闭着眼,咂了咂巴嘴,无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已流出口水的嘴角,梦呓了一句:真是春梦了无痕啊。梦中的美男身材好,脸蛋儿俊,世间难寻!
花三娘转了个身,撞到一顿肉墙。
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和梦中一模一样的俊俏脸蛋。
花三娘敲了敲脑瓜子,努力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话说,昨晚那个不是梦啊?!
花三娘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对方额,真的诶,冰凉凉的,使劲戳戳还有点弹性。花三娘大着胆子,顺着往下一一抚了下去。
昨晚的片段零零碎碎地开始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而出,却拼凑不成完整的一段。
花三娘想到昨晚自己霸王硬上弓,满脸羞愧,抚在美男脸上的手指忽地停住了。
在心里已将张三李四骂了不知几百通,连罐蜂蜜都是少儿不宜的产品。
只不过,昨晚,昨晚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最后的一吻,吻得她头脑空白,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花三娘凝眸瞅着美男,手指恰好停在其鼻翼之下,诶,连个鼻子也长得比别人的好看,先不说昨晚自己被药迷了心智,如今她完全清醒,也恨不得一口吃了眼前的男子。
等一下,花三娘停在鼻翼下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变得苍白异常。
这个花美男怎么会没有鼻息啊?
花三娘慌张的坐起身子,再次悄然地探上了那鼻翼之下,一秒,二秒,三秒。。。。。。花三娘的整整数了六十下,一点一点气息也没有。
花三娘的身子早僵硬的弹动不得了,恐惧地捂着脸,压着嗓子低低地询问道:“你不要吓我啊~”
“喂~”花三娘不死心底推了推美男的身子,冰凉冰凉的,明明两人都盖着被子啊,自己的身子暖暖的,为啥他的身体这么凉。
花三娘踉跄着从床上跌坐在地上,顾不得其他,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抓起旁边的塑料袋将夺门而出。
天灰蒙蒙的,还飘散着零星的小雨,花三娘的发丝沾满了晶莹的水珠。
怎么可能死了,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难不成是她梦游?还是有人趁他们睡着下了毒手故意陷害于她?花三娘漫无边际地想着,头痛欲裂,跺了跺脚朝小区后门跑去。
还好,那辆熟悉的路虎越野跑车还停留在那边。
花三娘眼里闪着泪花,拍了拍车窗。
车内驾驶座上的瘦博士木仓揉了揉眼睛,看见是三娘立刻开了车门。
坐在后面的胖博士木夷被突然扑进怀里大哭的三娘也彻底闹醒了,摸着三娘的头关切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昨晚我们找了你好久,都不见你回复我们。可把我们急死了。”
花三娘哽咽着,说着对不起,眼泪水却不由自主地一直往下掉。
“是不是琼苞翡翠没偷着?”瘦博士木夷踩了油门,朝高校区方向驶去,“也没啥大不了,这琼苞翡翠也不是你父母的遗物。”
花三娘之所以练就一身本领就是为了收集齐全十年前在大火中不翼而飞的十三件古器物,但有时为了防止警察顺藤摸瓜查出花三娘的真实身份,偶尔也会偷一些其他的古文物。
攀枝市是南北往来的交通要道,又是历史上有名的文化古都之一,古文物的买卖展示和交易在此地十分繁荣。
胖博士木仓虽有着博士的头衔,却也就三十来岁的年纪,浑身上下白白净净的圆鼓鼓的,像极了弥勒菩萨,可却是一个极为感性的人,见三娘泪如雨下,又迟迟不肯告知原因,心也跟着痛了,之前着急等待没有得到回应的气也顿时消了,嗤了一眼瘦博士,指责道:“三娘都受欺负了,还提什么翡翠。不就是一颗翡翠么!”转而抱着花三娘哄着道:“三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花三娘撅起嘴,想到那俱冰凉凉的尸体,哭得更加厉害了。
“诶哟,别问啦。乖,三娘,我们先送你住的地方。现在已经快七点了。等会还要去上学。”
木仓转了个身对着花三娘柔声说道,这闺女是他们俩挚友花荣的遗孤,养了十年了,早已当自己亲闺女一般了。
“廋廋,肥肥。”花三娘哽咽了两句,又扑进了胖胖的怀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之前的几个小时,发生了太多事,她现在根本一下子消化不了。
只是,那个男子,为何会突然间没有了气息。
昨晚,她晕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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