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
“想必还在那街道上逛着呢。”孙慕云道,“看他的样子,分明是死了,可是又能出话来,虽然口齿不清,但条理倒也清晰。只是一直在自言自语,着实有些诡异了!”
“统领,可否容我看上一眼?”鬼将道。
孙慕云头,道:“你既然认识吉星,便去见见那老人家,告诉他吉星哪里去了。”
二人便一同出了麒麟古城,又出现在娑罗城的街道上。
孙慕云找了片刻,疑惑道:“那老人家哪里去了?刚才分明还在这条街道上走着呢。”
鬼将看了看四周房屋坍塌乱草披离的景象,不禁仰天喟叹道:“一别十数载,今日始归来。乱草披离,户牖生尘。池亭俨然,旧梦难寻!”
孙慕云心下一动,惊道:“将军,你莫不是……”
鬼将头,发出凄然的一声长啸。那啸声,遏天边,乱云愁凝。
孙慕云见他痛楚难当,便欲安慰他一番,话到嘴边,终究不出来。
鬼将身上鬼气森腾,显然心绪动荡难平,他道:“统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也不待孙慕云回应,鬼将便自顾自地开口道:“我原本有个名字,叫做孟吉星。我父亲孟起便是这娑罗城的城主,当然只是老城主罢了,而新城主便是我胞弟孟福星。原本长幼有序,我身为孟家的嫡子,自然最有资格继承我父亲的城主之位。怎奈何我胞弟不甘屈居我之下,原本他势单力薄,纵然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但后来他不知从何处结识了一个妖道,那妖道法力高深,兼之心肠歹毒,一再怂恿我胞弟犯上作乱。孟福星最终经受不住他的怂恿和**,便趁着给父亲做寿的机会,发动了政变。他将我和父亲二人囚禁起来,然后便开始清除异己,培植党羽,原本我父亲手下的家臣被杀了个七七八八。起来,他确实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城主,因为他的脸皮够厚心也够黑。他奉行的不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是‘始逆我者,终顺亦亡’!我和父亲其时都确信我们二人将必死无疑。他这般倒行逆施,也终于引起了士兵的哗变,但却被那妖道用强横的手段给镇压了。”
鬼将的神情有些恍惚,又接口道:“我父亲趁着哗变之机,用贴身藏着的一颗夜明珠买通狱卒。那狱卒收了贿赂,兼之我父亲苦苦哀求,便将我放了出来。我与父亲约定,一旦前往康定城借到救兵,便回来救他出去。此后我逃出城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往康定城去搬救兵。康定城主与我父亲有些薄交,便欲借给我兵马,却不料他那夫人横加阻拦。我心中又急又怒,却不知究竟该怎么办。倒是那夫人的丫鬟好心提醒我得进些孝敬,我这才明白过来。可我逃出生天时走得窘迫,金银细软一干俗物,倒未带分毫。便只有一咬牙,将家传的一把宝剑进了孝敬,这才借出兵马来。因为耽搁了些时日,我心下大急,生怕父亲会横遭不测,便急于救我父亲出来,失了冷静倒中了那妖道的计谋,不光未曾救出我父亲来,反倒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了。”
孙慕云听罢,不免唏嘘了一番,道:“那妖道现在何处?”
鬼将道:“那妖道喜穿紫衣,他来此处搅风搅雨,当是为了收集怨气而来。收集到足够的怨气之后,便不知祸害何方去了。”
孙慕云惊怒道:“秦不伤!”
“原来那妖道叫做秦不伤?”鬼将又道,“他将我和借来的数万援兵诱入城中,用那歹毒无比的阴火拘魂阵炼化。我们魂魄被拘阵中,便不得进入轮回,最终都化为了鬼身。”
孙慕云闻言,顿时咬牙切齿道:“鬼道之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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