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竟然跑了!”
崔府君一声怒骂,想要抓住他们,而眼前却是无尽浓雾。在阴间,这种龙虎山的灵符虽然受到压制,但因为这是张善义秘制的符文,效果仍然十分显著,崔府君一时间无法辨识周围的情况,咬牙切齿。
正当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她能清晰听到脚下边传来了一阵特别清晰的挖掘声音,身体也随着这挖掘在颤动。
“丁灵修,别以为你这就能逃走,在阴间,你插翅难逃!”
崔府君暴跳如雷,顷刻间,一股强盛无比的妖气浩然而起,整个办公室产生了一股极其恐怖的能量波动,办公室的玻璃瞬间破碎,满屋的雾障也烟消云散。
此时,丁灵修已经挖到了地下深处,并快速挖掘出了好几条假的通道,张善义跟在丁灵修身后,蹑手蹑脚地前进。
“丁兄,你怎么突然要逃跑啊?难不成你真的是为了私吞那五彩石柱?连命都不要了?”
丁灵修一边疯狂挖掘,一边咬着牙说:
“阿义,难道你没看出来么?那个崔府君有问题,她是假的!”
张善义听完一愣,假的?心说这怎么可能?她是假的为什么还要救他们?他们的东西怎么又可能在她那里?她如果是假的那这么做好像不合道理。
丁灵修一边继续挖掘,一边解释道:
“首先,这个假崔府君最明显的破绽就是她的笑容,你在阎罗殿也是见过崔府君的,她身为首席判官,虽然是个女性,但也是一副扑克脸,几乎一直不苟言笑。虽然有可能她私底下是个很和蔼的人,但是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在一个地府首席判官身上的,她历经的可是千年的判官生涯,这种职业性格早在心中定形,生活中也不可能那么经常性露出和蔼笑容。”
张善义点了点头,但还是不太相信:
“但这光凭性格判断,有点太唐突了吧。”
丁灵修继续说:
“这只是让我对她产生怀疑的原因,而走进办公室后,但另外三件事,彻底暴露了她。”
“哪三件事?”张善义问
“这第一件就是咱们进青铜大门是守卫的称呼,它们叫它‘老大’,这是极不符合常情的,这么叫说明崔府君一定是跟守卫有着直接的而且亲昵的领导关系,所以才会称呼他‘老大’而不是‘大人’,可是你想想,她堂堂一个首席判官,直属手下一定是文职,可能会是守卫么?这肯定不可能。她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脸上当时有些难看。”
张善义点了点头,丁灵修接着说:
“这第二件事是我在进入办公室后发现的,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崔府君的办公室里摆放着电脑,但是上面蒙着布,显然很久没用。但是书架确实井井有条,而且没有落太多灰,有些书还明显是刚刚看过后插了进去。”
“这说明什么?”张善义没有明白丁灵修的意思。
“这说明,刚才救咱们的崔府君是个爱看书但是不经常使用电脑的人,而审判咱们的崔府君一定是个经常使用电脑的人。”
虽然这一条有点牵强,但还是有点道理。张善义没有说话,丁灵修开始说第三件事:
“而最后让我确定她是假的的事就是那棵盆栽,那棵盆栽植物我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那植物炙热无比,只是靠近一点就会感觉十分燥热,显然是用来烘干室内温度的,我猜想可能是因为阴间潮湿,这个假崔府君为了防止自己的藏书受潮而特意养的吧。但是你还记得吗?阎罗殿的崔府君头发可是湿漉漉的,显然经常用某种东西保养,她可能会在自己的办公室种这么干燥环境的植物么?”
“可是这毕竟只是猜测,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张善义说。
丁灵修一如平常的回答:
“虽然这三条都有误会的可能,但这三条同时出现,就说明这绝不是巧合,这崔府君绝对有问题。”
张善义恍然大悟,但还是有点不理解: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啊,她伪装成崔府君救我们为了什么啊?”
“我猜想她很可能和就是那个主谋或者和主谋是一伙的,他们没有找到五彩石柱,这才后悔太早杀了咱们,所以才赶过来救咱们,骗咱们把五彩石柱交给她。你刚才也看到了那只斥火龟,如果用斥火龟协助逃犯越狱简直易如反掌。”
张善义点了点头说:
“可是丁兄,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虽然咱们能逃得了一时,可是咱们毕竟现在在阴间,别说人生地不熟,就连咱们面临的敌友都无法分辨啊。”
丁灵修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疯狂地挖掘,钢鼠的妖气在地府中大大增强,这里的阴气对于妖魔来说就是天然的养料,丁灵修妖化后锃亮的钢爪迅速翻舞,土石迅速向他们身后堆积。
“阿义,把身后的土堵在后面,让它们分不清哪条是活路。”
“好。”
张善义把丁灵修堆积到后面的土石一点点垒起来,堵住了他们的后路。他们随后又挖了好几条迷惑敌人的通道,都用同样的办法堵住,并让张善义在几个土石堆后面还粘上了几枚惊鬼符。虽然地府的阴差是阎王爷的公务员,但是怎么说也终究都是妖魔,面对惊鬼符的威力,还是会感到惧怖的。
两人挖好工事之后,最终停在了一处稍微凉爽些的土层里,丁灵修在这里挖开了一个较大的空间,两个人把背包放下,暂时休息休息,丁灵修也解除了妖气。
红光汇入洞中,钢鼠也呲着大门牙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他俩面前。
“少主啊,你这一下子给老衲弄到了阴间是怎么个意思啊?”
钢鼠虽然在阴间妖力变得强盛,嘴里却有些不满,因为任何妖魔虽然可以在阴间增强妖力,却都很害怕这里,毕竟大多数妖魔都是地府通缉犯,没有哪个通缉犯喜欢在公安局旁边溜达的吧。
丁灵修从包里掏出了烟,缓缓点燃,苦笑着说道:
“鼠哥,鼠大爷,你就别抱怨了,没看我俩这对难兄难弟也是刚刚死里逃生么?哎,不对,是死里求生,我俩现在连肉身都没了。”
钢鼠诧异的问:
“怎么了?你俩得罪地府的人了?”
丁灵修深吸了一口烟道:
“这事可说来话长了,反正我俩现在被整个地府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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