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见到戈登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其中有两天我都百无聊赖的待在教会的驿馆里,只因为他又去了什么地方传教未归。传教这种事儿我一直以为都是牧师和军队干的,所以在我看来作为主教的戈登不是太敬业了就是闲得蛋疼。
“你好,索萨先生,这次你不会是想连我也绑架了吧。”戈登冲我微笑着,满怀热情,让我…受宠若惊。
“哈哈,过去的事儿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干笑两声说:“我来这儿是希望得到一份儿工作,主教大人。”
“说来听听。”他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听说最近埃苏雷格又发现了不少异教徒,而咱们的捍卫者们正在肃清他们,如果您还需要人手,我乐意为您效劳。”
“首先,我需要纠正您的一个观点,索萨先生,您不是为我效劳,而是为同铸会,你我都是。”戈登友善的提醒我道,同时伸出了右手:“然后,欢迎你,虔诚的信徒。”
“那些异教徒在哪儿?”我握着他的手,急切的说。
“炽天之翼的据点很分散,如果你如此迫切的想为教会效力的话,你可以加入费雷罗上校的**团。他负责清除整个埃苏雷格地区的邪教分子,你可以在…岩城找到他。”戈登想了想说:“这样吧,索萨先生,您先去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为你写好举荐信,您就可以出发了。”
“可以现在就写吗?我有点儿等不及了!”
没错,正式投奔同铸会,刚坐上马车没多久,我就拿定了这个主意。以我现在的实力,那张通缉令对我来说已形同废纸,没有人会因为那点儿赏金去招惹一个天选者级别的法师,我已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过日子。但是想要结束这一年多来漂泊不定的生活,我还需要一座靠山,于是我选择了最大的一座——成为一名同铸会的法师,然后…重新开始!
当我掏出举荐信对卫兵说我要见费雷罗的时候,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直接带我去了市政厅。而在执政官办公的房间里,我看到了这个一头暗黄色卷发,嘴边留着黑色短须,身着半覆式轻甲的中年人,他正在盯着一张地图研究着什么。
“什么事儿?”他头也不抬的问。
“执政官阁下,请问费雷罗上校在吗?”
“执政官?卫兵没告诉你这儿被征用了吗?!我…”他不耐烦的抬起头,看见我的时候却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哇哦,哇哦,哇哦,教书匠,你怎么来了?”
我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所有人都认识你,自从你把匕首架在西蒙的脖子上之后。你现在可出大名儿了,教书匠,我敢赌十个银币,你能成为今年的埃苏雷格年度人物!”说着他左手一撑,人已经从桌子后面翻了过来:“我就是费雷罗,找我干嘛?”
“额…您可以先看看这个。”我有点儿没料到我跟费雷罗的见面方式会是这样,让我之前编织好的一大推恭维话一时间无从出口。在我理清思路之前,只好先把推荐信交给了他。
“嗯,戈登的推荐信…”五秒钟后,费雷罗就把信随手扔到了一边,我敢肯定他没有看完:“这么说,你要加入我?”
“是的,上校,我…”
“听说你被胡里奥赶出来了,为什么?”他几乎没给我留回答的时间就接着说:“因为你杀了史崔克?”
我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他连这都知道?!才五天而已,怎么会这么快?可现在显然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我只好故作镇定的回答:“这么说可需要证据,上校。”
“能干掉史崔克,说明你至少达到了天选者的水平。”他根本没理会我在说什么,而是摸着下巴自顾自得说:“这么说来…我他妈可是赚大了。”
“你要抓我?”我暗暗向双手汇集着魔力。
“抓你?为什么?我疯了?我当然是要收下你!”他用力拍着我的肩膀说,力道之大差点儿打断我施法。
“这么说,我可以留下了?”
“想走我也不放了,索萨上尉!”他大笑着说,然而一转脸,他又露出了之前从未有过的严肃:“以你天选者的水准,我本该给你更高的军衔,可是比起那些虚实不明的传言来,我更喜欢实战表现,上尉,别让我失望!”
上尉?我这就算上尉了?!我沾沾自喜的想着。因为那时候我还并不知道,按照同铸会的规矩,每一个有军方编制的法师,也就是要长期随军作战的那种,最低军衔就是上尉。
要确定一个法师是否具备了随军参战能力,同铸会有一套严格的测试标准,只有通过之后才能获得编制。但是在费雷罗这样的**团里,指挥官享有临阵招募的权力,并可以直接对招募者授予一定范围内的军衔。
今天,他召到了送上门儿来的我。
“你先去住下吧,看见那个小楼没?”他指着窗外左前方不远处的一幢三层楼房说:“我的两个法师和一位牧师就住在那儿,你跟他们一起吧。”
“额…费雷罗上校,我还有个要求。”我有些局促的说:“我带了个人来,希望您也能允许她加入。”
“你的小**儿是吗?”他冷笑一声说:“看来你还不太懂规矩,上尉,我的部队可不准拖家带口儿!”
怎么我那点事儿好像他全都知道了?!想想我就有点儿头疼,但是我不可能把那小拖油瓶儿丢下:“她可不算我的家属,上校,我得先向您澄清这一点。而且我知道军队里都有后勤人员的,医护、烧饭、搬运什么的,这她都干得了。”
“但她得跟你住一块儿是吗?”费雷罗似笑非笑的扬起了眉,让我觉得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不用。”我想了想,好像自己也不是个欲火焚身的人:“只要能保证她的安全,住不住一起没多大关系。”
“安全?!”他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大笑起来:“军人最不能保证的就是安全,新兵!”
“我、我的意思是…”
“行了,我懂你意思,她可以留下。”他挥了挥手,好像已经欣赏够了我的窘迫:“让她跟着狄更斯去当医护员吧,士兵们对于医护人员都会多加关照的。”
给我们开门儿的就是狄更斯,一个满脸严肃的男人,以至于他那礼节性的微笑比哭还难看。他是队伍里唯一的牧师,医护组组长,军衔少校。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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