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
美男拖着尾音,扫了一眼三娘眼角处的泪水和在空中张扬舞爪的两只手。
脖子一松,花三娘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气起来。
丫的,太狠了!脖子都快拗断了。
“谁派你来的?”男子冰冷地声音在耳边回荡。
废话,你派我来的啊,被你的美貌吸引了。花三娘不满地在心里嘀咕道。
可明面上,却也不敢说出来,此刻花美男脸上的戾气已完全将她压制住了,若再嬉皮笑脸的打太极,花三娘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把她修长的脖子咔嚓一声给扭断了。
“我是个小偷。偷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的。”花三娘决定打弱小柔情牌,努力挤了挤眼泪,低着头断断续续地抽泣起来。
“我也不是故意要偷东西的,实在是我奶奶得了糖尿病,需要一笔昂贵的医疗费,我实在是支付不起。”
继而,花三娘不管不顾地坐在地毯上,兀自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期间偶尔抬了眉目,悄悄观看了一下美男的脸色,依旧如坏了的鸡蛋一般,臭臭的板着脸。
“奶奶跟我相依为命。她要是去世了,我就只有一个人了。我也没什么能耐,只能偷东西了。”虽说这招数很老套,但以花三娘的经验来看,这招术一直很管用,屡试不爽。
“好了!够了!不要哭哭啼啼的。将周围的人吵醒了怎么办?!“
男子浓眉一蹙,无奈地挥了挥手,不打算跟她计较,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手掌出传来冰冰凉的触感,带着春夜特有的寒气,刺入花三娘的骨髓之中,让她颤起一身起鸡皮疙瘩。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冰冷的手。
难道他不冷么?
这日子也就才入春吧,南方的城市湿气重,尤其是后半夜露水浓重,寒气逼人。
花三娘泪眼蒙蒙地透过凌乱披散在额前的发,怔怔地看着面前倨傲冰霜的脸庞,心中忽生出一种悲悯。
那种被寒气裹身的三个小时,花三娘觉得是这世界上最难熬的时刻了,这个男子这样赤着身子,又是怎么抵抗这夜间这么重的寒气的。
“你怎么不穿衣服坐在地毯上,会着凉的。”语气似掺杂了许多情绪,若说女子是水做的,那大抵这话里带着水般柔情,让人心生亲和暖意。
男子讶然地抬眸盯着花三娘,这种套近乎的方式她也说得出口,不过,还是让他心头莫名地一暖。上一次被人真心地寒虚问暖的时候,又是多久之前啊?好遥远。
花三娘被他盯着尴尬,也因为泄露了内心某处的柔软而惊慌,垂下了眼睑,欲遮掩住心中的羞涩。
一瞬间心思千般卷起,独独忽略了眼前男子欲伸回的手正被她死死的捏在手里,而且娇羞地偏偏欲抓欲紧。
“你~”男子面露难看色,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却不料顺势将花三娘带入了他的怀里。
花三娘双手撑在男子的胸肌之上,脸上红潮泛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自处。腹内也莫名地蹿出一股火苗,烧得她全身发烫。
花三娘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么?!
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胸膛上火热的躯体,扳过花三娘的脸面朝自己。看着那双扑所迷离,泪光盈盈地眼眸,似察觉到什么一把推了花三娘。
“我现在不想追究你为何闯入我家里,赶紧出去。”
男子指了指门口,不屑地看了一眼有点站立不稳的花三娘。
花三娘这边却因为腹中忽然烧起的火,搅乱了她正常的思维,迷迷糊糊地朝走到男子面前,抚着他的手臂,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恩,这边,好,这边。”
脚是朝门口走去了,但手却一直不舍地搭在那男子的手臂上。
男子正欲拍掉那八爪鱼一般缠的他的手,却被花三娘一把握住了,冷不丁一拉,美男一个美稳,跌入了花三娘的怀里。
“我今天不走了好不好?”
美男额间一串冷汗,“你干嘛?”
“我要吃了你。”
花三娘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眯起了美眸,仰头看着美男惊讶不已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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