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在意楼下路边停泊的一辆黑色奔驰,更何况开着车窗坐在车里抽烟的人呢。
慕北从反光镜里看着她像一阵清风越来越近,心仿佛要跳出来般激动,他不安地用一只手捂着心脏,寻思着该怎么跟她打招呼,越来越近了,他蓄势待发一手握在门把上。。。。。。而她居然直直与他的车擦肩而过,看也没看一眼,如此近的距离,他似乎可以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独特气息。
这一幕就像无声电影里缓慢闪过的慢镜头一样煎熬,直到与她擦肩而过,他些许颓废地返靠在座椅后背上,眼里耀眼的期待如流星划过最终陨落成无边的寂寥,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好似隔着无法逾越的崇山峻岭。原来最绝望的爱情并不是隔着大洋星空,不知道自己爱的人在哪里,而是两人明明只有一步之遥,等待重逢的却只有一个人。
前所未有的绝望瞬时狂风暴雨般袭来,没有一丝缓冲的机会。慕北有些无力的闭上眼,如果说,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他怯弱地没有勇气去挽留,那么现在,他更没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本了吧?时隔五年,他以为自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只字不提她的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怕自己陷得越深,一生都无法救赎。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大人眼中的佼佼者,同学羡慕的对象,任何事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自信满满的模样,只有她,是他唯一无法掌控的例外,却偏偏是他唯一想拥有的美好。。。。。。直到手中的香烟烫到手指,他才幡然醒悟般下车,心有余悸地悄悄跟在她后面。
莫安摇摇晃晃走进超市,灼眼的白炽灯一时耀得眼花,她反射性地用手臂挡着强光,她从小不习惯用白炽灯耀眼的光,反而对泛着柔和而昏暗的灯光情有独钟,这么些年过去了这个习惯却总改不了,反而有愈加增强的趋势。
她悠闲地挑着零食,却总感觉身边路过的人打量她的眼神怪怪的,她不解地皱眉,恰好路过的一个小女孩悄悄对着妈妈说:“妈妈,那个姐姐的头发好像鸡窝哦。”说完嘻嘻地笑。
莫安这才反应过来,苦笑着抬手摸着头发企图把炸起来的头发压下去,一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篮子,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掉了一地,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蹲下身一股脑儿把散落的东西扔进篮子里,偏偏刚拿的卫生棉不知道滚哪儿了怎么也找不到,正当她打算重新去拿的时候,一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手伸到她面前,她的卫生棉居然乖乖地躺在那双手里。
莫安有些激动地接过东西,待看清来人,一句谢谢卡住喉间迅速以燎原之势烫伤了她的喉咙,对面的人看不出表情,微翘的嘴角恰如其分泄露了他的心情,她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他却一派淡然,莫安心里顿时来气,愤愤然有些恼意,怎么她在他面前一直要扮演蹩脚稚嫩的小丑,而不能扮演一回美丽高洁的公主?虽说她现在这副模样,顶多就是一个灰姑娘。
她冷着脸不说话,两人僵持着一动不动,或许是这次“偶然”的重逢多少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过道里人来人往莫安一不小心被撞的趔趄一下,慕北眼疾手快伸手扶她,却被莫安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我送你回去吧?”慕北率先开口
“啊?”她一时脑子逗秀,反应有些迟钝,“不用,不用。。。。。。我离得很近。”
慕北却不说话,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篮子径直往前台走,动作看似柔和力道却不容抗拒,莫安只好悻悻地跟在后面,付账的时候,她刚想递过去,慕北已经率先付了款,余光一不留神瞥见放在钱包侧面的照片,是一张合影,好似,貌似,有些眼熟。。。。。。她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打断这不合时宜的白日梦。
他提着东西一直往她住的地方走,莫安一路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五六米,直到他轻车熟路地停在延简的公寓门口,她才后知后觉如梦初醒,不是,他怎么知道她的住址?而且。。。。。。如此精确?
莫安左右为难地皱眉苦思,如果开门的话,出于礼节,她好歹也要礼貌性地请他进去坐坐;如果不开门的话,两人势必如此僵着,慕北的耐力一向使她望尘莫及,而且更要命的是,现在恰好楼道里人口走动颇为频繁,刚刚楼上的大妈已经好奇地边往上走边八卦“小莫啊,这是你男朋友啊?长得可真俊嘞,跟电影明星似的。。。。。。你可要看紧喽。”莫安百口莫辩欲哭无泪,慕北却难得地笑得如沐春风。为了不引起更多的骚动,心一横打开门,有什么可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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