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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艳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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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真·鸡飞蛋♂打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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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站在一旁装聋作哑的两名卫兵统统下半截冰凉,几乎要生出一点感同身受。唯有克里奥一派沉静地看着,面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很愉快的样子,像是纯洁无垢的孩童看着中意的玩具和游戏。

    ——一再地受到冒犯,他早就有一点郁气难以克制,想要宣泄而出了。

    乱糟糟的黑色丛林被钝刀子一点点刮得干净,粗暴地添了许许多多细小的伤痕,慢慢渗出一粒粒血珠。蛋壳里浓黄色的蛋液被踩得挤了出来,颓丧地干瘪下去。

    “唔唔唔!”意志软弱的囚徒徒劳挣动了几下,抛出最后一股血精,濡湿着弄脏了地面,就惊恐万状地昏了过去。

    “把他弄醒,舔干净。”

    克里奥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王妃让上埃及总督把王后母子三人一一解决掉,以防万一。把弱小的傻子公主隔绝开,先杀掉,只是一个开始。而且好像又跟小公主身上特殊的预言有关,所以绝对不能让他活着……”

    ——低贱的女奴算哪门子“王妃”?她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法老托勒密十二世那个所谓的夫妻,也是不能姑息的同谋。不过,“王妃”能从遥远的都城亚历山大里亚,直接对上埃及总督下达命令么?关系如此密切,还真是有趣。

    巴莱的每一根指骨都被重点照顾、细心敲碎,毫无遗漏。女性的细腻有时也令人毛骨悚然。卫兵们把软得像面条一样的尸体抬出去。处理完之后,他们还要向理事大人复命。

    “去你的小少爷那儿吧,他还昏迷在床,需要你的照顾。”克里奥看见等在外面的“维西莉丝”,知道他做完了自己吩咐的事情,于是支开多余的人。

    蜜拉感激地俯伏在地,行了大礼。

    “维西莉丝”心思细密,而且过目不忘,所以被克里奥交代了几句重点,派去跟踪粮店里偷听自己说话的年轻男子。此时他摇了摇头。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小哑巴点了点头,很认真。

    ——粮食铺子里那个行迹可疑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又想做什么呢?不管了,他既然对自己一行人格外关注的样子,迟早会再出现的。

    克里奥想着,慢慢沿着石柱回廊向自己暂住的房间走去。

    此时日光已经落尽了,夜风吹来,捕捉住细小的沙粒,将衣物拨动得哗啦啦作响,有一点凉。小哑巴在引路之前,轻手轻脚地替他拉起了兜帽。

    “芬妮露,你冷静一点。”

    “贝勒,别拦着我,我一定要砍死那个嚣张的畜生!”

    一片光晕和争执的声浪一同飘了过来。克里奥看见大姐贝勒尼基和一群掌灯的女仆一齐阻止一位年纪相仿、气壮声高的少女。

    克里奥向来欣赏活泼开朗的姑娘。他饶有趣味地在一旁围观了一会,才开口解围道:“以至高神阿蒙的名义,恶人已经收到了应有的惩罚。”

    “你又是谁?”理事大人的长女芬妮露倒提着剑,皱着眉,上下打量这个全身裹在灰扑扑兜帽里的瘦小家伙。

    女仆们全丢了油灯,五体投地、恭恭敬敬地跪着行礼,小声地提醒说:“小姐,这是今天拯救了小少爷的那位至高神的使者。”

    ——看来今天祭司阿卢洗脑有功。

    克里奥伸手拉下来一点兜帽,微笑着对贝勒尼基打招呼:“姐姐。”

    本来还将信将疑的芬妮露,看到一见如故、不打不相识的好友贝勒尼基亲热地搂住了眼前好相貌的孩子,顿时信了七八分,只再次确定了一遍:“我弟弟的仇已经报了么?”

    “是的,您不妨去问一问理事大人,”克里奥面不改色地栽赃给了理事聂尔达,“但是今天似乎已经太晚了,明天再去也不迟。”

    贝勒尼基随声附和着。

    这话听起来非常有道理,又有说服力。蜜色肌肤的健康少女挠了挠头,把一头黑发搅得蓬乱,才闷闷道:“好吧,我明天再给他添个窟窿。”

    “这是你妹妹么?还蛮可爱的哦。”芬妮露十分好奇,还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大大咧咧地就上手捏住了克里奥“小妹妹”白生生的脸蛋,大赞其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旁人们为这渎神的举动大惊失色。

    克里奥面瘫着,黑了脸。

    ……

    ——一定是在做梦吧。这么美丽的人,坐在我面前,垂着眸,温柔地望着我。

    理事大人家死里逃生的小少爷芬尼尔,迷迷糊糊地想着。

    病床间的少年微微睁开眼,凝视着那人没有遮严的兜帽中,半隐半露的挺直鼻梁和尖削下颌,以及浓密的长睫毛,牛乳般冷调白皙的肤色和柔嫩的单色双唇,渐渐心醉神迷。

    被那个卑鄙的巴莱纵蛇咬伤的情景,清晰得就在前一刻。芬尼尔还记得如黑曜石般泛着冷光的鳞片,无机质一般冰冷的金黄色双眼,暗红色的分叉信子和两颗尖锐毒牙的触感。

    难道我的心脏已经通过了死灵引渡者阿努比斯的称量,到达永生的乐土,见到了神明的使者?

    那个人微微侧着头向外望了一眼,站起了身,似乎准备离去。

    ——别走!

    芬尼尔伸出手来挽留。他努力挪动着沉重得不像话的手臂,终究疲惫地垂落,却不小心拂落了那人岌岌可危的兜帽。

    凝眸对视的瞬间,他深陷入一泓幽静碧蓝的湖水中,无法自拔。

    “芬尼尔你总算醒了!我和母亲都担心死了!”随着他那位活泼过头的姐姐一声如释重负的感叹,又伸手一挥,正巧拍在芬尼尔被蛇咬过的伤口上,痛得他一阵激灵。

    这回是真醒了。

    原来房间里的人林林总总并不算少,只是都沦为了哪一个人的背景。

    克里奥一手一只少女,牵着贝勒尼基和芬妮露到自己的房间里去。趁着祭司阿卢在和理事大人商谈医治小少爷的酬劳,和王后到达封地上该享有的待遇问题,克里奥打算做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比如怎样敛财都不为过。

    “你们昨晚提到过的那个想法,方便的话,再说给我听一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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