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那时我们都还小(1)
莫安还记得初见慕北的情境,是高一刚开学的时候,当班主任分好座位,站在讲台上无比斗志昂扬地“指点江上,激扬文字”时,门外一声响亮的“报告”硬生生打断了他,当时他一口气憋在胸腔,嘴呈o型,活生生像吞了一知苍蝇,表情狰狞,无别愤慨。不过看清来人是慕北,顿时眉开眼笑,恨不得扑上去,原因很简单,谁让人家是全市出名的高材生呢,在自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班主任眼里,慕北在他的班里,无疑就是伯乐遇上千里马,名利双收。
就这样,慕北头顶“好学生”光环翩然而至,荣归一班,坐在班里倒数第三排,莫安后面。那时莫安是听说过这号人物的,说他不仅学习优异,才情出众,长得更是貌比潘安,是现代“高富帅”的典型代表,不过莫安越看越觉得夸大其实了呢,在她眼里,凡是被老师特殊对待的都不是一路人,对慕北自然也没什么好感,后来她才明白,原来那种认知叫嫉妒。
从小到大,她一直成绩中等,能考上烟中,用她好友延简坏妮子的话来说“绝对是上帝瞎了眼才会让莫安这种中庸败类考上烟中!”虽然她当时对延简的话很是嗤之以鼻,却不得不承认,中考她的确是超常发挥到无耻地步啊。
考上烟中,烟雨市最负盛名的高中,可以说是莫安活到16岁最意料之外的事,那时刚经历过一番中考的洗礼,感觉就像从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中大难不死的幸存者般庆幸,骄傲之感不言而喻,恨不得将“我考上烟雨了”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好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一番,证明自己有多么优秀。
可惜好景不长,当莫安依旧享受着聪明伶俐,天资聪颖等美好赞誉的时候,她迎来了人生第一场关于化学的噩梦。那是烟中期中考试结束后的化学课上,上午最后一节课,化学老师淡淡说了一句“慕北同学化学成绩全级第一”,却意外地没有过多的赞誉之词。。。。。。最后她又峰回路转,表情冷峻,目光阴沉地投向正专心看美容保养秘籍的莫安。
“莫安同学,请你站起来”
莫安在全班同学怔愣的目光中徐徐起身,不幸一个趔趄踩到同桌范遇城的脚,顿时教室里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恶嚎,莫安不忍直视地握着耳朵闭上眼,自我催眠,我听不见,听不见。
“作为优秀教师这么多年,我从没觉得像现在这么失败。。。。。。莫安同学化学竟然48分,这是烟中建校以来最令人耻辱的成绩。。。。。。”教化学的王老师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诠释的淋漓精致。
莫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挖苦她:“王老师,你言过其实了吧。”
。。。。。。
毫无疑问莫安再次成功激怒了王老师的“责任心”,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规劝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叹了口气说“你坐下吧。”
莫安一阵阵头昏眼花,弯腰的时候腿直哆嗦,一不小心向后仰去,坐在后面的慕北眼疾手快,双手稳稳地落在莫安腰际,拦住了她向后仰的趋势,那时候她虽然长和男孩子一块玩,难免有肢体碰触,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慕北握在她腰际的手仿佛烙铁般灼伤了她,莫安愤愤地甩开他的手,坐下来的时候脸颊绯红一片。
也不知为什么,按说慕北长相一流才情出众,虽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但也算烟中少有的辣花摧手,就连平时以严厉刻板出名的几位中年大妈—女老师,见了他也总是和颜悦色柔声细语,可是她偏偏就是不喜欢他,额,也不能说不喜欢,只是有些莫名的排斥罢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莫安却一直愣愣地坐着没动,范遇城以为她还在为上课的事难过,临走时特亲厚地拍拍她的肩说:“多大点事啊,我妈从外地带了些特产,下午给你带些尝尝鲜。。。。。。”
莫安也不答话,范遇城只好作罢,当她看到他离开时一瘸一拐的背影,忍不住偷偷笑了,其实范遇城长得挺好看的,不同与慕北的英气俊朗,他面目清秀,唇红齿白,再配一双笑眯眯桃花眼,甚是有妖孽的味道。
第三章:那时我们都还小(2)
和范遇城初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初三毕业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中,那时他们并不认识,延简在中途去洗手间,很长时间都没回来,莫安有些不放心给她打电话,好半响也没人接,她锲而不舍再接再厉,终于通了一次,里面人声嘈杂,隐约听见有人说隔壁包间的什么话,她觉得奇怪,生怕她出事当机立断去了隔壁包间一探究竟。
幸好她们所在的位置是在走廊拐角的最后一个包间,隔壁的自然也是好找,刚推开隔壁包间的门,“啪”的一声响让她愣在原地,包间里起哄的声音瞬时鸦雀无声,烟雾缭绕的空气中蕴含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顺着声响望去,莫安神祗般立在包间中央,站在她对面的男子身形修长,面容清秀,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秋波涟涟,只是此时目光沉郁,面容僵硬,微侧的身影有些狼狈。
这是什么情况?
莫安有些摸不着头脑,延简果然在里面,悄然走到延简旁边,有些帮她撑腰的意味,可惜明显气场不够强大,气氛沉静的让人有些尴尬,谁也没有说话,僵持许久,莫安挺起胸膛,假装见过世面地问:“你。。。。。。你想怎么样?”
一句话颤颤巍巍挣扎许久才抖出来。
被打的男子听到她的话愣了楞,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摸着自己被打的脸,痞子味十足地揶揄:“我想怎么样?你们打了人还问我想怎么样?这不是笑话么。”
话刚说完,他周围的人都附和地笑笑,模样猥琐的要命,莫安正纠结怎么拖延时间好搬救兵的时候,延简冷冷地说:“人是我打的,跟她没关系,你们放她走。”
不料那家伙听后,装大爷似的拍拍手,皮笑肉不笑:“有气魄,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桌上的酒你任选一瓶干了。。。。。。我绝不为难你们。”
莫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靠,他二大爷的,桌上的酒瓶横七竖八的,全是些白的,这一瓶下去,那不是要命么。
所有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莫安有些急了,不料延简看都没看一眼,顺手从桌上操起一瓶酒,张口往里灌,所有人目瞪口呆,房间里沉静诡异的可怕,静的似乎只剩延简喉咙滚动的声音,还有有人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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