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奴婢必定唯小姐之命是从。”
柳温明的腿脚一日好似一日,颜氏的产期也渐渐近了。
长安早习字,暮学棋,只在午膳的时候去清潭院走一遭,确定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长石子前次误给了长安一本收录了古时残局的棋谱,长安不懂棋道,却硬将其上的十八盘残局都记了下来。
长石子先是讶异,而后便唉声叹气,也不知是为了误传给长安这本棋谱,还是在叹息长安学棋未走上正途。
“师傅,您上次给徒儿的信,信里头有八种不同的笔迹,您在长州的旧友莫不是擅长书法?”长安状似无意的问道。
她自从看到信封中的笔迹各不相同,语句又简洁明了,心中就一直疑惑。
何以长石子隐居这么多年却仍这么有号召力?仅仅在长州一地就与至少八人相识,十天之内,就能摸清封家里外大小之事。一个道士有这样的能力,长安着实费解。
长石子猛地一拍长安的头:“小丫头,和我说话也这么拐弯抹角的,怎么?你难道还怀疑为师?”
长安本想开口辩解,但看到长石子一脸失望的样子,竟然无言以对。
“长安,”长石子拖长了语气道:“我想要收你为徒,本是看中你小小年纪就心思机敏,见微知著,但有这样天分的人,世间也并非你一个。”
他蹲下来瞧着长安的眼睛:“你祖父书法乃是一绝,我曾经问他,其中有何关节?他总是说,正笔先正心。咱们学下棋也是如此,心怀坦荡,便会棋路开阔。倘若时时刻刻都不忘探究别人,失了本心,那棋路便会局限在一隅,最终会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师傅……”长安心中一震,她自从重生之后,心中怀着万千仇恨,藏着要保护柳家的强烈**。她看待身边的人,并非是把他们当做亲人,更多的是把他们当做自己保护的对象。
无论是颜氏,丁翎容,柳温明还是柳晏,长安都没有真正地真心相待,她所做的一举一动
都是为了将事情掌控在手中。
今日长石子点出,她才惊觉,原来自己对身边的亲人也是用尽心机,时时刻刻想着如何让事情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下去。
长石子见她呆愣住,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了,今日就到这里罢,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长安木然地点点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方一回到院里,就见绿衣眼睛红红地迎了上来,哽咽道:“小姐,青纹姐姐回来了,她爹娘,没了。”
“没了?”长安愣愣的,原来还是有些事情,总也改变不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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