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赵文体内的天葬腐骨奇毒终于都被解去了,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却终于有了些血色,嘴唇的颜色也和常人无异了。
这几日,孙慕云一直细心地照顾着赵文,但有时未免会有些无聊,便将空从麒麟古城中寻了出来,他自然是更喜欢宝的,但宝整日倒头酣睡,又不能开口话,倒是空这个话痨更有意思一些。
这些时日,空和宝一直待在麒麟古城中。宝生性懒惰嗜睡,整日在麒麟古城中呼呼大睡,倒也无甚怪异。倒是空这个猴头,最爱凑热闹的,却也一直待在麒麟古城中,着实让孙慕云感到惊讶。问及原因才得知它这些时日一直陪伴着飞羽,宝整日呼呼大睡,飞羽一个人在麒麟古城中苦闷孤单,空心下不忍,便一直陪伴着它。飞羽原本也是个话痨,但自从为救孙慕云被陈娇娇重伤后,竟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这些天有空陪着它,它的心情倒也不似往日那般阴郁沉重了,偶尔也会像从前一样“哇哈哈”地怪笑起来,但是次数却是极少极少的。
从空口中听到这些,孙慕云便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空问起众人来,孙慕云便告之众人的去向。提及鬼王时,空忽道:“前辈他不会不回来了吧?”
孙慕云愣了愣,道:“算了,若他真的不回来了,便由他去吧。”
空便没有再什么。
赵文醒来后,见身边只有孙慕云和空二人,便问起云仙子的去向。
从孙慕云处得知云仙子早已离开寒云寺后,她便有些怅然道:“云姐姐照顾了我这么久,还帮我见到了我的母亲,我应该好好感谢她的,但是现在却没有机会了。”
孙慕云安慰她道:“无妨,以后自然还有机会的。”
赵文道:“师弟,我知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我只能一声谢谢了。”
“不,师姐,你不用感谢我,我只是在还债罢了。”孙慕云有些黯然道,“有个人,你倒真的需要好好地去看看他,他为救你可送了性命。”
赵文坐在那里,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孙慕云便将觉清舍命萃药的事情讲了一遍,赵文听得悲从中来,早已泣不成声。
空这猴头竟然也一脸悲戚之色。
末了,她抽泣道:“师弟,你带我去看看他吧。”
孙慕云道:“我也不知他葬在何处,还是先去见见法痴大师吧。”
便扶着尚有些虚弱的赵文出了厢房,他用地之眼察看到法痴正在禅房中用笔墨不停地抄写着什么,便径直往禅房去了。
进了禅房,赵文便先寻了个蒲团坐下来,孙慕云却一直站在那里。
法痴似乎并未觉察到他们二人的存在,仍旧低着头拼命地抄写着什么。
孙慕云瞧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朝法痴怯声道:“大师,觉清……”
法痴依然低着头,不住地抄写着。
赵文一见,扑通一声跪倒在法痴面前,凄然道:“大师,是我害了觉清,是我害了他!”
法痴终于开口了,却仍旧低着头,淡漠道:“赵施主,你起来吧。觉清之所以会死,倒应了那句戏语——是被‘笨’死的,他实在是太不开窍了。他虽不是为你而死,却也是因你而死。他的命便算续在你身上了,你要好生活着,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赵文仍旧跪在地上,只是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法痴猛然将手中的毛笔掷于身前的矮几上,用独臂指着孙慕云骂道:“我是凶手,你是帮凶,是我们两个将他害死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出去!”
空一听,急道:“老和尚,你怎么这般无礼?”
“无礼?”法痴朝着孙慕云怒道,“我已经很客气了。若不是为了顾全我佛宗的大计,我便叫你以命相抵、血溅与此!”
“你!”空变得暴怒无比,但惮于法痴的实力,只得忍气吞声。
“你还不快滚?难道要我动手请你出去?”法痴怒发冲冠道。
孙慕云看着他如同怒目金刚一般瞪着自己,须发皆张,怒不可遏,终于拽着同样暴怒的空,转身朝禅房外走去。
法痴看着仍然跪伏于地且泣且喘的赵文,叹道:“赵施主,我不怪你,你其实也是个可怜人罢了。你过来,为我那傻弟子抄上一篇《法华经》,就算是报答他对你的救命之恩了。你先起来吧……”
赵文这才站起身来,她的身子经过天葬腐骨奇毒的侵蚀,变得极其单薄,跪了这片刻便已然站立不稳。她走到那矮几前,见其上散落着许多手抄的经文,粗看一下,只识得《华严经》《般若心经》《净土三经》这几篇,别的还有《地藏经》《阿含经》《百喻经》等几篇倒着实不知。她身体单薄,连毛笔都得用力握住方可,却也坚持着抄完了一篇《法华经》。
法痴拿起她所抄的那篇《法华经》,口中照着其上的经文读了一遍,然后那张微微泛黄的纸张便在金光中化为了烟尘。
法痴一摆手,道:“赵施主,你与我们寒云寺的瓜葛就此了结,你可以走了。”
“大师,求求你,让我见见觉清吧。一眼,只要一眼就好!”赵文凄惶道。
法痴却不答,只是闭目枯坐。
赵文苦苦哀求了许久,但法痴仍然枯坐不语,她知道法痴心意已决,便转身出了禅房。
就在她走出禅房后,原本如同枯木一般的法痴突然睁开眼来,叹道:“觉清,为师对不起你。佛宗大计,佛宗大计!若不是为了这狗屁佛宗大计,我何苦如此逼迫你呢?若不是为了这佛宗大计,我又怎么会对他如此客气?你生性不知变通,白白把命送了,只怕那子还不领情啊!”
禅房外,孙慕云和空不安地等待着,直到看见赵文拖沓着脚步走出来,这才放下心来。
孙慕云道:“师姐,你可问出觉清葬在哪里了?”
赵文摇摇头。
“既然法痴大师不肯,我们便问问别人吧。”孙慕云道,“便等我找找穆慈法王。”
他的地之眼施展开来,将整个寒云寺笼罩其中。
前殿、正殿、后殿、厢房、厨房、静室和灯室,他一间间细细地察看过去,却都没有找到穆慈法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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