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胜利者的一方决心见好就收。小周和老保都不愿继续。他们喜悦兴奋的神情把气急败坏的我逼到了教室里。有时候实在寻不到事情,我还是愿意学习一会的。
教室里人不多,而且多数在前面坐成一团,几个班委正忙着算分,给上学期的我们按分排位。他们大声喧哗着,我听着一个个阿拉伯数字和一串串熟悉的名字在教室里回荡。我觉得他们很吵,心里很烦,就推开门又走了出去。
太原的夜如同其他地方的夜一样黑,这好象是句废话,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写出来,因为在我心里我很愿意相信有某个地方的夜是光明的,不仅仅是一些月朗星稀的夜,我希望是三百六十五天一年中的每一个夜晚。漆黑的夜吞噬了一切本来明显易见的东西。我什么也看不清楚,行走中差点碰上一辆停放在路旁的板车。疾驰而过的机车就象一头头猛兽悄无声息的向我靠近,然后“唰”的一声带着卷起的灰尘把我甩在身后。它们应当打着车灯的,但我眼中的车辆只是一团团黑影,只在近处才能看清的黑影。太原南郊财经大学的南街上没有一盏路灯,道路两旁也绝少有建筑,更多的是庄稼。这里是城市的末端,与之接壤的是一望无垠的庄稼地而庄稼地的主人们聚居在财大北边的村庄里。
有的人害怕黑暗,但实际上黑暗并不可怕,真正令人恐惧的是黑暗中隐藏的东西。还有人喜欢黑暗,因为黑暗能将他们隐藏。我不属于两者中的任何一种,黑暗对我来说是一种颜色,它能使我联想到的决不会是具体的危险,我更容易感受的是一种无形的重压。忧国忧民——我觉得自己是这么一种人,特别当我有事没事便设身处地的为奔波劳累的大众苍生想象事实艰难的时候。我张开双臂,然后“啊”的大喊了一声,带着我深沉的思想躺了下去。
“啊,啊”立即有两声惊呼响起,但不是我的回音。身体一接触到另一具身体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遇到了两个愿意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这一对忘我投入正行好事的男女被我压了个正着!他们迅速而慌张的爬了起来,紧张的抱在一起惊惧的看着我。我仰面躺着,忽然笑了。太意外了,太意外了!我步履缓慢的思考着踱到了他们身旁他们竟然丝毫不知,而我随意的一躺竟然压着了这一对露水鸳鸯。真的很可笑,一定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切!我躺着就笑了,我的笑在他们看来一定很狰狞恐怖,他们突然同时大喊了一声,抓起衣服飞也似的逃走了。我伸出手去,摸到了一副乳罩,我把它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揣进了口袋。
在学校的大门前,我把乳罩掏出来挂在铁栅栏上,借着灯光我看清了它是粉红色的。
编个故事,特别是不落窠臼的故事确非易事,我好不容易才虚幻了一段一看就很难让人相信的故事。但我想大家都愿意相信它。我用了一种很俗套的手法来吸引读者,这也让我有了写下去的兴趣,我开始明白我蔑视的那些作家为什么钟情于性行为的描写,我开始同情他们,也开始同情自己。
我设想自己捡到的东西是一位女性校友的,这想法很恶毒,因为我进一步的想法是可以以此为要挟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把在以往想象中已挂起来的乳罩摘下,并很意外的发现它的带子上绣着两个小字:“肖月”。我想这是那“母鸳鸯”的名字我使劲记了记,直到确信已经记住了它,我真的记住了,我期待着遇到这个人。
我不知道上课对其他的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是获取知识的机会还是完成教育投资的一种方式,对我来说却只是一段听催眠曲的时间。绝少有那位老师有让我不打瞌睡的魅力。从大二开始我就养成了上课睡觉的习惯,大三的时候我睡的更厉害,基本每天上午都要睡一个多小时。但这并不影响我的成绩也不影响其他爱睡觉人的成绩,我们敢放心大胆睡也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一年的课程事实上只需要两周的突击就可以通过考试。上学期一周,下学期一周。其他的时间大可以用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譬如说睡觉。也有人在老师催人欲睡的讲课声中精神矍铄——相当的一部分人在底下准备各种不同的资格考试。在大学教育逐渐普及的今天,仅凭一张毕业证书或者学位证书已很难在同类人中具有竞争力。除了考研,就业需要越来越多的证书。我天生就痛恨考试,自然对博取证书的行为嗤之以鼻,我宁愿睡觉也不愿去看什么考试资料。我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不思进取的人,尽管我嘲笑他们的功利心态却也明白他们同时也在嘲笑我。我很痛苦因为毕竟他们占多数。我曾做过妥协,我试着改变自己,牺牲了一点玩世不恭的时间去背一些单词和备考注册会计师的考试,但后来我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丝毫的改变。英语四级被我侥幸过了——其实也不算侥幸,我的英语并不差劲,只是每次备考不充分。注会考试的前两天,我无可奈何的告诉自己我实在不想看书一切都就算了吧。出题的人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想法,从考场一出来我就大骂万恶的考试制度。
这学期开了六门课,将是我大学里学习的最后六门课程。我并不看中这"最后"两字的意义,倒是老师们觉得我们仅剩的时光值得珍惜。一位老教授每次课后都布置大量的作业以督促我们的功课。我比较认真的做了两天之后便颇不耐烦,转成抄袭别人的成果,后来连抄也懒得抄了,干脆复印别人的成果。感谢科技的发展,一切的技术只为懒人们服务。复印机令我节省了不少的时间,这样我才得以慢慢地从容不迫的从事我的文字工作。
那个拒绝我的女孩的影子在我脑中始终挥之不去,我益发的想念她。我仔细的琢磨着她在电话里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分析着每一个字可能包含的每一种意思。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完——她很难接受并不代表不能接受。她可能是违心的,她也许并不知道拒绝我之后她会有什么感受。就如同我一样,刚被她拒绝时不觉得有什么痛苦,但不久就发现与她的交流已成为一种习惯,不对她说些什么,不听她说些什么我会感到很不自在,会感到对生活很难适应。她一定也想我的,我偷偷的想。我在前面已经说过,她从来没有给我回过信,但那只是指e——mail,事实上我和她书信来往已经有几年的历史,电话也是频频不断。我在前面还提到过我很久没有接到过她的电话,但其实时间也不长,大概只有一星期左右,我之所以说长是因为我觉得很长。我现在知道了,虽然我很随意的用了一张电子卡片来表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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