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就是来拉仇恨感的。
郑凌雪拿起手上的玉箫,道:“对,是我吹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夹杂着花香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仔细地看着这支玉箫,沉吟道:“这萧蛮好的,你可会吹?”
她摇摇手中的玉箫问道:“我不会吹箫,不过就是鼓足一口气就能够发出声音了。”他的嘴角浅浅地拉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递来一只手。
“能给我看看吗?”他问道,郑凌雪点点头,将于箫给了他。摸摸这碧绿的箫身,光滑的表面泛着光芒,那箫尾系着的一条红色吉祥结,两边各有一颗紫蓝色的琉璃用以装饰。
此玉箫十分的昂贵,甚至可以说是无价,可看出她身份尊贵,定是皇亲国戚,否则平民子弟根本不可能拥有。
他将玉箫还回,拱手问道:“敢问姑娘芳名?”郑凌雪笑着道:“我叫郑凌雪。”
姓郑的?大明皇亲国戚不是跟皇上姓朱的就是跟皇后姓徐的,但姓郑的真没有。那她不是皇亲国戚,这支玉箫又是怎么来的?难道是他人赠送?
“我说了我的名字了,那你呢?”郑凌雪将双腿弯曲,手抱着膝盖,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在下姓苏,名单字一个方。”
“哦!苏方。”这名字又是逊了点,长得那么美,应该叫潘安。
“姑娘在干什么?”
“等鹰。喏,它来了。”远处的天空上一只挥着翅膀的大白鹰对天长鸣一声,快速飞来停在了郑凌雪伸出的手指上。她取出绑在云鹰脚上的信筒里的纸条,打开来看,上面写着:“速度取书,采回雪依花再联系。”
她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她之前可是写信说“请求父汗派特使助孩儿一臂之力。”意思就是让他找个人带上父汗亲自盖下的王印给她,证明她的身份,并且写封信给皇上说明情况,这样就好借到书了,而且还能够在朱子默那混蛋面前得瑟得瑟。
可这算什么,不仅没给她回答,还催促她!
“苏方,有没有纸笔?”郑凌雪转过头问他道,苏方摇摇头,“我现在手头上没有,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一同去我家拿。”
“好好,咱们快点。”他们走了一段路就到了苏方的家,也来不及看他家长什么样,她就随着他直奔书房,打开房门,墨色的书桌上文房四宝样样俱全,苏方赶紧帮忙研墨,郑凌雪赶紧沾沾墨水就提笔书写。
她写下的书信大意是:希望父汗能够支援她。
写好后,她将纸条卷起来塞到了云鹰脚上的信筒上,走到屋外放飞了。
苏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了起来,她刚刚写的字根本不是汉字,那是北方蒙古部落的文字。看来这丫头不简单啊,后台肯定很硬。
“好啦,谢谢你苏方,我就不打搅你了。”郑凌雪向他辞行,可是想了想,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她今晚睡哪?吃什么?见她面露为难之色,苏方道:“是需要我帮忙吗?”她点点头,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对他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现在暂时回不了家了,可否让我在这里住上一两晚?”这里虽在饶州,但南山比较偏僻,相信朱子默不会找到这里来。
苏方将银子推了回去,指指阁楼温暖地冲她一笑。“我正好一个人也寂寞,多一个人说话也挺好,钱你收回去,我不需要。”他倒也接受的很快,郑凌雪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听着他将吃住洗用全部介绍完,然后……天就黑了。
经她发现,苏方的家里摆满了许许多多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医书,随便翻开一本,上面都有用笔标示过的痕迹,而他的桌面上摆的不是药材就是医书,还有一两本他自己的总结和病例分析,可以看出,这个苏方应该是个资深的大夫,起码比她要资深,她在医学的领域上可以说只是涉猎,不算深入的研究,只不过是记忆力较好,接触的药草种类多,可以灵活善用其药性些,但真遇上了某些棘手的病,她就有些手脚慌乱了,翻开苏方的病例分析,看着上面颇有纹理的见解以及治疗方案,她真的自惭形秽,苏方好专注医学啊,可她呢,种种领域都有涉猎,但就是没一样是能够拿出手的。
晚膳是苏方亲自下厨,他说他在这座南山上已经独自住了三年了,对这里充满了感情,有时自己一个人寂寞了,就会跑下山去找山间的居民唠嗑,郑凌雪就疑惑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搬到山下去住,非要将屋子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
苏方想了想,半晌才道:“这里风大,醒神……”
(o_o)……啥理由?
炊烟袅袅升起,饭香也从厨房内飘出,夹过一口菜含在嘴里,细细嚼咽,郑凌雪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要不这样,我教你做奶茶,你教我做饭可不可以啊?”
“奶茶?你是蒙古人?”郑凌雪点点头,苏方笑道:“怪不得你刚刚不是用汉字书写。对了凌雪,你是在蒙古的哪个部落?”
“鞑靼。”她低头扒了一口饭饭,未见他面露惊讶,他凝视了她一会儿道:“之前我去过鞑靼,那里可美了。”
“你也这么觉得呀。”郑凌雪放下碗筷,饶有兴趣地打开了话匣子,“你去鞑靼有没有看见夜晚有一大群人坐在篝火边喝马奶酒边聊天,一家老小围着篝火跳舞?还有,一到年节,我们就会互赠哈达,你可有收过?就是一条很长的带子。”苏方点点头,对着她淡淡地笑了笑,一边应和着,她也越讲越欢乐,慢慢地他俩就开始熟悉起彼此来。郑凌雪觉得和苏方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虽然陌生但是熟悉。
苏方问道:“你为什么暂时回不了家啊?是和父母闹别扭了吗?”郑凌雪摇摇头,道:“不是,我来饶州是来找东西,对了苏方,你可知道雪依花这种草药?”他道:“我曾听过,好像是一种毒草。”郑凌雪点点头,“我来饶州就是为了找它,听说有一本叫《毒草明鉴》的书记载着这种草药,只要找到这本书,就能找到雪依花了。”苏方来兴趣了,忙问道:“我很早前就听说过雪依花这种草药,但是问过饶州内很多的大夫都说不知道,却没想到它居然记载在《毒草明鉴》上,不过你可知道这本书是不能看的。”
“我知道,所以我……”郑凌雪发觉自己说太多了,连忙闭嘴,想想道:“所以我才不得不打消念头。”苏方惋惜道:“那你岂不是找不着雪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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