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骨头渣,未吃一口野菜和米饭。
饭毕,我撑着吃撑的肚子到小溪边洗了一下油光油光的手和嘴,回来看到祁笑孑然一身立于屋子前那颗大枫树下,眼睛不知看向什么地方。
我总觉得,祁笑的身上有很多秘密,他虽然说他失忆了,但我总觉得其实这段日子他应是恢复了记忆,最近他总给我不可捉摸之感,我没有问他,我想,爱人之间是要相互信任的,我总追在后面问东问西,疑心左右倒是略显急躁了些。
女人,应有适当的矜持!
兴许是夜空看的无趣了,祁笑终于转过头看见正在走向他的把手上的水擦向身上衣服的我,眼神由茫然瞬间转回之前温润如玉。
我心中一震,直觉要有什么我不喜欢的事情发生……
我不甚淑女的大步走向祁笑,待走近时,熟稔的依偎于他的怀中,祁笑双手轻轻的抱着我。
头向下拱了拱,又拱了拱,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双手挂着他的脖子时不时的动几下。
“阿诺不开心吗?”
我瘪了瘪嘴,心中说不清怎么回事儿,竟有一股酸楚的感觉,我们虽然相识一个来月,但这一个月我们从未红脸,十多年来,他是唯一一个肯与我好好说话,真诚待我,又愿意当我男盆友的人。
可是如今,我心有预感,似乎他就要离我而去了……
“难道是因为今天我与你抢了个兔腿?”气质胜雪的男子突然问出这样的话,这,太伤我刚才那伤感的气氛了!
我抽了抽鼻子,吧嗒了几滴眼泪,说:“你,你知道还与我抢!”
祁笑的肩膀轻微的抖动了几下,我感到了他的笑意,大抵是觉得我天真可爱。
“阿诺,我给你吹笛子听可好?”
笛子?
“好啊好啊,我要听那个《纪念曲》!”
我破涕为笑,用手背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双眼放光、满怀期待的看着祁笑。
彼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南阙山上、众多树木、花草被风轻轻吹拂,远处偶尔传来动物的吼叫和飞禽的翅膀拍打及鸣叫声。
我们来到一棵长了不知多少年、已有三人怀抱粗的大槐树下,树叶浓密,树冠庞大,在树下就像是一个天然的房子。
我到那个祁笑给我弄的石床边直接躺了上去,侧着身子看着坐在对面高一些的石凳子上的祁笑。
反观祁笑,从袖子中抽出一支精致白玉笛,如玉般透明干净的手指在笛子上面灵活移动,清脆动人的声音由笛子传出。
当初第一次听这个曲子时,纵使我活了几十载,都未曾听过如此动听的曲子,当当称得上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再想我们两人能够在苍茫大地、无边乾坤中跨越时空相遇,这便是一种缘分。
缘分是弥足珍贵的,我当即决定便用这首曲子作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纪念曲。
曲的名字也是简单通俗易懂易记的叫做“纪念曲”。
奈何清贵高雅如祁笑听到这个名字后,脸部的表情着实精彩了些,我看那样子就知道他对这名字是有看法的。
遂一直等着他的说辞。
没想到他最后没什么说辞,于是这首歌就这样定名为《纪念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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