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娇嫩敏感的腹部鳞片,被某种分布密集的些微凸起剐蹭、硌伤了似的。
克里奥半跪下来,让瓦吉特顺着主人的手指、得意洋洋地爬回肩上、趴着吐舌头,自己则试探性地来回轻抚着看似平坦的石板地面。
似有似无。
克里奥相信动物的本能远胜过人类粗糙的感官,但是上手抠刮之后,只刮下来一点灰白色的粉末,跟陈年的积尘也没有两样。
先不管这究竟是不是表面糊了坚固的石粉,就算是剥脱了表层,那些嵌在石头里的东西是不是就是古时遗留下的财物?又该如何取出来呢?
克里奥亚麻质地的白色无袖裹身长裙被轻轻牵了牵。
见公主殿下向自己凝注以目光,小哑巴有些局促地晃了一下神,然后坚定地将克里奥引到石壁上凿空的、充当书柜的石洞旁边,虚握着殿下纤细的手腕,在自己发现异状的地方蹭了蹭。
克里奥在侧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摸索到了一片粗糙,乍一看像是岁月侵蚀的痕迹。反复摸了几回,他的脸色渐渐凝重。
他曲起手臂,将扣上的金环处轻贴上去。古代饰品上雕刻的细致花纹,竟然与之完全吻合,丝毫不漏。
在这一瞬间,仿佛大地活转,摇摆了起来。
克里奥飞快地拉过小哑巴。两个瘦弱的孩子,恰恰好躲进凿空的书柜石洞里。他们蜷缩着身体,依偎在一起,略带敬畏地注视着咫尺之遥的景象。
原来并非地动山摇,只是下了一场黄金的雨。
高扩的穹顶,狭窄的四壁,平坦的地面,全都长出了暗金色的豆大颗粒,哗啦啦地向下流着滚着落着。它们彼此之间碰撞,弹跳,发出杂乱无章的声响,在一盏小小油灯的微光中,折射着金色的光芒,热烈喧闹,看着教人温暖。
一粒干豌豆大小的金块,咕噜噜滚到了克里奥脚边。他随手拈了起来,垂着眸打量片刻,挑剔地哼了一声:质地不算好,勉强凑合吧。
“小哑巴,这个送给你玩。待会帮帮我,把这些乱糟糟的东西打包带走。”
存在感虚无的小奴隶,敏捷地接住殿下抛给自己的金豆子,默默地摁在手心里,直到把那冰凉的贵重金属暖得染上人气。他低眉顺眼垂着头,却挑着眼偷偷瞧着克里奥,仿佛殿下比满室的黄金还要耀眼夺目、动人心弦。
黄金堆砌的王座,在殿下面前黯然失色。但这冷色调的苍白美人,与暖色调的黄金处在一起,同样高贵的冷漠,别有一种妖冶妍丽的诱惑。
……
“瓦吉特,别让他上来。做得漂亮,好孩子。”
祭司阿土端着今天的食物来到圣池边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总是对他作威作福的祭司阿卢,狼狈地泡在圣池里。因为圣池又深又宽广的缘故,他只能不停踩着水,保持头部浮出水面,幸亏他会游泳。
一道银白色的细长光圈,环绕在祭司阿卢周围,让他不敢往岸边游过来,只能直立在原地上上下下漂浮。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品种知名的剧毒蛇,悠哉悠哉地环游在他身畔。在埃及没有人不认识这种戴着兜帽的死亡使者,所以阿卢不敢以身犯险。
还未及正午,阳光已然毒辣,日轮边晕出一道光圈,令人不敢直视。光是曝露在室外,身体已经能够感到**辣的炙烤,仿佛蘸了盐水的鞭子一般一道一道,在耳边嗡嗡作响,构成轰鸣的幻象。
祭司阿卢本来已经被池水泡得发胀,又被太阳晒得发晕,只能蔫蔫地缩在那里,一见到阿土过来,平日里的嚣张立即又恢复了几分。
“阿土!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帮我一把,把我拉上去!还有,快赶走这——啊啊啊!”
祭司阿卢刚提高了一点声调,发号施令着,就见银白色的毒蛇立起了身体的前半部分,原本就很兴奋的颈部“兜帽”膨得更大了几分。被激怒一般,它张开嘴,对着轻举妄动的阿卢,展示着尖利的毒牙,一面发出“呼呼”的威吓声,一面将血红色的蛇信子狂乱的扭动着。
红玉髓一般鲜红的双眼,从来都是不知疲倦,一瞬不瞬,散发着残忍无情的冰冷嘲讽意味。
好不容易雄起一回的祭司阿卢,立即又被吓得缩了回去。
虽然会游泳,这么泡着也实在难受。更何况已经泡了这么久了,他亲眼看着太阳慢慢升起,一直到高悬头顶,几乎觉得自己干瘦的身材已经被泡得发白发皱,向着阿土那头蠢猪的形象发展。
要是金环还在手里就好了,有了那个可以不用怕被蛇咬……这么想着,祭司阿卢偷偷看向把自己捉起来折磨的那个邪神。
没错,就是邪神!原来一直都是木木呆呆、任凭揉搓的傻子公主,一夕之间怎么可能突然转性,变得冷漠残暴,又极端精明灵活呢?显然是被邪神附了体!
他想起来克里奥佩特•拉公主殿下出生时的奇怪传闻,因为太过神奇,连闭塞落后的上埃及地区都有所耳闻。
关于他的出生,伊西斯和哈托尔两大神庙中,已经避世很久的高级祭司一族,突然同时发出了神谕:至高无上的神眷之子,产于高贵的王后腹中,于日出时分,随着太阳神拉一同苏醒。他是阿蒙神的宠儿,诸神侍奉的主人。
这个神谕里没有提到新生儿的性别。
随后下埃及的王庭祭司又声称接收到神谕:如果产下的是男孩儿的话,则是被邪神赛特趁虚而入,占据了神眷之子的身体。
当然最后大家都知道,新生儿是一位尊贵的公主,天生就从王后那里,获取了将埃及作为嫁妆的权力。
——只可惜是个傻子。所以神谕什么的都成了笑话!
现在看起来,傻子公主突然清醒,难道是被邪神降下了么?
祭司阿卢胆战心惊地想着,被克里奥一声轻笑几乎吓破了胆。
两人环抱粗细的巨大石柱撑起的回廊中,公主殿下慵懒地趴在从小神堂里搬出来的床上,享受着遮蔽的荫凉,不时激励一下心爱的宠物蛇。
蒙卡因为是男孩子的缘故,受到嫌弃,拿着棕榈叶编成的旧扇子在一旁扇风。维蒂亚和“维西莉丝”两姐“妹”为殿下捏揉着手脚。
——昨天短时间内运动量突然增大,他这副脆弱的身体毫不买账,又开始不停的抗议。
“我是神庙祭司,是神明的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