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苑司雨霜站在院子里的桌前,桌面上摆着一盆海棠花,她正在修修剪剪,站在她旁边的西阳从回到这儿以后就一直都喋喋不休,现在也还没有停下来。
“小姐,真没想到,未来姑爷这么不能辩白是非。”西阳替司雨霜感到十分的难过。
司雨霜继续认真的修剪海棠花:“无所谓也没关系,我也早就想好了,取消和他之间的这桩婚事。”
“小姐早就想要取消了?”西阳惊讶。
司雨霜停下手中的忙碌,看着前方:“只是一直都不想是因为司雨雪的事儿,在我自己被向齐承误解的情况下退婚,一直都想找个更好的方式。”
“现在方式已经有了。”司敬仟声到人到。
司雨霜和西阳望去,司敬仟正大步朝着她们走过来。
“爹爹。”司雨霜诧异司敬仟这个时候会过来。
司敬仟看了一眼西阳,西阳立即会意的对司敬仟福了福身就默默地退下去了。
司敬仟和司雨霜俩人回到室内,司雨霜亲手给他泡了一杯茶后才也在锦杌坐下。
司敬仟端过茶碗以后用茶盖将茶沫扫到一处才喝了起来,喝后放下才对着司雨霜说:“霜姐儿,一会儿爹爹回去就写信,让人今日就送往朱勋候府,也就解除了你和向齐承的婚约,你意下如何?”
解除也正是司雨霜的想法:“霜儿都听爹爹的安排。”
司敬仟颔首:“爹爹会为你找一户更好的人家的。”
司雨霜略有牵强的一笑,她倒还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也没有那么着急。
……
司敬仟的亲笔信件很快就被送到了朱勋候府,朱勋候和蔡氏看完,得知安国公府要解除两家婚约的以后都大为惊讶。
“侯爷,安国公竟要解除婚约,我们……”
蔡氏不解所以的说着,朱勋候已经气得将这封信捏在手中,对着门外的人吼道:“去把世子爷给我找来。”
外面的人匆匆快跑而去。
向齐承很快被找来了,进入室内的他还是彬彬有礼之态的对朱勋候和蔡氏行礼:“父亲,母亲,孩儿来了。”
朱勋候将那封被自己揉成一团的信抛向了向齐承,怒道:“你自己看看。”
向齐承弯下身子把信捡了起来,抚平来看。
看完以后,向齐承抿嘴看着朱勋候和蔡氏。
“承儿,这到底怎么回事?”蔡氏迫切追问,“先前,我可好不容易才带着你去安国公府道歉你当众退婚的事情,挽回了你和司雨霜的婚约,怎么现在……”气得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好。
朱勋候走到向齐承的面前,拿过那封信,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吗?在司老夫人寿宴那天,还有昨天你还去了相佛寺,你背着司雨霜和其他女人,这个人还是司雨霜的妹妹,对吗?”
向齐承深感辩解无力,而唯一确定的是,他确实是不想和司雨霜继续婚约下去,现在安国公府那边能同意解除,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了,他也不想去计较如何能获得解除婚约的机会。
“父亲,母亲,反正都是要解除婚约,又何必在乎用什么样的方式呢?”向齐承说。
“你——”朱勋候气得举起手就要对着向齐承一巴掌打下去,幸得他的手扬在半空中的时候就被蔡氏抓住,“老爷,有话好说。”
朱勋候气煞地放下自己的手:“你看看这臭小子的态度,简直不像话。”
“老爷,莫急,明日我去安国公府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挽回。”蔡氏也是恨铁不成钢。
朱勋候认为无用:“这信件是由司敬仟亲笔写了让人送来的,你去安国公府又有什么用?”
“那老爷你的意思是?”蔡氏实在是没了主意。
“明日早朝以后,我找司敬仟聊聊。”朱勋候认为必须找司敬仟说才会有结果。
蔡氏看到希望般地破唇而笑:“这也好。”
“这有什么好的?”向齐承突发不满,“你们根本不需要替我挽回,我不需要这个婚约,我不会娶司雨霜的。”
“你给我闭嘴,人家还不嫁了呢?你必须娶。”朱勋候厉声道。
“承儿,你不会真是和司雨霜的妹妹司雨雪有什么丑事吧?”蔡氏实在不由得就联想到了司雨雪在蹴鞠比赛上的表现,她早就对自己的儿子有心思了,他们对上眼也不是不无可能的。“承儿,司雨雪不过是个妾室所出的庶女,她哪儿比得上司雨霜这个正室所出的嫡女来得强呢?你倒是开开眼看清楚。”
几次下来,向齐承对司雨雪的印象确实极好,在相佛寺时候她承认是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向齐承就更加觉得她不会是坏女人:“母亲,品性更重要不是吗?司雨霜厉如母老虎,司雨雪她温柔得体,虽不是嫡出,我却觉得丝毫不逊色司雨霜。”
“你给我住口。”朱勋候勃然大怒。向齐承会这么说,不就等同信上说的事儿都是真的了,朱勋候不能接受,“我告诉你,司雨雪可不配进我们家门,安国公府能进咱们家门的只有一个司雨霜你给我听清楚了。”
“孩儿绝对不会娶的。”向齐承青筋暴露,攥紧拳头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这事儿由不得你说,你必须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朱勋候吼道。
向齐承顿了顿的步伐,咬牙切齿地继续走起来,越过门槛,离开了这间大厅。
蔡氏摇头叹气:“老爷,承儿的心没安抚好,我怕万一我们好不容易挽回了这场婚约,又会被他导致没了。”
“那你就去开导开导他,居然还胆敢说什么司雨雪好,简直莫名其妙,当自己还是孩子,这也儿戏。”朱勋候甩袖转身到大杌子坐下了。
蔡氏看了看生气的朱勋候,又看向门外,想着向齐承那个倔强的性子,心很是担忧起来:“这一定不是我们承儿的错,一定都怪那个司雨雪。”
“总之你得把承儿搞定了。”朱勋候不耐烦的说着。向齐承既然作为儿子,就必须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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