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愣愣地看着邹靖,一时对他的这种很特别的逻辑有些诧异。听其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是早已经查清楚强暴女学生的并不是吕布,但是却仍然把他关在这里!
“嘿嘿嘿!受害人杜若同学已经来辨别过了,当晚施暴的不是吕布同学,而且从保安总部反馈回来的dna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杜若身上的残留物与吕布没有任何关联!”邹靖说到这里意外深长地笑了笑。
“问题就出在吕布这小子骨头太硬,严刑拷打之下不承认犯罪也就罢了,毕竟他没有真的施暴,但是他却连一句软话都没有,而且还口口声声地说要去告我们执法不公,你说不收拾他收拾谁?”邹靖轻声对张飞说道,“他这纯是自找的,说实话只要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
这执法部门果然霸道,真是小母牛骑电线——牛逼闪电啊!自己错误执法,却让受害人服软认错,但最让人钦佩的是居然说得那么风轻云淡,那么理所当然,看来这人民保安也是藏污纳垢之处。
“那之前根据什么线索认定是吕布所为呢?”张飞从兜里拿出一盒涿烟,抽出一根给邹靖点上,剩下的半包也塞到了邹靖的衣兜里。
“涿烟!”邹靖双眼一亮,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上眼慢慢回味,过了一分钟左右,这才从鼻孔中缓缓喷出两股白烟来,“够味!四五年了没抽到家乡烟,翼德兄弟,你也是涿县的?”
“是啊,我土生土长的涿县人,邹处长听口音应该也能分辨出来吧!”张飞急忙打开书包,将随身带的两盒涿烟一并拿出来,塞给邹靖,“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邹处长如果喜欢抽,兄弟专门让人寄两条过来!”
邹靖满脸喜色,一边欣赏着香烟包装盒上的图案,似乎在回味自己过往生命中与涿烟相关的故事,一边很随意地说道,“我们之所以抓吕布,是因为受害人杜若同学报案时说,那个歹徒作案时用黑巾蒙面,施暴之后自报家门,说自己是颍川大学大一新生吕布!”
张飞看了看满脸是血的吕布,心中掠过一丝不忍,他几乎更加肯定自己之前推测出的结论,那就是有人冒用吕布之名犯罪。在颖川大学开学之前冒用吕布之名的事情自己干过一次,而且是对正在“狎妓”的淫哥董卓使用这种假冒伪劣的手法。
接下来吕布之名再次被人冒用,或许还有其他可能,但是张飞能想到的线索便只有董卓了!当然这条线索只有张飞清楚,别人根本无处查证。如果真是这样,吕布受灾的祸端源头就是张飞无疑了,如果他不冒用吕布之名的话,董卓自然也就无从知道吕布是哪根葱。
真是英雄生不逢时啊,在异界三国,吕布是人人敬仰的万人敌,几乎相当于战神般的存在。而在现代都市,他却成了阶下囚,而且是被人冤枉、欺凌的学生。
“吕布同学你好,我也是颍川大学的大一学生,今天正好来保安局办事,听说了你的情况,就过来看看!”张飞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其实你就听邹处长的话,向保安局、向丁局长、向邹处长服个软,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吗?你再不回学校你的大学学籍都有可能被取消,听说你的家境也不好,好不容易考上大学……”
“别说了!”吕布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双肩抖动,发出轻微的抽泣声,很快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泪眼中又充满了坚定,“不!我是堂堂男子汉,我的父母一向以我为荣,我决不能承认自己干了违法犯罪之事,那样的话死了都没法葬入祖坟!”
邹靖看着吕布也叹了口气,这个汉子在接受严刑拷打的过程中都没有哭泣,浑身是血都没有流过泪,更没有服过软,现在,张飞简简单单两句话居然让他虎目含泪。
但他这个刑侦处长也没办法,丁局长的原则是:即便你是条龙,来到我保安局也得盘起来,即便你是只猛虎,来到我保安局也得乖乖卧下来。吕布这么倔强,是伤了丁局长的权威和面子,他一个处长又能如何?
“今天的行刑时间到,既然你这么硬气,看来得上电椅了,普通的皮肉之苦不能让你服软啊!”邹靖招了招手,顿时从外面进来四名保安,抬着电椅、电线等刑具。
吕布看着这一套刑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是牙关紧咬,一声没吭。
“吕布同学,你不能一根筋啊,服软不一定就是要让你承认自己违法犯罪,服软有很多种方法啊!”张飞一看又要用刑,而且刑量增加,急忙劝道,“比如,你认丁局长为干爹,不但自己免了牢狱之灾,而且有丁局长罩着,你在颍川的发展也是前途远大啊!”
张飞不知道给吕布指出的这条道是否正确,但是他觉得至少在很大程度上这条道应付眼前的困局应该是可行的。因为在异界三国的记载中,吕布就是丁原的义子。
张飞说完看着邹靖,想看看这位处长的反应。如果邹处长说这不算服软,丁局长也不会接受,那可能就会麻烦一些,而如果邹处长不反对,丁原那里应该也不会太为难,毕竟已经把吕布收拾了这么长时间,他也应该快要失去耐心和兴趣了。
“不要看我,我不知道这个投机取巧的办法管用不管用!”邹靖耸了耸肩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丁局长目前还没有儿子。”
“丁局长!干爹!你就收下我这个不肖逆子吧!”吕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呼,满眼泪如泉涌。不知是因为对干爹丁原瞬间产生了感情而流泪,还是因为自己终究屈服而悲伤。这种屈服虽然有损人格,但是却不用承担违法犯罪的罪名和相关责任。
张飞与蔡琰、甄宓走出保安局,至于邹靖如何向丁原汇报,丁原又做何打算这就不是张飞所能左右的了。
在保安局门口,张飞意外地见到两个人,其中之一正是黄巾太平道颍川大方渠帅波才!似乎他们也刚刚从保安局出来。张飞正要上去打招呼,却见波才使了个眼色,带着另外一人急匆匆上了旁边等着的一辆车走了。
在保安局顶楼的局长办公室,丁原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楼下的张飞,以及匆匆离去的波才,若有所思地说道:“看起来似乎张飞与黄巾贼没啥关联,难道是我看花眼了?那天黄巾贼大战米贼,有个威风八面的黑小子虽然戴着面巾,但是看起来与张飞很像。如果他是黄巾贼的话不可能不和波才打招呼啊!”
“或许又是一个巧合吧!”邹靖笑着说道,“有人假冒吕布作案,也难免有人扮作张飞的样子打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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