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要躲进麒麟古城中暂避锋芒的时候,突然一声温和而又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枯杀师弟,不得无礼。”
对面须发尽赤气势惊人无比的老僧一听,哼了一声,极其不情愿地撤了不动根本印,身后的那尊金刚明王法相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故人既来,何不叙上一叙?枯杀师弟,有劳你带孙施主来禅房。”
枯杀瞪了孙慕云一眼,嘀咕道:“子,算你运气好,跟我来!”
孙慕云虽然心下不愿,但也不想就此认输,再加上极想见那传音之人的真容,便跟着枯杀往禅房去了。
到了禅房门口,枯杀停在门外,朝孙慕云晃了晃拳头,厉声道:“在这里给我老实,不然揍扁你,哼!”
孙慕云没搭理他,只是径直推门进了那禅房之中。
禅房内布置得相当雅致,只见上首处摆着一张檀木的矮桌,矮桌上放着一副木鱼,矮桌后盘腿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地上放着数个略显陈旧的蒲团,四周的墙上挂着一幅书法,孙慕云虽然看不懂其中玄机,那潦草的字倒是认识的,却是一个很普通的“喝”字。
那慈眉善目的老僧见孙慕云进来了,指着地上的一个蒲团道:“坐。”
孙慕云看了他一眼,顿时心生好感,便顺从地拉过一个蒲团坐了下来。
那老僧将孙慕云细细打量了一番,那混沌一片的双眼看得孙慕云很不自在。
“孙施主,别来无恙啊?”
孙慕云一听,立刻懵了,苦思冥想之下愣没想出在何处见过这位老僧。于是他心道:“大师,我们似乎并没有见过吧?”
老僧不答,只是闭目枯坐。
孙慕云等得无聊,便站起身来。见那老僧仍无甚反应,心中不免生出一丝不满。他朝上首诺了诺,低声道:“大师,我还有些琐碎事情要处理,便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那老僧睁开眼来,双眼中混沌一片,却仍不开口作答。
这老和尚好生大的架子!孙慕云心下暗道。
他慢慢地退出禅房,但只过了片刻便又一脸丧气地回到这禅房里来了。
因为枯杀正一脸蛮横地堵在禅房门口,看他那架势是决计不会让孙慕云离开此地的。
“我你这老和尚好生奇怪,你让我来此,我便来了。我来了之后,你见过我,可我分明就没见过你。问你,你又神神秘秘的,一句话也不肯;要走,门口那赤眉老和尚又凶得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孙慕云烦懑无比道。
“孙施主,看来你是真的都忘了。”老僧拿起桌上的木鱼,轻轻地敲了一下。
孙慕云知道这老僧有话要,便重新坐回到蒲团上。
“贫僧法号枯闲,乃是这白马寺的现任住持。”枯闲面色平静道,“施主,我该叫你孙慕云,还是舒山呢?”
仿若一道晴空霹雳般,孙慕云听闻此言,顿时愣在当场,震惊得不出话来。
枯闲开始敲打檀木矮桌上的木鱼,禅房内立刻响起一阵“梆梆梆”的声音来。他口宣一声佛号道:“想当初,‘山恒在,水长流’,这两位古神后裔均是不世出的奇才,他们的名声连人类修真界都有所耳闻。”
“枯闲大师,你为何要和我这些?”孙慕云有些失神道。
“梆梆梆”的木鱼敲打声停了下来,枯闲道:“孙施主,你上一世和我乃是故交,只是你已经记不得了这些了。原本我们佛门中人,自该忘却这些尘缘,但是贫僧的心性修为尚且不够,所以终究难以免俗。”
孙慕云难以置信地盯着枯闲道:“大师……可否讲得详细一些?”
枯闲头道:“贫僧很久以前误入冥灵界中,被冥灵界的两位苦主追杀,幸亏遇到孙施主施以援手,以一己之力击败两位苦主才保住了贫僧一命。遥想孙施主彼时的风采,实乃天人之姿也,如今想来依旧唏嘘不已!”
孙慕云愣了半晌方道:“大师您口中的这冥灵界我根本就没去过,若是我真的曾在那里待过,为何却一印象都没有呢?”
枯闲不慌不忙道:“机缘未到而已,以后你自会想起的。”
“我、他……那时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孙慕云又道。
枯闲闭口不答,只是头。
孙慕云叹了口气,用悻悻的口吻自嘲道:“他那么厉害,为何就几乎什么都没留给我,害得我被人追杀却毫无还手之力,整日奔逃如丧家之犬!”
枯闲微哂道:“孙施主不必妄自菲薄,你如今的实力虽然和他那时有很大差距,但自保却是不难。你和他所走的路是不同的,假以时日,必可超越他。”
到这里,枯闲突然盯着孙慕云,看得他浑身发毛。
“孙施主若有机会的话,还是回那冥灵界看看吧,你的妻子可一直在那里等你呢!”
“什么!”孙慕云吓得差晕过去。
枯闲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倒是怪贫僧没有清楚,你上一世在冥灵界有位叫做阿芙的妻子,你如今转世了,她却仍在那冥灵界中苦苦等你。”
“大师,你想吓死我啊!这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位妻子出来,而且还是在那冥灵界。”孙慕云忍不住抱怨道,“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年轻人总是口无遮拦。”枯闲道,“你那妻子的来头可不,以后你便知道了。”
孙慕云嘀咕道:“管她什么来头,我只喜欢我赵文师姐,别的女人我都不要。”
枯闲装作没有听见,却又忽道:“你此来,可还有什么要紧事情?”
孙慕云挠挠头,想了片刻摇头道:“我本打算回我百炼堂去,只是路过此处见景色不错顺道看看而已,又哪里有什么要紧事情。”
枯闲一听,若有所思地头,自言自语道:“曲尺不还,大难不生。既如此,此界百姓倒还有数年的安稳日子。”
“大师,你什么?”孙慕云疑惑道。
枯闲回过神来,故作神秘道:“孙施主,有件事情我险些忘了,不过你听完不要激动。前几日你们百炼堂的另一位年轻弟子也曾回来过,不过他可凶得很,将你的大师兄戴修士打成了重伤。幸好那日我枯杀师弟有事前去,才侥幸救了你大师兄一命。”
“一定是张玉成!”孙慕云感到浑身冷汗直冒,又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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