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是猛虎,是一天生的斩关夺隘之将。曾以两千对敌一万,斩敌军,破重围,灭敌酋,安然无恙。现在他是这五路大军中实力最弱的一支,5万步兵,5千马的泾原军,但在磨脐隘和敌人对上了。刘昌祚不惧强敌,奋勇杀敌,结果生擒敌军主将侄吃多理以下22人,阵斩2460余级。并乘胜拿下了西夏的“御仓”——鸣沙城(军需库)。
同时,种谔的鄜延军占领了西夏的起家资本、定难五州中的银州、夏州。
李宪的熙河兵团突破女遮谷之后快速行军,在十月下旬时到达屈吴山,再向前就是西夏曾经的核心,由李元昊建立的天都山皇宫。这里是党项人的精神圣地。山上美伦美央庞大的宫殿群,就是集西夏三代皇族才修葺完善的财富积累。那是钱,那是可怜的、贫瘠的、只出产青盐马匹等土特产的党项人几辈子才攒下来的。李宪触到了西夏不容商量的底线。就算另外四条战线再吃紧,也绝不容许他侵犯天都山。
十一月上旬,西夏紧急调集了数万精兵,集结在天都山下,李宪冲上天都山,把李元昊留下的西夏皇宫烧得片瓦不留,变成一块寸草不生的焦土!
王中正所率领的河东军出发得很早,比种谔还早了一天,但过分谨慎,小心翼翼的,结果没遇到任何敌军,但让冷、饿两点折磨死了两万宋军、五万民夫散伙。
灵州城险被刘昌祚的泾原军拿下,被主将高遵裕搅和了几次,错失多次良机,此消彼涨,劳而无功。
这时,守城之人已是西夏自李元昊之后最有军事天赋的仁多零丁,他狡诈残忍,扒开了黄河。
十一月底的黄河水冰冷刺骨,带着冰凌冲向了宋军营地。宋军的百战精兵开始打哆嗦,仁多零丁则乘势大举进攻。直到十二月的上旬,宋朝的两支队伍才撤回宋境。这时他们已经用枪杆和弓箭来烧火取暖,全军冻饿伤病,损失惨重。
环庆军托了高大衙内的福,损失率是五分之一,受到重创的是泾原军。从始至终,它几乎冲杀在前,撤退在后,把西征重担独自扛在了肩膀上。这样巨大的消耗,让出塞时的5万余士兵、5千匹马,只回来13000人、3000匹马。减员过三分之二。
对于这个战果,最失望的人莫过于皇帝赵顼了。从战争开始后,他日夜处于紧张的守望中,他传令西北战报不分昼夜只要传来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这样,他在一个深夜里得到了灵州城失败的消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皇帝赵顼在震惊中计点整个战役走向,发现倾全国之力发动的西征竟然继续不下去了。
高遵裕失败,王中正误事,李宪虽然节节胜利,但迟迟不能到达主战场,这时再孤军深入,已经没有意义,反而是成了送给西夏人的厚礼。
局势竟然急转直下,到了这步田地。
皇帝赵顼在深冬黑暗的皇宫里一个人独自徘徊了一晚,心灵深处无数的念头升起又旋落,,100多年的宿怨,近10多年以来的努力,帝国的命运,竟然就这样失败了吗?
这不止是军事上的失败而已,连带着的是千辛万苦才挣扎起来的经济国力,民心士气;这时失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新振作!与之相对应的,反对派的呼声,甚至皇宫深处的阻挠,也会随之而起……难道真的是天不佑大宋吗?
这个念头让他剧烈的痛苦。坐以待旦之后,他咬紧牙关签署了命令李宪撤军的指令。从这一刻起,他深深地知道,真的失败了,堂堂大宋煌煌天朝,真的又被西北的跳梁小丑给羞辱了。他,宋神宗赵顼,与太宗、真宗、仁宗一样,并不是什么天纵奇才,中兴名主,只是个志大才疏的庸人罢了!
对人严,对己更严,这让皇帝赵顼极力奋发年轻有为。可是这种性格有着巨大的自我折磨性,让他不能忽略失败,快速恢复。他陷入了低落的漩涡,无力、也不愿剥离出来。
转机没多久就出现了,种谔的鄜延军回来了。鄜延军在十二月中旬竭尽全力抵达了白池,这是最后的极限,他已经用了所有的办法,再也没有半点前进的动力。
这期间军队曾经分裂过,从城京调给他的3万禁军受不了西北的苦寒,在饥饿中他们逃跑了。为了能活下去,这股巨大的逃兵不仅带走了鄜延军的战力,还把种谔的后方搅了个乱七八糟。
他们饿,为了找到吃的,已经顾不到是西夏方还是本国居民,他们全都抢。
这股乱兵后被沈括解决,他是西征部队的后方总负责人。只是迫于严寒、路远,他实在是供给不上种谔的给养。深冬时节的西北大地上,鄜延军已经身陷绝境,如果再不及时脱身,等西夏人包围过来,注定了全军覆灭。
实战检验出种谔的军事天才,进攻时机变百出,撤退同样是一门艺术。面对一向不讲信义,狡猾凶残的西夏人,种谔玩了个小花招。他派人向西夏挑战,3天后决一死战。
西夏方面立即就全面动员了起来,集结兵力,保持警惕,鬼知道狐狸一样滑的种谔会不会突然偷袭。熬过3天之后,他们冲出营门,到了约定地点。结果左等人不到,右等还没来,派人去催才发现宋军的营地早就空了。
种谔在发出挑战书后第一时间就跑了……回到国内,他给皇帝赵顼带来了最好的消息。五路大军中只有他这一路攻城略地带回来实力。比如说兰州、米脂两城,义合、吴堡、塞门、浮图等寨。至于银州、夏州、盐州等地,鄜延军虽然攻下来了,可是兵力有限没法保住。
这些只是收获的一部分,他带回来的更重要的东西是宋朝的信心。请问,五路西征真的是失败了吗?这要看怎样来定义。
如果说以灵州论成败,那么宋朝的确是输了;如果以战争本身为定论,宋朝无论如何都占据了上风。
与党项人近百年的恩怨,宋朝在战争方面打出了几个阶段。最开始是大炮轰蚊子,以宋太宗赵光义时的充沛军力,抓不住像泥鳅一样滑溜的李继迁。这是机动性不足;
后来在野战时期李元昊打遍东亚无敌手,宋朝尽管出现了范仲淹、韩琦、张亢、狄青等大批名将也处于下风,勉强维持边境不倒而已。这是野战能力太差;
李谅祚在宋朝面前占不到半点便宜,野战没机会,攻城时被射得跟刺猬似的往回跑。只是可惜,宋朝那时国力下降,没有远征的资本;
皇帝赵顼这次五路伐西夏,不管在传统的史书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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